程婧点头,“好!”
“然后你的病就能好啦。”
“真的吗?”
秋静淞哼了一声,挑眉,“你这是又不信我了?”
“我信我信。”程婧把脑袋埋进秋静淞怀里,叹了口气,“小姐姐,要是你真的是我皇兄就好了。”
秋静淞对她这句话也没多想,她一想自己是她表姐,就一点儿也不拒绝的说:“你要是觉得没什么,可以把我当作你的亲哥哥啊。”
程婧眼前一亮,抬头时,差点没撞到秋静淞的下巴,“皇兄,你说真的吗?”
秋静淞想着已经被她喊过那么多次了,也无所谓了,便用力的点了点头,“嗯!”
程婧一笑,乐得又抱住她,“那你以后就是我唯一的哥哥了。”
秋静淞叹了口气,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又乱说话了。”
程婧可不依,她开心的不停的喊,“哥哥,皇兄……”
哥哥。
皇兄。
程婧每这么叫秋静淞一次,程茂林的心就疼一次。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大概是死了吧?
他飘啊飘,去了很多地方,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妹妹,却看到她抱着别人,对着他叠声喊“哥哥”。
程婧从来没有跟他这样撒过娇。
也从来没有叫过他哥哥。
很奇怪,人死了心也会痛吗?
程茂林拿袖子擦去眼泪,忍不住看着妹妹质问道:“婧儿,你不要我了吗?”
程婧毫无所查,最后慢慢的在秋静淞怀里沉睡。
打了个哈欠,秋静淞也懒得管别人怎么说了,困意袭人,她也慢慢的睡去。
看着她们的睡颜,程茂林慢慢的走了过去。
他想碰一碰程婧。
可是手还未完全伸出,他就从秋静淞身上感受到一股灼烧之力。
简直是要把他当柴火烧起来一样。
程茂林看着被烫红的手,另一只手抓紧了南飞给他的功德珠,还是慢慢的退到秋静淞十步之外。
他好像,因为她的原因而碰不了任何人。
她是谁来着?
站在角落里,程茂林看着她想啊想,想到天直接亮了。
秋静淞很早就起来,洗漱,更衣。
她在梳头之时回头问展正心说:“那个江湖术士还在那家客栈中?”
展正心小声回答:“一直派人盯着,还在,他们似乎并没有想逃走的迹象。”
“很好。”秋静淞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握了握拳,“今天就算五花大绑,也要把人带回来。”
展正心笑笑,不置可否。
秋静淞在跟况悠冯昭二人用过膳后才带着人出门,与此同时,远在皇都奉阳的九皇子季泉和恭王世子董荞也再一次来到了崔府之中。
董荞一入崔府大门就毫不掩饰的问:“泉弟可是在怀疑那崔家大妞说谎?”
季泉点头,“她前后态度变化虽然有个过度,但还是有些僵硬,我会怀疑她,其实也在情理之中的事。”
董荞点头,他跟在季泉后面,走到一半突然说:“我以为殿下如此仰慕卢尚书,不会这么仔细的搜查他家与亲友之壁。”
季泉顿了顿,似乎是没想到这点,“我也只是奉旨行事……我其实也并不想是很想查卢氏。”
“那殿下昨日在禀告崔女之言时,怎么没有藏掖一下?”
“因为我觉得她的话未必是真的。”
“然后您又带着我来这里寻找真相?”
董荞的脸上,带着看透一切的笑容。
季泉突然觉得浑身有些发寒。
董荞笑了一下,毫不掩饰自己想说的:“殿下,您一直以为您敬仰卢大人,其实如果事关您的利息,您还是会选择自己。在我看来,其实,您跟那崔家女一样,都是自私的人。”
季泉抿了抿嘴,转头看向他道:“然后呢,你就是想批评我自私?”
“我只是想说,日后您还是别把卢尚书放在嘴边吧。”董荞看着他,眼神丝毫没有闪避一下,“叶公好龙之人,我还看不上。”
“你……”
“崔家我不想看了。反正去华阳的追兵已经去了。殿下若是想打自己的脸,就继续吧。小王告辞了。”
一个是封爵订级的王侯,一个却是没有任何爵位亲兵的皇子——董荞确实有在季泉面前横的资本。
看着董荞大摇大摆的出去,季泉丝毫不为之所动。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还是挪动开步子往崔婉的房间里去。
他很顺利的就找到了崔婉烧信笺时的火盆。
季泉面上一喜,他把黑灰吹来,在一片灰烬中细细寻找碎片。
花了一个时辰,季泉共拾出八枚碎片。这些碎片,有大有小,能看得出一些零碎的句子,其中有一张,季泉查看的时候手都在抖。
“卢氏境危……前往华阳……此行一去……”
前往华阳,真的是前往华阳?
怎么会呢?季泉吸了口气,他突然觉得内心突然好乱。
为什么崔婉坦白会坦白得那么突兀?难道她真的是因为担心母亲病因而丢掉自己跟秋家娘子义结金兰时的誓言和身为士族的气节吗?
为什么她已经说出了真相却还是要把信笺烧毁?又或者这些信笺是崔府被围之前烧的?
有没有可能是她故意把信笺烧成这样留给他的?【前往华阳】前面少了几个字,会不会那些字里面写的是【不会前往华阳】呢?
若是这样,岂非说明那崔氏女猜得到他还要再次登门。
有可能吗?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真的有这种心机手段吗?
季泉不知道自己所见所想是对是错,似乎不管怎么想都合理。他看着桌上的碎片,终归是一声叹息。
这回,他全是栽了。
华阳就华阳吧,只要能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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