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李雍等人知道杨琏真珈有钱,可是一进入库房,也都被惊到了。
整个地库,都是金银财宝,大箱小箱竟然几百箱!
这究竟有多少钱?富可敌国啊!
难怪杨琏真珈让他们也来搬东西,实在是东西太多了。
问题是,这么多金银财宝,他一个僧人花的完么?既然花不完,搞这么钱又有何用?
杨琏真珈此时也亲自到地库指挥。他看着一箱箱的钱财,心裏的失落和惶恐总算好了很多。
这裏,有六座宋国皇陵的陪葬财宝,还有他几年来搜刮的大量金银、古董、珍玩。
虽然很多都送到了大都打点权贵,但他还剩了一半。到底值多少钱呢?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清楚。
大宋皇帝的陪葬宝物,很难估算出具体价值。但仅仅金银,就价值一百多万两白银。
等去了日本,把其他珍宝一出售,绝对是富可敌国!
杨琏真珈不放心,把几十个心腹全部叫来搬运财宝。
一大群人忙乎了几个时辰,才把几百箱东西搬完装车。
最后,竟然拉了几十辆马车的东西。
杨琏真珈不光带走了财宝,还带走了几十个美貌的“雌奴”。
深夜,出海逃走的队伍直接出了临安,直接往东边而去。
天快亮时,队伍终于在钱塘江登上一艘八百料的大海船(宋代杭州有海港,从钱塘入海)。
人、财、马车全部上了大海船,立刻扬帆启航。
等到第二天早上,海船已经驶入杭州湾。
直到来到浙东海面,杨琏真珈这才松了口气。
在大元的官职地位一夜成空,是可惜了点,但那又如何?他杨琏真珈,换个地方照样逍遥自在,享受人间极乐。
这次随他出逃的弟子和护衞,有五六十人,加上李雍他们,有七八十个。
人手是少了些,但他能信任能放心的,就是这些了。
听说日本的僧人势力很大,有的乃是一地领主。只要去了日本,凭借他的身份和钱财,还不是呼风唤雨?
中午的时候,放下心来的杨琏真珈,终于看腻了大海,返回船主舱房,准备开始他的大喜乐。
这次可是带了几十个美貌“人鼎”,他不会寂寞的。
船主室内的女子看到杨琏真珈,顿时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就像遇见恶鬼一样恐惧。
杨琏真珈很是得意,他狞笑着从柜里翻出一个大酒杯,拿过酒壶倒上西域葡萄酒,然后惬意之极的满饮下去。
至于僧人不许喝酒这样的戒律,完全被他当做不存在。
“你可知这酒杯,是何物所制?”杨琏真迦摩挲着大酒器上镶嵌的宝石,表情玩味而陶醉的对女子说道。
那女子神色呆滞,似乎没有听到杨琏真迦的话。
杨琏真迦自顾自笑道:“想来你也不知,此物,是你们大宋皇帝的头骨所制啊!你们汉人皇帝做梦也想不到,他的骷髅,竟还有这般用处。阿弥陀佛,妙哉啊妙哉!”
“每当老衲用这酒杯喝酒,就好像喝的不是酒,而是汉家天子的脑浆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那汉人女子的身子猛的一震,目中露出惊骇至极的神色,满是不敢置信的恐惧。
即便大宋亡了,可赵官家对她这个临安女子来说,那也是高高在上的真龙天子。可是现在,真龙天子的头骨,却被这恶鬼一样的番僧制作成酒器喝酒把玩。
这对她的打击,竟然比身体上被番僧摧残来的更大,完全让她的精神支柱坍塌毁灭。连官家的头骨都变成了一个酒器,她一个弱女子又怎能有一丝一毫的指望?又怎么可能逃出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