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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静淞听得这似曾相识的声音皱起了眉。
被人出来了?
季祎往角落处望了望, “谁在说话?”
赵萦一路看着秋静淞走出来,在旁跪下,“画师赵萦拜见陛下。”
秋静淞记起她来,心里咯噔一下。
这下要遭。
季祎看着赵萦问:“你刚才喊十二名字作甚?”
“微臣……”赵萦抬头, 又看了秋静淞一眼,“微臣觉得这位离先生长得跟长芳殿下很是相似,所以……”
刑部尚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弄懵了,他朝赵萦挥了挥手说:“你别是糊涂了?他都说自己是平民了, 怎么会是长芳殿下?”
“可下官确实熟悉。”赵萦态度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刑部尚书凶神恶煞的,就改变口风,“十二殿下的画像就是下官画的, 他的模样音容下官日夜思及, 绝不会认错。”
未婚的姑娘家说出这种话……礼部尚书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季盈小心地从他的身后偷溜过, 也上来小心地盯着秋静淞看。
阿季注意到他,脸色瞬间一变, “笑青, 盈儿也跑来看你了。”
秋静淞心里一阵乱麻五味杂陈。
认不认?
阿季看着季祎皱眉, 立马就被吓得一缩,“要不我们还是别认吧?父皇他好凶。”
季祎看起来凶, 开口的声音却让人听不清喜怒,“去, 把庄王请来。”
说完他又要司礼太监去拿十二皇子的画像。
朝堂上被这突然的变化闹得是没人敢在开口说话了。
直到庄王进门。
季祎那时正拿着画像在跟秋静淞本人对此。见到他来了, 连忙走下来迎接, “皇叔。”
“嗯。”庄王看着他,脸上是笑眯眯地,“陛下在议朝时找老臣,可有什么好事?”
季祎也不同他开玩笑,他直接把庄王扶到秋静淞面前,“请您看看这个孩子。”
“怎么了?”庄王爷年纪虽然大了,可身体硬朗,头不昏眼不花。他因为腰疼,蹲不下身,索性伸手把秋静淞拉了起来,“这孩子,也别一直跪着嘛。”
秋静淞记起来,这位就是曾经给她行过青礼的老王爷。
摸不清如今季祎是什么心情的秋静淞有些慌乱地把手抽了回来。
庄王也不在意,他只看着秋静淞眼睛上的绸布,“好好的,怎么把眼睛蒙起来了?”
庄王说着就要把绑在后脑处的结解开。
秋静淞歪了一下想躲,没躲过。
布条被取下来后,她有些不习惯地眨了眨眼睛。
庄王此时的脸色已经变了。他看着秋静淞,又回头看了一眼季祎,“这……你把长芳调回来了?”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
大臣们也都坐不住了,“真是十二殿下?”
“十二殿下私自回京了?”
“这……隐瞒身份……”
“还说自己是平民……”
议论纷纷地,太吵,庄老王爷没听清,他只是去看手上还残留着药渍的布条。他伸手想摸秋静淞的眼睛,看到其不仅无神,眨都不眨一下,心都慌了。
“孩子啊,你的眼睛怎么了?”
秋静淞抿了抿嘴,小声地说:“叔公,我看不到了。”
庄王往后一踉跄,若不是季祎扶着,他差点摔倒,“谁干的?啊,谁干的?”他忍不住推开季祎,大声地质问群臣,“这孩子已经够苦了,你们还对他下毒手,你们是不是见不得皇家有嫡子?”
“皇叔。”季祎扶住庄王,仍是有些不敢相信,“这,真是……”
“你连自己儿子都不认识了,你还有脸说吗?”庄王回头对着他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旁边躲着偷看的季盈一看季祎没出声,立马觉得庄王许是很厉害的人物,连忙开口大声说:“刚才刑部尚书还说要抽十二殿下鞭子呢。”
“谁说的?”庄王立马转过去找人,季盈却已经猫到了柱子后面。看不到人,庄王便直接望向刑部尚书,冲他发难,“是你要抽长芳鞭子?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你敢抽他鞭子?”
刑部尚书慌忙急手地把头一低,“下官不敢。”
庄王见他还往后退了一步,便不再纠缠。他又看着季祎说:“圣上啊,是您让长芳回来的吗?”
季祎眼神忽闪了两下,在阿季吓得想拉住秋静淞就跑时,他点了点头,“是朕。朕下了旨意,把这孩子召回来了。”
他伸手,顿了顿后才拍了下秋静淞的肩,“哪里知道这孩子心中还有怨气,上了殿居然还隐瞒自己身份。”
交头接耳的群臣这么一听,立马安静下来了。
季盈回到自己位子上时,发现六哥季善正看着他在笑。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在一转头,正好看到好几个兄弟姐妹们阴沉的脸色。
他立马收住了表情。
此时父皇的承认在他们看来,或许很碍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