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战场之外的对决(上)(1 / 2)

葬清 义和团大师兄 1901 字 3个月前

“哥,不就是打草谷吗?用得着我们两白旗全出动吗?”多铎不解地靠近多尔衮。

“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没看见大汗和阿济格哥哥亲自率领着两黄旗在给我们压阵吗?”

“用得着吗?就算袁蛮子的辽东军能打点,可咱也不怕啊,咱们这样子摆好了架势,除非那袁蛮子脑子坏了,否则绝对不敢出来,他不出来,那咱们还打个什么?”多铎还是不理解。

多尔衮看了眼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弟弟在军事上确实有极高的天赋和才华,可是在政治上却差远了。

“把他憋着不敢出来,不用我们打他,他袁蛮子会比我们打他更难受百倍!”

“这,是个什么道理?”有一个妖孽般的哥哥,多铎也懒得自己动脑子了。

“因为,对面的大明皇帝和他们的大臣们,不像我们大汗,会兵事,懂得到底该如何打仗,他们只会在后面拼命的拖他们自己部队的后腿,然后把他们能打的部队,都送给我们杀。”

“呵呵,大汗。”多铎似乎没听进去多尔衮其他的话,就把大汗这两个字听进去了,心裏仿佛针扎般难受。

轻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多尔衮以一个兄长的语气沉声道:“多铎,我们要忍,为了咱们女真族,我们得忍,为了咱们父汗打下来的基业,我们得忍!”

“可是,我已经忍够了!这几年领兵出去,见了血,我心中越发地想把那个害死母妃的人弄死,看看他的血!”

“呵呵,记着,我们在成长,他却在老去。明白吗?”多尔衮目光投向远方雄伟的京城。

战争正式打响了,不,或许得这么说,在京城百姓眼中,这个战争才算真的开始了,只有当自己见识到血光时,才能真正触摸到战争的残酷,了解兵灾的可怕。辽东百姓在这种氛围内挣扎了数十年的滋味,大明京畿的百姓也终于体验到了。

城内不再是充斥着慌乱,而是像一锅水,彻底沸腾了,慌乱一词在此刻京城面前是那么的无力。京城市面上的物价开始了预料中的飞涨,治安也开始了预料中的败坏,打击都知道了,鞑子已经来了,就在京城之外,站到城头或许就能看到金钱数尾巴呢。

“危机即将来临”和“危机来临了”,在人们心中是两种概念,危机即将来临时,很多人会选择靠放纵自己来麻痹自己的理智,让自己暂时忘却恐惧与彷徨。而当危机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任何麻痹都是虚幻无效的,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只能去面对。

那些个醉生梦死的人在瞬时间清醒,与之带来的副作用是整个京城娱乐场所全部歇业了,鞑子真的来了,也没人有心思在这个时候折腾了。

整个国家机器的开始进入了一种病态的极速运转。朝廷一下子颁发了非常多的命令,下面那些个原本只会混吃等死的官老爷们也赶紧行动起来,一改往日得过且过的死活不办事的作风,颇有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气象。

原本这台名叫大明的机器,已经生锈了,腐朽了,只能平时喘着气儿哼哧哼哧地工作着,勉勉强强地遮掩着这个末日帝国的威严,可是,受到后金部队赤|裸裸的挑衅,这个帝国的最高领导人朱由检和这个帝国的实际操控者大臣们,陷入了一种极度亢奋与愤怒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各种可能和不可能完成的命令被自上而下地传达,整个大明顶层建筑激动的结果就是底层建筑的崩溃。当然,如今的崩溃仅仅局限于这个京师,还无法波及到全国。

此时的京师和它的主人朱由检很像,朱由检呢是个很节俭的人,裤子破了,都是叫自己的女人(也就是娘娘们)给自己补起来,但是那补丁什么的实在太难看了,还好龙袍够长,朱由检走路时会下意识放慢脚步,免得龙袍内裤子的补丁露出来,败坏了天子高贵形象。就像现在的大明,以一个京城为缩影,整个朝廷开始乱蹦乱跳,就将这个京师的补丁都露出来了。那个地方没人负责,那个仓库空了,那个军械库怎么放满了棉絮?那个粮仓怎么在走老鼠?大佬们兴奋了,可下面的人却苦坏了,也彻底忙乱了套,甚至此刻,各大世家居然很默契地伸手开始搅局,在这种时刻,这些吸附在大明身上的蚂蝗们,趁着大明的血气翻滚时,毫不犹豫地扑上来继续大口吮吸,他们不在意这大明存在,他们才存在,大明没了,这些个靠吮吸血液的蚂蝗也就没了。可能,不是他们不懂,而是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自己本能,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榨取,不然,他们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意义!

在这种鞑虏兵临城下的情形下,京师内居然被人为地翻出许多大案,各种贪污渎职案,全都被各方抖了出来,揭老底,报私仇的,都赶不急地上台,为的在这次动荡中为自己所代表的势力,获得更大的利益!

冬天,最享受的是什么?

躺在太阳底下,享受着阳光洒在自己身上的惬意,舒展自己的慵懒,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想干,就这么保持着。

可今天,明媚的阳光,让京畿周围的百姓们感觉不到温暖。

皇太极亲自率着两黄旗精锐集结,身旁环绕着大将阿济格莽古尔泰与阿敏等虎将,不远处更是有各路蒙古王公兵马在外围环绕着。

皇太极不下令,众人也不敢乱动,就这么一直保持着集结待发的状态。这裏,聚集了异族近乎一半精锐,他们的杀气除去了阳光的温暖,让这片天都变得那么的不真实,阴阴透露出阴沉沉的感觉。两白旗打劫,两黄旗压阵!这京畿百姓真的好大的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