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玨蹙眉,一脸不明的看着他。</p>
这是又发什么疯?</p>
姬明只觉她的眼神格外刺眼,就像以前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心里的火“轰”的烧的更烈了。</p>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也是这天道下的一条狗!你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吗?我告诉你,这贼老天想要做什么,就会用一些神神鬼鬼的话语去迷惑人,然后啊,让那些愚蠢的家伙来为他办事,最后来维持什么狗屁平衡。</p>
我才不要做那命运的棋子,我的命,只能是我的。</p>
我与姬啸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体双命!他们以为把我送走了,姬啸就能活到寿终正寝,还想再子孙满堂?我告诉你,不可能!</p>
只要我一天不死,姬啸就只能像狗一样活着!一辈子只有他自己!”</p>
突然爆发的话语,有点没头没脑的。</p>
张玨心沉了沉。</p>
这是在哪,受什么刺激了?</p>
她回忆这一路走来,没人接触过姬明啊?</p>
还是说……</p>
她心不由一沉。</p>
难道是那些专家组的人中,有谁对他做了什么啊?</p>
还有姬明所说的这些话?</p>
无一不是对天道的挑战。</p>
他狠天道的不公,却没想过这一切的开端,都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是过去的时代的悲哀,老实说,与天没什么关系。</p>
反而,他能活下来,说不定还要感谢老天的安排。</p>
那些将他带走的人,虽然是为了利用,但至少让他活下来了。</p>
张玨轻叹一声,想想,还是点头顺着他的话说:“嗯,我不指望姬啸,那路只有你知道,我等你回答我就行了。先回去再说,这在电梯上,人来人往,你不想有人把你当成疯子,打电话给你送到精神病院吧?”</p>
也许是疯子二字,也许是精神病院四字刺激了姬明的神经。</p>
癫狂中的人,蓦的沉寂,像是一下被扎破的祈求那般,整个人刷的一下蔫了,低下头,失魂落魄的退了两步,软软的靠在墙上。</p>
张玨对他这大开大合的脾气,一下有点适应不了,愣了一会,才捡起地上被他甩掉衣服,挂回他的手上,将手铐挡住。</p>
余下的路程,安静了。</p>
出了电梯,她带着姬明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p>
开门,就见云宴在客厅。不知是不是在等自己,听到声后便抬头看过来。</p>
目光对上,她见云宴黑眸飞快蕴过一抹冷光。</p>
她微微一怔:“你还没休息吗?”</p>
云宴为了陪她去地宫,这两天都在处理虞城那边的工程,好把时间给空出来。</p>
云宴颔首,对她招招手。</p>
张玨不明,却还是乖乖走了过去。到他面前站定,就见他伸手像是要给自己什么。</p>
她犹豫了一下,抬手接下。</p>
微温的温度伴着滑腻的触感,让她又是一怔,脑海中立刻反应过来是什么。</p>
玉牌。</p>
她眨眨眼,不明的看看云宴,又低头看自己手心中的玉牌。</p>
这一眼,她猛地怔住,瞳孔无意识的颤了颤。</p>
红的好似血一般的玉牌颜的让人触目惊心。</p>
它好似被埋在尸体中百年出图的血玉那般。</p>
若不是玉牌上的纹路十分熟悉,张玨会觉得这玉牌是另外一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