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就是杀了末将,末将也不信!”祖大寿还是重复着这句话,常年在辽东和鞑子过招的老将,最清楚鞑子的战力了,犹在关宁铁骑之上,更是比京军强到天上去了。
“就不能京军也出个人才?”袁崇焕笑着拍了拍桌子。
吴襄和祖大寿心裏大是不信,就算出个将才,可带着一群京兵,哪怕你再将帅之才,也不可能打出这种逆天的仗啊。除非京军自己练了一支铁血精锐,呵,这可能吗?
祖大寿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去。对着袁崇焕行礼道:“大帅,末将觉得,我们该将诸将召集起来,商议一下接下来俺们的行事了。”
“呵呵,商议什么?有这必要吗?咱们不都商议好了吗,就在这京师城下,与鞑子决战。这才是对我们最有利的战法,无需再议了。”袁崇焕很果断地拒绝了这个提议,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说,这情报上,到底是什么个意思?”朱由检用指关节点了点龙案上的密信。
“回万岁爷的话,臣也看不懂。”骆养性这可不是怕惹祸上身而选择沉默,是他真的也看不懂这个情报。
锦衣衞在外的探子下午传回了一份情报,写得很简略:京军与后金两红旗战于野,似胜。后因鞑子增兵,京军撤退,似败。
“你这是什么探子!搞得这种让人摸不清头脑的情报回来,这都什么废物?”朱由检很窝火,非常窝火,他早就已经知晓了京军的举动以及京军偷偷出城,并且还故意放任他们。朱由检在赌,他在赌京军到底还有多少战力,是否同前阵子奸细案中查获的情报中所说:京军已经彻底废了!
所以,从京军出城后,朱由检就在担心着他们,他们会遇到什么?会给自己带回来一场渴望已久地胜利还是又是一场大败?胜了,他朱由检便可以有了依仗,收拾尾大不掉的那个人时就更加从容,败了,他就可以横扫京师将门,将京军抓到自己手中,自己练出一支强军,看这朝廷百官如何同自己斗!但是,下一步到底如何,得先看京军这次的战绩再说,可锦衣衞的情报怎么这么个云里雾里,根本就看不懂嘛。
“圣上放心,等这组回来,臣必定收拾他!”
“算了,你退下吧。这种废物,你看着收拾吧。”朱由检对着骆养性挥了挥手。
“臣告退。”骆养性赶忙跪安,伴君如伴虎啊,故人诚不我欺。
……
“张头,太危险了,你还是回来吧。”
“虚,不靠近点怎么能看得清,探得了情报。”
“可这鞑子不知道发的什么鬼疯,怎么一下子撒开了这么多游骑,前面不知是哪支部队?和鞑子对上了,咱们都瞅不清楚。”
“那就更得跟上去看看了,你们都獃着别动,我蒙语好,混得进去。”
老张就这么摸上去了,过了数个时辰,同伴们发现老张回来了,只是黑夜中的他显得那么步履蹒跚。
“快,拿纸和炭笔给我!”
“张头,给。”同伴们赶忙递上纸和炭笔。
老张匆匆写了两句,就将这纸递给了身旁的同伴。
“你们把这情报,送回去吧。”老张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不停地倒吸凉气。
“什么我们啊,你不回去?”
老张苦笑着将自己的棉大衣解开,在腹腔处有着两根铁簇,鲜血早就将棉大衣内部染红了一片。
“呵呵,我回不去了。”寒风中,老张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的眉头还揪着,他很不解自己看到的一切,非常不解,可是,他的意识已经无法坚持他的不解了,逐渐消散。
京军与后金两红旗战于野,似胜。后因鞑子增兵,京军撤退,似败。
一名锦衣衞,透过鞑子封锁区,用自己的生命,探测出了最具有真相的情报。比其余各路部队探马探得的情报更加精确,前提是,付出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