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1 / 2)

赠我予星光 漾桥 5594 字 2022-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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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地落下两句话模棱两可的话, 陆屿修转身回去天文望远镜那边做任务。

摄影对着陈安梨采了个特写。嘉宾们在一旁被陆屿修莫名冷然的呆萌属性逗笑, 捧腹学他, 惹得工作人员也跟着笑开。

陈安梨看着走远的陆屿修, 只能绝望地对着导演喊:“麻烦给我后期加个狗头!”

导演也是个年轻人, 被陆屿修这乍一逗也逗笑, 问陈安梨:“为什么?”

陈安梨气急败坏地把花摘下来, 一脸“你怎么明知故问”的表情看他,低吼道:“狗头保命啊!”

《追星星的人》原定拍摄十二期,刚好走十二个城市, 每期都会结合一个星座来,既时尚吸引年轻人的视线,又能有一个浅显易懂的切入口, 好让大家都有代入感。

至少第一期节目的第一晚拍摄, 陈安梨以自己的经验来看,应该是个不错的节目, 时机合适, 加上适合的宣传, 能让更多人认识星空了解星空。

对于许多像她这样喜欢但是没有机会或者没有条件学习的天文爱好者来说, 是个不错的节目。

一直拍摄了四个多小时, 结束的适合已经是近凌晨。

剧组放饭时间, 因为是山上条件比较简陋,夜风吹来,山上实在是冷, 于是一组人围坐在一起吃宵夜喝热汤。

陆屿修拍摄中途又出来过一次, 愣是当着所有人地面把自己的外套按在了陈安梨肩上。于是她现在就是裹着陆屿修的外套,坐在人群角落,一个不容易被注意到的盲区,像是小朋友一样,捧着碗喝汤。

虽然天气还不算热,山上蚊虫却不少,陈安梨手上和脖颈被咬了几下,她又偏敏感,皮肤上很快肿起一个个红肿的包,痒得不行,越抓越肿。

导演组带了发电机,停止拍摄后,就留了两盏照明灯。灯光不算太亮,陈安梨缩在角落,倒是免得被人围观了。

身旁黑影一闪而过,很快毫不介意的坐下,陈安梨警惕地抬头,看到是陆屿修清冷的眉眼。

他手里抓着药,拧开来,沉声叮嘱陈安梨:“手。”

陈安梨乖乖地把手伸过去,陆屿修看着手背和手腕上红肿起来的包,眉头蹙得很深。

他小心翼翼地把药对着包涂下去,声音因为不悦压得更低:“还有哪里?”

陈安梨主动扬起脖子给他看。

她有些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被蚊子咬了?”

陆屿修涂完手上的,抬眼看她:“你一直在抓。”

陈安梨倏地闭嘴。

感情他拍摄期间也不忘盯着她呢。

一面乖乖地扬着脖子给他涂药,看他一脸不高兴,陈安梨有些好笑:“蚊子咬了我,又没咬你,你怎么比我还生气呢?”

陆屿修眼眸垂着,修长的睫毛落在脸上是羽毛一样的阴影。他的声音低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这里,我都不舍得咬。”

陈安梨脸一红,四下看了看,拍了他的手一下,瞪他:“你瞎讲什么……你是狗狗吗?你要不要和蚊子打一架啊?幼稚死了。”

陆屿修看着她白皙的脖颈里肿起来的红色的包,眼眸暗了暗,心疼不已,直接开口:“明天就待在帐篷里,别出来了。”

那怎么行!

陈安梨顷刻不满了,她拉住陆屿修的衣袖,看他一副已经替她做好决定的模样,瞬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那不行……好不容易请到临大的教授,我也想学习嘛。”

“想学的话以后我教你。”陆屿修连这个都想到了。

陈安梨被一哽,很快继续装混耍赖:“那不一样啊,现在学习氛围多好啊。我不喜欢偷偷补习,我就喜欢上大课!”

陆屿修严肃的视线很快看过来,盯住不动。

陈安梨算是摸清规律了,一般这种情况,他下一句要说的话或者要做的事一定能让她惊掉下巴的。

所以,她决定先发制人。

因为之前她选的这个角落偏僻又是盲区,现在也没什么人注意。

陈安梨四下看了看,倏地拉高陆屿修的外套,很快盖住两个人的脑袋,于黑暗中,她倏地凑近,吻住了那双下一秒可能说出让她难为情的话的薄唇来。

黑暗下,其他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唇部的凉意和酥.麻顷刻交织着放大。

陈安梨得逞地弯唇,刚要全身而退地撤出,却蓦地感到陆屿修陡然加重的呼吸。

她还没往后退,却忽然被陆屿修抬手抓住了腰。

下一秒,隔着衣服,脑后攀上一只手,禁锢着她,陈安梨向前倾着,手不自觉地搭在陆屿修肩头。

她刚哼哼着抗议一声,唇舌间的柔软之地已经被陆屿修趁机攻略,带着满满的侵略和温柔气息,骤然深入。

许久,陈安梨在溺水和窒息之间挣扎着,终于被餍足而又不知足的男人放开。

她脸红扑扑的,抿着有些酥.麻的唇瓣,委屈地伏在陆屿修的肩头,头上还罩着自己不知死活主动拉起来的外套。

“太过分了……”

