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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静淞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临出门, 就把自己要出门做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还好离巧推了她一把,“怎么了,不救翟王妃了?”
翟王妃?
哦,对, 翟纯,她得去救翟纯。
秋静淞随手拉了块衣服披在身上,提着剑慌慌忙忙的出了门。
以往井然有序的九王府如今已是乱了套。
一批接一批的奴仆被官兵推了出来, 一路快马加鞭赶来的秋静淞看着这府上隐隐透露出的抄家之感,只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一路来,没有人阻拦,秋静淞也没觉得有什么。她就像知道目的地一样, 直接转弯去了翟纯的院子。
她刚进院门, 就看到翟纯脖子上缠着白绫,两端正握在宦官的手里用力地勒着。
秋静淞心里一空,想也不想就跑过去拔剑将白绫斩断。
失了力, 两个太监和翟纯一起倒在地上。太监抬头看到是秋静凇阻拦, 有些慌乱地解释:“殿下,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
“滚开。”秋静淞懒得跟他废话,一脚踹过去, 把翟纯扶了起来。
“翟卿,翟卿?”
她压了翟纯的脉搏, 又探了她的鼻息, 试出还有生气后, 秋静淞伸手掐住了她的人中。
等了会儿, 翟纯悠悠转醒。
“殿下……”翟纯看着秋静淞,脸上又惊又怕,“孩子,快救救我的孩子……”
秋静淞当时脑子就有点转不过弯来,你哪来的孩子?
她是不明白,可身体却控制不住地抱起翟纯把她救了出去。
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
秋静淞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吧?
她把翟纯带回了自己在京中所属的那套院子里,大张旗鼓地喊来了太医。
前来诊治的太医不下数十,他们都一概回禀:翟王妃腹中的孩儿已经没了动静,要想保住大人,就得用狠药,拿掉胎儿。
可翟纯此时已是虚弱至极。
秋静淞一边觉得浑身不自在,一边质疑太医,自己又下不了决心的时候,前来照顾人的离巧说翟纯要见她。
翟纯跟她说:不过是个孩子,暂且拿掉也无事。
秋静淞望着这个十分诡异的“翟纯”,抱着一丝不怎么在意的心思点了头。
她为什么不在意翟纯呢?
她为什么要在意翟纯呢?
秋静淞抱着脑袋在院子里蹲了半天,不管她怎么想,她都想不出缘由。
到了半夜,离巧过来告诉她,胎儿拿掉了,那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
秋静淞把手拢进袖子里,脸色有些古怪。
离巧还以为她是在难过,过来半抱住她安慰道:“以后,翟王妃还会有你的孩子的。”
秋静淞是从心里僵到了脸上。
什么她的孩子?她为什么会有孩子?
等等,她为什么又不会又孩子了?
手无意间碰到胸口,秋静淞终于想起来:她是个女的啊!
所以为什么贴身照顾她的离巧会说出这种话来?
秋静淞看着靠在她肩头一脸贤惠的“离巧”,突然想笑。
这是谁在做梦啊?
反正不是她。
秋静淞心里生出念头,突然伸手拉住了离巧的手,轻声道:“巧姐,我今天……”
哪知“离巧”居然羞涩地笑了。
秋静淞当时就吓得跳了起来。
“殿下?”“离巧”看着她,一脸不解。
秋静淞想笑又不能笑,只能憋着转过身,“孤出去走走。”
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躲在一处假山后,笑了个痛快的秋静淞刚要出来,就听见两个路过的小宫女在嚼舌头。
她们的声音也不算小,是以秋静淞听得十分清楚。
“十二殿下真这么做了?”
“对啊,翟王妃可是他的嫂子!而且九皇子才刚薨……”
“呸,只怕是翟王妃早就与十二皇子有染了。”
“九皇子恐怕死也没想到,他心爱的王妃给他戴了顶绿帽子。”
“真真是世风日下,你说十二皇子如此做派,陛下怎么就不管呢?”
“陛下?陛下都快把十二殿下宠上天了。他是下一任太子,将来的皇帝。天下有几个人敢说皇帝与嫂子私通?”
不对。
秋静淞冷着张脸,越听越觉得不对。
她平时极为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怎么会做出这等让人戳着脊梁骨骂德行的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