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继续解释道:“张季在上半学期和一位高二年段的学生很接近,美女学生会主席和这位学生是同寝,她发现这位学生携带有后悔药。这让她非常奇怪,按照学校的规定,两周只有一个周末可以离校,并且必须回家。她问了这位同学,这位同学求她保密,说自己很不容易什么,两周一次,她只想减轻父母的负担,让她别说,也别问。当时美女主席就开始怀疑和张季有关。”
“后来呢?”左罗问。
“美女主席没和别人说,向张医咨询,并且张医表示一定会保护病人隐私的情况下,美女主席和张医说起了这件事。最后在张医帮助和开导下,这位同学转学回到了近海县高中。美女主席问学生,是不是和张季有关?学生回答,和她没有关系,是自己选的路,从这回答可以听出话外音,确实和张季有关系。”苏诚道:“这件事学生不想报警,也不想谈,于是就这么不了了之。”
左罗点头道:“我明白苏诚意思,听起来张季和某个有钱人或者某几个有钱人有勾结,提供一些高中生进行交易。就这种情况看,张季团队不具备毁尸灭迹,或者将人带出学校的能力。以苏诚的判断,张季在学校应该也没有同伙才对。”
方凌道:“我去一趟近海县吧。”
“我请许璇去一趟。”左罗道:“看来这案子快水落石出了。”
苏诚说明自己看法:“高一可能是因为一些原因,她无意中得知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在学校的地位和张季比不了,这姑娘虽然内向,但是好管闲事。于是就利用手机拍摄,但是被张季发现……未成年人卖身是重罪……我相信张季有能力打晕,偷袭甚至弄死高一,张季约高一到储物室详谈……那地方挺偏僻,平时人就很少,更别说是清晨五六点。但是张季有能力移动高一吗?再说高二,高二家庭情况还行,高二自己开销很大,高二长的不错,表面上玩的开,她可能是张季的下个目标。但是我今天和张医聊过,张医对高二有其他看法。我猜想张季估计错了高二性格,高二肯定反抗或者怎么着,结果……”
左罗道:“就张季这样一个人,能藏两具尸体……等消息,明天继续调查,后天无论结果如何,必须抓人。”
……
许璇的工作比较顺利,七组在学校三天的卧底后,第四天上午七点多早餐时间,美女主席请张季去教务楼取下东西,张季去教务楼后被警方控制,押送上了车,直接送到了Z部门七组审讯室。
苏诚和左罗主审,已经不要面具了,张季见到两人,似乎有些惊讶,惊讶的当然是苏诚,不会是左罗。苏诚亮过护照,看过护照的女生散出消息了。
程序之后,左罗问:“张季,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按照规定,张季因为才十七岁,所以审讯时候有一名儿童和妇女保护协会的挂牌律师陪同在一边。
“不知道。”张季有些紧张回答,她被捕后就紧张到现在,还没缓和下来。
苏诚道:“XX已经说了。”XX是转学到近海县那位同学。
张季按捺心中紧张问:“说什么?”
说什么?这句话就暴露了,正常她应该问,谁?哦?她?然后很迷惘,想事情,她能说什么?
苏诚道:“你给她介绍客户。”
“介绍客户?”张季摇头:“没有哦,你说她交易是吗?没有,我只是带她出去玩。我们是朋友。”
“出去玩住哪?”左罗道:“学校是不可能回去的吧?”
“住宾馆,她家里情况比较差,一直很想去游乐场,我就带她去了。我家住城郊,恰巧当天晚上有客人要留宿,是我表姐,和我一起睡,我就没办法带她回去。学校那边我们是撒谎了,最后我就给她开了一家宾馆客房。”
苏诚道:“然后你和她聊现在一些学生在外交易的事。”
“我们只是聊天。”张季纠正,心很慌,第一次被过堂的人心理压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审讯是刑侦中一种非常重要的,并且受到很大依赖的一种破案手段,很多案件假设嫌疑人口供不成立,那他们的罪名也不成立。逻辑是这样,但即使知道这一点的罪犯,也很难扛自己第一次审讯。
“你离开回家后,她昏昏沉沉,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而且桌子上有一万元的现金。她很害怕,就打电话给你,你去宾馆安慰她,然后告诉她一万块钱差不多是一学期的学费了。”
“那我能怎么办?现场什么都没有,连是谁都不知道。”
“对,你是和她这么说,现场什么都没有。”苏诚道:“你问她,如果还有机会,你愿意赚这个钱吗?她说不知道,过了几天,你说有机会出去,问她去吗?她考虑很久,去了。你以义工名义将她带出学校,到宾馆,告诉她不要害怕,用眼罩蒙住她眼睛。你离开几分钟后,一个男人进来,很快她害怕反抗,男人告诉她,愿意给她两万块,于是她就屈服了。”
张季深吸口气:“这我不知道了。”
左罗道:“无独有偶,在你高一下学期,有一名学生报案,说在宾馆被人……警方经过调查,医院出示报告认为是假警。这名学生在法律救援和A慈善帮助下,在四个医疗机构进行了鉴定,鉴定结果都认为未遭受任何侵犯。很高明,第一天是障眼法,考验那学生的心态。同时我们觉得,你这男人好有钱。”几万块对那男人来说根本不算事。
张季摇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