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天健的身体随着坐下战马的行动,微微的起伏着,神情肃穆的朝着周围打量了一番,两营刑天军的兵将此时也都跟他一样,一个个神情肃穆的披上了战甲,扛起了他们的武器,排成一列列纵队,朝着前方行进,如同一股铁流一般,在路口汇集起来,然后在各自军官们的率领下奔赴了战场。
洛河水就在他们的右侧缓缓的流淌着,而在他们的左侧的数里远处,却是山峦起伏,二营三营的兵将,就在山峦和洛河之间的这块平地上,以数列总队缓缓的朝前推进,在他们之间,有小队的骑兵催动着战马,以小跑的速度不断的从他们之间穿过,赶赴到队伍前面。
肖天健望着自己一手打造出的这支强兵,不由得心中有些慨叹,他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事事不顺的大学生了,而来到了这个时代,通过他自己的努力,现在他已经打造出一支可以左右当今时局的一支强兵,他已经开始享受这种铁马金戈的生活,对于以前的生活再也没有留恋,现在的他对于这次经历,早已看开,这算不上老天对他的不公,反倒是上苍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来到这个乱世创立一番事业,那么他便要掌握自己的命运,不管前面有什么,他都相信,凭借着他的这支强军,能将阻挡他的一切给彻底敲碎。
滚滚前行的兵将们在经过肖天健的身边的时候,无不一个个的郑重抬手对他敬礼,而肖天健也郑重的对他们还礼,这些兵将经过这两年多在山西的锤炼,现在一个个都仿佛如同出鞘的宝剑一般,散发着一种寒光,虽然他们许多人以前都不过只是在农田中忙碌的农夫,但是在刑天军特有的严苛训练之下,他们早已都脱去了身上的那种散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严肃的军人气息。
每个人身上都满满的都是自信,这种自信的来源无他,正是这些年来,刑天军南征北战罕遇一败给他们造成的,在这些刑天军兵将们看来,跟着肖天健,不管遇上什么样的敌人,他们也不会失败,所以这一次虽然他们听闻了要去迎击的是当今大明最声名显赫的一支军队,可是他们却丝毫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怯战,一个个斗志昂扬的踏上了属于他们的战场。
与滚滚向前的这些部卒们不同的是一些斥候的小队不断的从前方奔回,迅速的奔向居中的那面刑天军大旗的位置,源源不断的将前方的情报送回到肖天健的中军。
“报!启禀将军!前方五里处,已经发现官军的夜不收,他们派出的夜不收拉开了一个搜索幕,不断的驱逐咱们的斥候队,我等无法穿过他们查知后面的官军主力!”一个斥候小队的什长策马奔至肖天健面前,对肖天健大声禀报道,而他身上的衣甲上,还镶着两支断箭,一看便知道他们刚刚跟官军的夜不收交过手。
肖天健微微点点头道:“知道了,速速下去休息裹伤,你们辛苦了!”
这个斥候什长听罢之后,大声叫道:“这算不得什么,我等原为将军效死!”
这个时候罗立和李栓柱这两员部将都策马来到了肖天健的面前,在马背上对肖天健敬了一礼之后,请示下一步他们要怎么做。
肖天健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地平线上,这一战对于他来说,他不是没有一点压力,俗话说盛名之下无虚士,而这一次他们要去面对的却是当今大明最后的精锐,而因为对方这一次的谨慎小心,直至现在他们还没有弄清楚对手的真正实力。
而他在领兵出发之前,也不是没有盘点过自己手头的兵力,眼下他虽然集结起了两营兵马,还有一队三百余人的骑兵,实际战兵也就是三千多人,而辅助兵力则是七百余人的辎兵营和两千多临时在永宁县征发的民壮还有数百工兵,但是这些辅兵,是不可能用于战场的,他们只能为战兵营提供物资支持,而投入作战的也只是两营战兵和三百轻骑。
这一战他不得不打,因为他很清楚这一战对于刑天军的意义,作为一支客军来到河南腹地之中,根本就是初来乍到,从一斗谷这样的土贼就敢来找他们的麻烦看来,刑天军如果想要在这里立足,单凭在山西的威名是震慑不住河南的豪强的,他急需一场大胜,来壮大刑天军的声威震慑当地的各种势力,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一战将这支曾经无数次在河南一带屡屡击败各路义军的这支关宁铁骑给彻底击败,让河南这边的豪强们也都知道知道他们刑天军才是当世最强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