陈安梨小声抱怨。

“嗯。”

似乎是憋了许久的欲望得到满足,陆屿修倒是没再反驳,甚至顺着她的话柔声附和。

陈安梨愈发不满,也愈发过分,开始新账旧账一起翻:“你刚刚还给我头上别野花,太过分了。”

“嗯。”

依旧是好脾气的应声。

反倒让陈安梨愈发不满,这明明是纵容和宠溺的语气,却硬让她曲解成敷衍。

“为什么要那样?”

陈安梨不解。

“那是第一次见时,就想对你做的事。”

对陆屿修而言,终于做了而已。

陈安梨刚刚凉下去些的脸颊瞬间再度发烫,她推了推陆屿修,却推不开。

“你难道要小心眼到把之前想对我做的事都做一遍吗?”

“……嗯。”

陆屿修犹豫了一下,居然又是这个回答。

只是这次语气和前面的不同,似乎带了一点和她一样的害羞,而他没有遮掩好。

陈安梨腿软,全身的重量几乎都搭在他身上,顿时自暴自弃道:“那你现在一次性做够吧。免得你哪天当着别人的面搞事。”

她怕她这颗老心心招架不住。

陆屿修的唇贴着她的耳畔,闻言低低沉沉地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问道:“你确定……在这里?”

陈安梨一怔,感受到在自己腰际和后背试探着带着威胁游走地手,瞬间绷直了背脊。

“全部?”

陆屿修一字一顿补充。

陈安梨一瞬间像是一颗被蒸熟了的梨子,红到了耳朵根。

她压抑着被他撩拨而起快要脱口的低吟,揽着他的脖子求饶:“不了不了,我错了我开玩笑的。”

陆屿修作恶的手终于听了下来,落在她背后安抚地拍了拍,威胁过后,是进一步诱哄。

“等下来我帐篷?”

陈安梨埋首在他颈间,全身的每一处几乎都毫无防备地落在陆屿修的手里,只能点头:“嗯……”

不远处的欢闹聚会似乎散了,有人对着这边喊:“喂!那边的,散了散了,回各自帐篷睡了,明天早起拍日出啊!”

陆屿修在外摆了摆手。

陈安梨趁机报复性地偏头咬上他的喉结,没有用力,反而学着他的模样,吮吸了一下。

男人将要出口地话压抑成一句闷哼。

陈安梨几乎能感觉到陆屿修顷刻因为害羞而发烫的耳垂。

她埋首在他颈间偷笑,死死揽着他的脖颈,幸灾乐祸道:“活该。”

陆屿修拿她没法,放松了些,在衣服包裹出的黑暗里,同她对视,手禁锢着她的腰间:“你确定要在外边这样主动勾引我?”

什么叫勾引啊。

陈安梨皱眉:“少年,你得要有定力啊,才不辜负组织对你的栽培,知道吗?”

“那组织逼我犯错,该怎么办?”

陈安梨浑身一震,随之猛地一个激灵。

因为陆屿修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掀起她衬衣的衣摆,从下面顺着钻了进去。

滚烫的指腹贴着她腰际的皮肤,陈安梨呼吸陡然急促,再也不敢乱动。

她放小了声音,也不敢再哀求他,只能逃避开:“快点走了,等下要被别人捉到了,你别总想搞个大新闻啊。”

陆屿修的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松,没有了衣服的阻隔,反而像是非要从指间告诉陈安梨自己的欲望一样,一点点沿着她腰际的皮肤摩挲着。

天知道,那次在琴房看到她腰际的皮肤,他第一次感受到欲望之火被点燃的时候,是多么激动,又是多么难熬。

之后的这些年,欲念是她,心愿也是她。

他势要用自己的难捱的欲念也折磨着她。手上的力道仿佛也连带了火种,在她皮肤上燃起欲念地炽热:“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办……”

脖颈间最脆弱的皮肤也被他薄唇的皮肤若有似无地触着,陈安梨一怔,张着口无声轻叹,像是渴望水源的沙漠旅人。

终于,在陆屿修的手触到腰际某块皮肤,又坏心眼地按了一下的时候,陈安梨没忍住低吟出口。

娇媚,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欲念,温柔地呼唤着自己的爱人。

陈安梨死死咬住唇,抓着陆屿修肩头的衣服,闭着眼,害羞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太坏了太坏了!

