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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天文系教学楼下的时候, 陈安梨将将给陆屿修涂完了两条胳膊。
她一只手里捏着防晒, 另一只帮他涂抹的手还举在半空, 看着少年仰着头时脖颈和喉结清冷性感的弧度, 犹豫不决。
陆屿修恰好睁开眼眸, 视线缓缓和她相接。
陈安梨愣了一下, 笑笑地把防晒递了过去:“脖子也要补涂, 你自己擦吧。”
陆屿修坐直了,没有接,转身抬手推开车门下车, 很快绕到她这边来,拉开了车门。
“……干嘛?”
愣神间,陈安梨已经被他抓着手腕拉下车。
陆屿修跟司机讲了一句“麻烦在这边等一下”, 就拉着一脸疑惑的她一路进了教学大楼。
被楼道里的凉丝丝的气息包裹, 陈安梨终于回过神来。
她手里还抓着防晒,甩了一下, 挣脱了陆屿修。
陆屿修即刻停下, 回头看她。
“那个, 屿修,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陈安梨干笑了一下, 然后状似无意地把手背到了身后, 环视了一圈楼内的环境,“哇,这是你们的教学楼吗?也太漂亮了吧。”
临大天文系教学楼是出了名的极其创新的建筑物, 从外观看乍看不出, 但是从内部看,楼梯一路蜿蜒而上,配合着装饰和教室,以及顶层实验室,很像银河系中的众星璀璨。
原本只是为了转移视线,甩开被陆屿修抓着手腕时多心的想法的陈安梨,这下是结结实实被吸走了注意力。
陆屿修瞥一眼她兴奋的模样,清冷浅淡的声音回答她:“之前答应过的,带你去实验室。还想看吗?”
陈安梨眼睛亮晶晶的,收回视线看他,笑得乖顺的点头,眼睛弯的像个孩子:“想!”
陆屿修若无其事地瞥一眼她死死背在身后的手,很快移开了目光:“在顶楼。安梨姐……走吧。”
临大顶楼实验室是不对外开放参观的部分。所以陈安梨还真是借着陆屿修这个“临大人”的身份才有机会进来一下。
实验室其实也可以算是外行人理解的观星室,偌大的透明玻璃墙的实验室里,配备有天文望远镜。
陆屿修刷卡,门自动向两侧打开,陈安梨瞥到里面的概况,整个眼睛都亮起来。
现在是白天,而且是正午,并不适合观测。
但陈安梨围着巨大的天文望远镜绕了绕,就是止不住的兴奋。
“说起来我都有两年没有见过天文望远镜了。”陈安梨笑着,看向陆屿修,“上次还是大三结束的暑假去参加天文爱好者俱乐部的时候,和几十个人一起,去山上看了的。”
说到这里,陈安梨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微微偏头:“哎,说起来我大学就是在g市读的诶。你如果再大一点,然后就在本地读的话,说不定我们会是校——”
她本来想说“校友”,想了想又自己先摇头否认,苦笑着看他:“算了,也不会。你这个学霸肯定去的g大,不会去我们学校。”
陆屿修看着她,在话题结束的时候,忽然问:“对那次的俱乐部,你还记得多少?”
