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下,陆严河在短短十几秒的时间里出了一身的汗。
汗如暴雨直下。
一伙人匆匆忙忙地带着陆严河去医院。
李治百喊了一声:“老板,回头我再来找你赔钱!”
老板从厨房里出来,看着满地狼藉,一脸无语。
这时,一直坐在角落里但没有出声的一个客人才慢悠悠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这边。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她已经不年轻了,可是她身上那种成熟的韵味却也是年轻女孩身上所没有的。
她宛如波浪一般的头发披在身后,化着淡妆,一双眼睛有着深邃的平静。
刚才发生的这一幕,在她眼中已经是司空见惯的画面。
过去这些年,太多的冲突、矛盾、对立、撕逼,都在她眼底发生,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可以公然撕扯,也可以暗流涌动。
休了半年假,回来之后,太阳底下仍然没有新鲜事。
陈梓妍微微勾起嘴角。
但是刚才那个在千钧一发之际奋不顾身用手砸飞了碗的少年,还是在她心底留下了些许的印象。
还好,没有骨折,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但有轻微的骨裂。
医生给他上了药,包了纱布,叮嘱了一些事项。
他们回到公司,已经是下午一点。
试镜都快要开始了。
周平安看到他们几个人出现以后,这才松了口气。
“你们干什么去了,半天不见人影!”周平安皱起眉就训道。
大家也什么都没说,反正说了也没用。
他们回到上午开会的那个会议室,这里下午被当作了候场室。
李治百很懊恼。
陆严河的左手被白色纱袋绑着,十分明显,根本掩饰不住,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他等会儿的试镜产生影响。
陆严河看出了李治百的懊恼,说了一声:“行了,别想这么多了,没事。”
李治百忽然转头四顾,“马致远那个孙子呢?妈的,动手打了人想跑?”
“你想干嘛?打回去?”
“就算不打回去,也得让他吃个教训,真以为老子好欺负啊。”李治百说,“害你吃了这么大一亏,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倒没打算就这么算了,不过,就轮不着咱们出面了。”陆严河说,“我去找周平安。”
“周平安?你疯了,他怎么可能帮你去找马致远的麻烦。”
“那你说错了,他会找的。”陆严河很确定地说道。
李治百不知道陆严河为什么这么笃定。
但因为陆严河这么说了,李治百也半信半疑了起来。
这大半个月来,李治百已经渐渐习惯了陆严河的变化。
现在陆严河做的判断,李治百已经是一听就先信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