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边若惜担心地皱了皱眉,顺着何清玉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僻静的阳台一圄,某个身影正俯身将双臂搭在栏杆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很是难受的样子。也没来得及顾忌何清玉叫的人为什么是自己而不是江天晴,她匆匆迈步走了过去。“你怎么了?”边若惜靠近黎阳,探过头去看他的脸。“有点奇怪……”黎阳俊美的额头拧成一个结,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好像全身上下都在火烧火燎地燃烧,必须要跳进冰水里才能得到缓解!或者是……通过什么人。“要是不舒服就回房间休息一下吧,我扶你?”黎阳刚想点头,可当目光落在边若惜清秀姣好的面容和前凸后翘的身姿上时,又狠狠地摇了摇头。他自视不是一个会被女色所轻易打动的人,可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看到边若惜的时候,居然有种想要占有她的冲动!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这种情景下。察觉到这一点的黎阳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强烈冲动所震惊,不断深呼吸,试图恢复理智。可他越是想忽略她,就越是忍不住去注意她。“你呆在这里万一更严重了怎么办,跟我走吧!”边若惜上前就要拽他的手臂。“你走开……”“嗯?!”自己好心好意来帮他,居然还被泼了盆冷水?“拜托,我又不是妖怪。”边若惜小声嘟囔了一句,有些不满地瞪了黎阳一眼。总不会是昨天的仇一直记到了现在吧……“我让你赶紧走,听见没有。”“没听见,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边若惜的挑衅,在黎阳看来竟也成了一种暗示,他不知是哪来的好胜心,突然扳住她的肩膀,不断靠近她的脸庞……“我怎么把你怎么样?试试看不就知道了。”他炙热的呼吸像是火焰,掩埋了所有的理智。“你……你要干什么?这里人这么多!”边若惜想推开他,却发现他的力气大得可怕。四目相对之时,她更是从他的眼底读出了一丝涣散和迷乱。“我要……”“等等!”边若惜突然捂住黎阳即将落下的双唇,“你是不是被人下药了?!”她闲来无事也会看些总裁小说,对里面的狗血情节略知一二。从现在的情形来看,他很可能是被人泼了一盆狗血,无辜地喝下了敌人送上来的毒药。“下药?”黎阳的动作停在半路。“走,我去帮你清醒清醒。”边若二话不说拉着黎阳向酒店的vip客房走去。来到专门供宾客休息的vip房间,她把黎阳一路拖拽到浴室,然后将他“丢”进了浴缸里。“我知道怎么给你解毒,等着!”说完,边若惜便把淋浴喷头取下,调到最低温度,向黎阳的身上浇了过去……“靠……”黎阳低声咒骂了一句,在冷水的刺激下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刚才混沌的思绪也瞬间清醒了许多!他努力从浴缸里站起来,向边若惜手中的淋浴喷头扑了过去……“哎哎哎,别妨碍我给你解毒嘛!”边若惜灵巧地一闪,脱下高跟鞋,往黎阳的身上一踹!某Boss便因为重心不稳再次倒了下去。“你是不是找死?!”“我要是不这么做,一会儿死的就真是我了。”她把喷头向上一移,水流哗啦啦地顺着他的头发淌了下去。没过多久,黎阳就被浇成了一只可怜的落汤鸡。“呐,给你。”边若惜把一条毛巾扔到他的身上,“自己擦擦吧。”“你给我擦。”黎阳冷着脸命令道。她把自己给弄成这样,居然还好意思让他自己处理!“好好好……”被他阴鸷的视线扫射得生疼,边若惜只好捡起毛巾,耐心地帮他擦了起来。当下,她还真有种自己是他老妈的错觉。“帮我把衣服也换了。”头发擦干净以后,黎阳继续提出更为过分的要求。“这不太好吧……”“反正都互相看过了,有什么不好的。”他说的倒是大实话!只是在这种非常时期,他们不是应该保持距离才对吗?无论是人前还是人后,都应该自觉一点才行。不过边若惜清楚,这些话在黎阳那里全部是过耳云烟。他想做的事情,就算有再多的客观事实阻止,都起不到半点作用。很快,她就在衣橱里挑出了新的衬衫,拿到黎阳的面前,“这件行吗?”“你挑什么我穿什么。”黎阳果断回答道。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去外面给他买个红肚兜!衣服换好了,水擦干净了,黎阳的药效基本上也消退的差不多了。他坐在椅子上,努力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你刚才说的下药是什么意思?”他平静地望着边若惜,似乎是想要她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就是字面意思啊!你被下药了,春药,迷药,懂了吗?”“为什么会有人给我下这种东西?”他又不是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那种东西,不都是给女人用的吗?“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给你下药,当然是想把你骗上床么么哒然后啪啪啪了。”边若惜翻了个大白眼,“你人长得帅,又有钱,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你怀里钻,她们使出这种手段太正常了。”“你也是那些人里的其中之一?”黎阳抓住她话中的把柄逼问道。边若惜垂下头来叹息道:“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进入Mercury,为什么要忍气吞声那么久,又没什么要没完没了地接近你。”对于她的坦白,黎阳觉得既无奈又好笑。边若惜和那些女人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她实在是太真实,真实到几乎可以在他面前展露得一丝不挂……换言之,就是毫无危险性。这个特质,也是她和江天晴最最不同的地方。“那我是不是该恭喜你,成功达到了你的目的。”黎阳浅笑道。“谁说的?我的目标是跟你结婚,这个还早呢……”边若惜话音一落,便瞧见黎阳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结婚?她还真是贪婪得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