这种事都要报仇,他再也不是那个单纯可爱的小奶狗了哼!

陆屿修终于肯放过陈安梨,一点点帮她把衣服掖回去。

声音中带着低沉难耐和笑意。

“怎么办。”他说,“为什么不管是谁先动手,最后折磨的都是我?”

陈安梨一怔,就看他贴着她耳际,似乎故意要让她听到自己隐忍的低喘一样,撩拨着她每一寸神经。

“安梨姐,你怎么这样坏。”他缓慢而刻意地喊她,“这样不公平,对不对?”

太过撩人的嗓音,让陈安梨顷刻心底柔软又带了些许愧疚,几乎快要把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陆屿修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摸到他帐篷,又被他揽近舒适的双人睡袋里占尽了便宜,半梦半醒间,陈安梨才愤愤地反应过来,这人哪里是委屈哒哒地小奶狗,分明就是挥着大尾巴的小狼狗啊!

——

一个真人秀剧组的人一起跑遍许多城市,还在算得上艰苦的环境里共同作业过,所以大家渐渐熟稔起来。

相互之间也亲密默契许多。

陈安梨原本看教授还是有些许怯的。

她从小就怕老师,尽管从小听话乖,但绝不算是样样拔尖的三好学生,顶多不拖后腿而已,所以在老师面前毕竟沉默,也有点不自信。

但是几番因为工作交流下,陈安梨发现教授格外博学,似乎研究的领域太过高深广泛,所以教授人也特别豁达。愿意接受年轻人的新鲜事物,也乐于倾听,更乐于教授一切对天文学感兴趣的人。

没事的时候,陈安梨交代好工作,就会和教授交流一下。

教授也认识陈安梨,相比别人,似乎对她更亲密一些。

陈安梨受宠若惊,后面反应过来,似乎是因为陆屿修才这样。

“屿修是个很有天赋的人。”教授时常这样夸奖他。

“而且很好学,还爱探索,有野心。”教授喝着陈安梨递过来的水,眯眼看一眼远处正在弯身观测的陆屿修,忽然问,“我听说,你们也算是因为星空结缘的?”

陈安梨有些诧异,老实回答:“嗯。那时候参加了一个俱乐部,他认识了我,但我对他印象不深。”

教授点头,笑眯眯地:“挺好。我们每个人都处在这个大宇宙中,渺若尘埃,能找到那么一个对的人,有时候比发现一颗新行星都难。”

陈安梨不置可否,平凡如她,从来不敢把自己类比于科学,更加觉得自己和致力于全人类的科学搭上关系。她也许只适合做人类长河中一颗毫不起眼的小齿轮。

“屿修的目标是观测发现一颗新小行星,你知道吗?”教授像是随意提起一个话题一样轻飘飘地开口。陈安梨一怔,差点惊得水瓶掉了。

等了等,她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教授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看着对面的男人不放心地回头,视线瞬间锁定在陈安梨身上的模样,失笑:“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啊。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陈安梨不置可否。

她忽然发现自己对陆屿修的了解还是不够多,或者说,她太过以自己这个平凡人的思想低估了他。

因为昨天拍摄同一游戏场景时,有位嘉宾水土不服被送医院了,所以他们现在是在补拍昨天的游戏场景。

陈安梨看着远处低垂着眼眸,认真听着导演说规则的男人,心脏忽然像是被看不到的微风拨弄了一下,仅仅因为他在她目光所及之处,就心动不已。

她想,大概是全世界都让她深陷,所以她不可自拔地深陷了。

剧组断断续续拍摄了不到两个月地时间就结束了。

节目还在后期制作,仅仅放出来的宣传片和路透剧照就已经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因为原创性,以及请了专业权威人士把关,所以节目得到了学界和舆论的一致支持。

杀青后,节目进入紧张的后期制作环节中。

因为卫视有意捧这一综艺,所以制作要求必须专业而精良,播出的时候,大概刚好是暑假。

似乎是受了他们的启发,教授回学校后热烈申请学校开设几期夏令营,招募爱好者和学生,也为天文学挖掘更多人才。

因为陆屿修的流量和号召力,据教授回信,前三期已经全部爆满,并且学员经过筛选,质量十分之高。

陈安梨邀功一样拿邮件给陆屿修看,他一脸淡然。

陈安梨瞥一眼,陆屿修的电脑上是一个3d模拟的星系图,旁边是精确的数据记录,她看不太懂,只是想到教授的话,忽然有些惊讶又感慨。

“屿修,我听说,你的目标是发现一颗小行星?”

陆屿修工作的手指一顿。

等了会儿,他漫不经心地问道:“蒋教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