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恒愣了一下,回答:“是的,两个人都到了。”
“走。”
袁方恒跟在后面,问:“去哪?”
峻川不说话,欧江风脚程没那么快,跟袁方恒一样跟在人后面,好心跟人解释:“邓北的父母没有来医院陪过邓北。”
袁方恒点头:“这之前在看着的同事说过了,只是来擦过身子,漠不关心的。这……”后面话没说完,这有什么问题?
“我听峻川说,之前是他们翻找邓北的日记本然后找警察报案的,可是儿子躺在医院里,只是简单地给他擦了擦身体,维持整洁,人却没有在医院守夜过,母亲一次也没有来过,这跟他们急切报案为儿子辩驳的心境不相符。”欧江风脚步有序地跟在人后面,讲得很平静,也很自在,峻川在前面都听见了,也不打断,嘴角却是挑了起来。
跟得很好。
他们一路来到急救室门前,果然在门前看到了邓北的父母,欧江风没见过他们,认不出,只是跟在峻川后面,他停下来,就也跟着停下来。
“邓北的父母,是吗?”
“是,是的。”
峻川眯着眼暗暗地打量了一下两人的表情,悲伤有,急切有,乍一眼看不出什么。
“邓北在里面。”
“是啊,我的儿子啊~”邓北的母亲先是绷不住站在一旁开始哭起来,邓北父亲伸手在她后背拍了两下安抚着,看上去还算淡定。
峻川欲言又止,本来到了嘴边的质问又被收了回去,演戏还是什么,儿子在里面经历着生死时速,哪个做父母的真的能如此……
峻川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在这个时刻选择等在一边。欧江风看了他一眼,也跟着走过去,走到一旁,看了一眼那对老夫妻,又看向峻川。
昨晚应该没睡好,眉眼间是肉眼可见的疲惫,也不知道是因为案子还是因为昨天晚上自己……今天早上坐在车里的时候,也仔细回想过自己昨天晚上因为失去意识后到底都做过什么,太疼了……感觉自己的大脑皮不断地被撕开,又层层地拍拍在钉子上摔打,全身都不是自己的,全身都在被钉子扎。
自己好像一直在抓着什么不放,开始感觉不对劲的时候,峻川在旁边,原以为能撑到回家吃到应急药,没想到直接在车上疼晕过去了。
手应该还紧紧地抓着峻川车上的座椅皮套上。很贵吧,幸亏今天早上看没有破损,没有被自己抓破。
原本在想着什么的峻川,察觉到身边的目光迟迟没有移开,忍不住回头问:“怎么了?”
“你昨天……喊我什么?”
峻川没反应过来:“什么?”
欧江风又问同一个问题:“你昨天,喊我什么了?”
“我昨天……”什么昨天?昨天……晚上?
……
宝贝儿?
想起来了?!
“我,”自诩宠辱不惊的峻川开始结巴,莫名地就开始心虚:“我……”
我半天也我不出来。
就在峻川满心在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要生气了他要生气了的心虚犹豫悔恨期待中徘徊又徘徊。现在怎么办?
欧江风紧紧盯着峻川的眼睛,顿了顿:“算了,你也想不起来了吧。”
“……”
就这?
峻川不甘心般地又想说些什么,欧江风却转过头去不看他了。
“我昨天——”
“儿子!”
峻川和欧江风双双抬头,急救室的门开了。
好几个护士推着一张病床出来,后面紧跟着就是正在摘口罩的医生。邓北的父母冲上去扑在邓北的病床上,峻川也快步走上去看了一眼,邓北嘴里鼻子里都插着管,满面苍白,要不是脸没被盖上,都感觉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麻烦让一让,病人需要被转移到重症监护室。”
邓北的母亲已经扒着床跪到了地上,病床险些推不动,还是邓北的老公满目悲痛地将人搀扶起来,跟着病床行进的方向亦步亦趋地走。
峻川眼神示意袁方恒跟上,自己则走向了跟在病床后走出来的医生。那医生也是一脸疲倦,现在还太早,应该也是值了夜班的就被拉来抢救人了。
峻川出示了警员证,直接开门见山:“刚才出来的那位患者,情况如何?”
医生将摘下的口罩叠好收进口袋里,叹了口气说:“不知道他吞了什么,我们直接给他洗了胃,容量物拿去化验了,结果很快就能出来。但毒素已经进了血液,打了安定,结果出来了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人没事了是吗?”
医生看了峻川一眼,说:“看情况。希望他没吞得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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