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颇感兴趣地猜测道:“可是去接什么人?”
“并非。”展正心十分坦荡地说:“殿下回京之前,在清河交了两个善治水利的朋友,清河水患后,这几位朋友便一直忙于河堤两岸为百姓谋福祉。如今一年多过去,殿下对清河如今的情况也十分关心,可惜没时间亲自去察看,这才派了彭将军。”
白俊点头,恍然大悟。他躬身谦虚道:“是末将来得晚了,对殿下身边的情况一概不知。日后还有劳展将军多加提点。”
展正心拱手一礼,“白将军客气。”他因也摸不透白俊的性格,心里略加思索后开口道:“彭伴将军离开后,他的右卫军都是末将代为管理。如今白将军来了,不如移交给您?”
“哎呀,我向来是不通这种内务的。”白俊挠了挠脸,有些难办的样子。
展正心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并没有搭话。
果然,沉寂片刻后他就叹着气说:“可我作为中郎将,你二人都归我管。我要是拒绝了这个管小队的事务,殿下会不会觉得我太没用?”
展正心听他还在虚情假意,好脾气的笑了笑。
这人是性格木楞,还是真油盐不进呢?
白俊见实在套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才一脸丧气地说:“那就麻烦展将军了。”
展正心又是一礼:“白将军客气。”
在他起身之时,白俊突然趁他不备将他腰间的佩刀拔了出来。
展正心当时做出防备的姿势退离他一丈之外。
白俊见他如临大敌的模样,笑出了声:“将军这么紧张作甚?”
展正心脸色严峻地盯着他:“白将军,夺人佩刀,如踩人脸面。末将是信任您,才将刀把的朝向对着您。”
白俊以刀面为镜,弹了弹刀片说:“这是虎威军发下来的佩刀,又非你真正的佩刀,怕是还关系不到将军的脸面。况且,我也只是想试试将军的身手。”
他话音未落,就举着刀朝展正心刺去。
可了不得!
翘威得到消息,跟着季长芳出殿门时,小声地在她身后禀告:“殿下,白将军和展将军打起来了。”
“不要紧。”季长芳没当回事,“就是白俊在故意挑事试探而已,他不敢伤人。正心必然也心里有数,只是打个热闹。”
翘威点头,这才落下心。
季长芳知道阿季如今还在重霄馆里,也没想着去找他。只带着翘威,驾轻就熟地,快步朝同心阁去了。
路上,她遇到了进宫来拜见母妃的二皇子季扉。
季扉似乎又在母亲那里受了刺,脸色难看,只朝季长芳抱了个拳就走了。
季长芳倒是给他行了揖礼。
翘威看着季扉走远,小声地在季长芳身后说:“自从十一皇子殁后,二皇子与贤妃娘娘之间的关系就更加恶劣了。贤妃本就觉得二皇子杀气太重有违天合,现在更是觉得,十一皇子就是被二殿下从战场上带来的煞气给冲没的。”
季长芳冷着脸说了句:“妇人之见。”
季扉在外征战沙场,流的血汗无不是为了赵国的江山稳固,百姓平安。他是英雄,不是罪人。
生了这出波折,季长芳站到同心阁时,都忘了自己是有多没底气。
她抬头看着面前大开的院门,抬手让翘威留下,自己走了进去。
正厅前,摆了个屏风。
季长芳看到屏风后模模糊糊的女人的身形,撩起衣摆,跨过门槛后直接跪下,伏地拜到:“孩儿给母亲请安。”
“起来吧。”端妃的声音轻飘飘地,虽然没什么精神,却也听不出来有什么病气。
季长芳听着却有些恍惚,虽然她已经快记不清了,但是她还是觉得,姨母的声音和母亲的一模一样。
玉书言和玉书南作为一对双胞姐妹,声音一模一样也没什么不对。
季长芳脸上露出笑容时,连自己都没察觉:“敢问母亲唤孩儿前来,是为何事呢?”
“嗯。”玉书南冷淡地应了一声,轻声问:“我听闻,宫里有人说,皇上要立你外祖父为相,此事可属实?”
季长芳张了张嘴,还没想好要不要跟她说清其中的利害时,玉书南就又继续道:“你无需跟我说其他,只说是不是就行。我还算是你母亲,你没必要一句实话都不肯给吧?”
季长芳心中天人交战,半晌后点了点头:“是真的。”
玉书南没个停顿,又问:“如今玉氏在朝中,是何光景?”
季长芳斟酌着词句道:“一片大好。”
“我明白了。”玉书南起身,动作无比干脆,“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就不留你用膳了。”
季长芳抬头,眼看着玉书南走远,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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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我了最后三十多秒在跟人说话去了!!qaq差点断更我的妈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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