正在抬手试图去摸一下望远镜的陈安梨挑了挑眉,难得看陆屿修提到天文相关这么感兴趣,开始认认真真给他回忆。
“嗯……当时好像是说会有流星雨,g市郊区的山上是最佳观测地。我就记得好像是全市范围组织的吧,还要有个认知水平测试,我当时恶补了很久。”
陈安梨歪着头,眼神微眯,然后突然捕捉到某个点,瞬间被点亮,“啊!我记得那天晚上市区放了烟花,从山上刚好也可以看到。”
一边是绚烂的烟花,一边是百年一遇的流星,都是稍纵即逝,但是陈安梨觉得,那时面对星光,回头就可见烟花的画面,是她见过最美的画面。
在脑海里圈圈绕绕着,成了永恒。
陆屿修黑色的口罩已经被他拉下来,勾在下巴上。他摘了帽子,就这样低头看着陈安梨,视线却好像随着她进入到了那个画面里。
陈安梨兀自想着,注意力很快又被天文望远镜吸引了过去。
她微微弯着身体低着头,明知道看不到什么,还是像模像样透过镜头去看。
动作间,她穿的粉白格相间的吊带背心掀起一些,露出雪白纤细的腰线。
陆屿修一低头就看到了。
视线停住不动。
“衣服。”
陈安梨没有听到他低沉而细微的声音。
她看得专注,黑发在背后划过,像是一条夜色中流淌过的河。
停了停,陆屿修的手缓缓伸出去,拉着她吊带的边沿,缓缓往下。
他的手在颤,眼眸变得深沉,指腹不可避免的擦过她脊椎骨外薄薄的皮肤。
陈安梨感受到细微的酥.痒,一路沿着尾椎骨蔓延。她僵硬了一下,陡然站直了,条件反射的猛回头。
因为动作慌张,她向后靠着,眼看着身体就要撞上望远镜。
陆屿修眼疾手快的自陈安梨腰后揽住她,然后把她倏地拉近。
陈安梨双手背在腰后被他擦触过的位置,所以此刻胸前隔着夏季薄薄的衣服,几乎和他的胸膛紧贴。
像是两颗行星相撞,骤然击毁一切。她的心脏跳得飞快,呼吸也开始发烫。
烫意逐渐蔓延到脸颊。在情绪失控前,陈安梨的手伸到胸前,抵着少年的胸膛隔开两个人的距离。
她的拳头几乎感受到少年快要跃动出胸腔的心跳。
稳定了下心神,陈安梨稍稍收住眼底的警惕和慌张,问他:“屿修……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直觉告诉她,陆屿修这样一个腼腆洁癖的男孩子,不会随意做出……这样的动作。
陆屿修呼吸沉重,缓缓的,视线依旧深沉而专注地盯着她。
陈安梨的手心沁出汗。
她觉得是自己想错了,但陆屿修的眼神……实在让人太容易多想了。
某个瞬间,她想到了逃。
心脏撞击胸膛的触感还在,陆屿修忽然背过去一些,长长呼吸一下,像是刚刚被抢救醒来的溺水的人。
“安梨姐,”他出声喊她,耳边是自己的心跳声,嗓音还有些微哑,“你记得……”
陈安梨的手机恰好响起来,在寂静空旷的房间里骤然蔓延,打破了暴风雨前的宁静和将要冒芽的情绪。
她盯着少年的薄唇,陡然回神。
“抱歉,等下再说。”
那一瞬间,陈安梨想逃,而这通电话对她而言像是解救,所以,陈安梨几乎是带着感激的心情走开一些,去接电话。
陆屿修偏头,闭上眼睛,指腹的触感几乎要燃烧他。
他有些懊恼,自己还是太着急了,果然吓到了她。
眼前略过陈安梨刚刚眼底的慌张。
但是,她腰际白的像是海边细浪的皮肤,他两年前就触过了,如今怎么能够平静。
脑海里翻腾过自己匆匆冲到简陋的洗水池旁,将烫得快要废掉的指尖放到竹制的水龙头下,却久久舍不得拧开水冲洗的画面。
不熟悉的少女腰间纤细柔软的触感,让他指尖发烫。
可是不是因为介意的恶心。
第一次,他的手就放到水龙头下,却舍不得开水冲掉。
疑惑地捻了捻手指,微麻的触感传来,陆屿修愣怔着,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因为悸动,才有的似火热情。
那边,少女压低的声音轻柔地传来。
“喂?学长……”
像是冰冷的海浪拍来,击碎他所有的旖旎幻想和记忆。
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皱起。
陆屿修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边结束通话的陈安梨走过来,情绪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她只匆匆瞟一眼陆屿修的眼睛,笑着略过了之前本该继续的话题。
“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去吧。”她自己兀自去一边拿东西,“回车上休息一下,你下午还要训练的。”
陈安梨想逃,于是,以这通电话为节点,顺理成章地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