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严河不同意，要把出版交给江印出版社。

陈思琦一脸惊讶，说：“我没有想到你刚才那么干脆地拒绝了她。”

这不怕卖不出去？

许小茵回他：你管那些争议干什么，做什么没有争议啊，一百个人里，九十个人骂你，十个人喜欢你，你就做好，让喜欢你的那十个人满意就行了，你这本书争议大，但支持的人也多啊，这么说有点市侩啊，但经过我们的市场调查，我们认为这本书值得出版，因为支持你的粉丝很多。

“行了行了，您也别说教我了，我走了，下班。”辛子杏马上就转身要走。

“你的脸皮还是那么薄。”

陆严河一脸茫然，问：“为什么？”

陈思琦：“你上次不就这么说了吗？你上次就说你要找出版社帮你约稿啊。”

“这不得请我们吃两顿饭才行？”李治百说，“正好我前两天还刷到了，有个1499一位的自助，要不我们今天去试试吧？”

“现在是几万块钱，你别忘了，这本书是将来要做成系列的，十几个二十几个几万块钱加起来是多少钱？很多规则就是要从一开始定下来，到后面再改，有多难改？”

“秋灵姐！”陆严河忽然朝门口招手。

陆严河更加觉得疑惑。

颜良和陆严河拍腿大笑。

那个画面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种在了他的心里面一样。

“秋、秋警官。”

——一百个人里，九十个人骂你，十个人喜欢你，你就做好，让喜欢你的那十个人满意就行了。

世界这么大，人有那么多，就算只有十分之一的人喜欢你，也是非常庞大的一个人群。

忽然，陆严河笑到一半又停了下来，神色一怔，瞪大了眼睛，喊：“秋灵姐！”

“嗯。”陈思琦点头，“我这边约的都是杂记和散文，小说那边都是你去约的，除了刘家镇、明音，还有一个你的同学，白雨。”

陆严河和颜良都在拼命忍笑。

陆严河：“应该算是吧？今天去试了妆。”

“比如说你不就经常看到我们几个人吃路边小店嘛。”李治百说，“那你看那些综艺节目里面，明星艺人们出入的都是高级餐厅，就算是路边小店，也绝对不是这种脏兮兮、油腻腻的小店。”

李治百说：“啧，你现在真的让我有点嫉妒了啊，刚跟罗宇钟拍完，现在又能跟陈玲玲去拍戏了。”

烧烤店门口哪里有秋灵的身影。

“你也没有多大，怎么说这种话。”李治百不满地说。

“比如说？”

“那不然呢，我后面的重头戏《城市游记》都要请他来做主介绍，要是因为这事搞僵了关系，我从哪儿去请这么一个能担得起这种城市纪录片的艺人？”辛子杏说。

许小茵说：嗯，那我就等你的消息了，如果有其他出版社再来找你，请一定要优先考虑我们哦！

一语成谶，其后几天，还真有其他几家出版社通过各方面的关系找过来了，甚至还有一家出版社是通过叶脉网找过来的，是叶脉网经常合作的一家出版社。

李治百嫌弃地看了他们俩一眼，说：“这才哪到哪，不过是自助餐能订出这么高的价格，有些希奇，让我想去见识一下。”

“反正你今天让我有点刮目相看哦。”陈思琦说。

秋灵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什么情况，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屁孩对我说教了？”

“逼格是个好东西，但也怕有价无市。”卢庆珍一语道破了陈梓妍纠结的地方。

李治百明摆着在揶揄他。

只是她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

“最近很少看到你们三个人一块儿了啊。”秋灵说，“怎么今天又难得地聚起来了。”

陈梓妍笑了起来。

秋灵又转头对陆严河说：“小陆，我之前看到消息说，你要跟同学一块儿做一本书吗？”

李治百前一秒脸上还一副“老子狂拽酷”的表情，下一秒就收得干干净净，摆出一副三好学生的样子。

秋灵拿起菜单，“陆严河请客？看来我运气不错啊，这么巧赶上了，你们都点什么了？我看看再加点。”

陆严河点头。

陆严河：“那我去请小茵姐帮我约一下熟悉的作家老师？”

陆严河仍然一脸茫然，“没有啊。”

“小陆确实是有了点名气了啊，这是第几个来找他的校园男主剧了？”

李治百见他还演，冷笑，“演，继续演，我看你要演到什么时候，你今天不把秋警官给我演出来，我跟你没完！”

李治百：“少扯，你演《黄金时代》的片酬可能很低，但是现在再接新戏，不可能低到哪儿去。”

刘桥点点头，说：“辛子杏说的这两个方案总结得挺到位，各位，你们支持第一种还是第二种方案，表态吧。”

陆严河突然就想到了那个纠缠苏肃老师的前女友。

秋灵直接失笑，“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

李治百一脸挫败的恼怒。

会议结束以后，辛子杏没有回自己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刘桥的办公室。

辛子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陆严河笑着点头，说：“一定不给你们丢脸。”

陆严河再一次感受到负面评价有的时候意义也没有那么大，是在第二天，许小茵联系他，问他《跳起来》这本书能不能交给江印出版社做实体出版发行。

秋灵抬手就往李治百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说：“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以后喊我秋灵姐，别再总是秋警官秋警官的叫。”

刘桥：“行了，你别磨磨唧唧了，我明天一早去跟社长报告一下这件事，不会亏待他的，你放心吧，人家一个大明星，公众人物，谁还能亏待了他啊。”

刘桥看了她一眼，说：“你还追上来了，你对陆严河这事儿挺上心啊。”

“嗯？那你怎么考虑的？”

“被导演说了。”

实际上，许小茵有一句话打动了陆严河。

辛子杏微微一笑，说：“两种方案，第一种方案，减少制作经费，花钱买下《跳起来》这本书的独家电子版权，按照市场价格，预计在三到六万之间，第二种方案，不再做免费阅读，改为收费阅读，在我们叶脉网阅读这本杂志，一样要收费，价格可以比实体书便宜一些，但肯定便宜不了太多，否则陆严河他们不会同意，当然，即使是后一种方案，也是需要先预付一定的版权费的，除非我们连独家电子版权都不要了，据我所知，很多网站都对这本书的电子版权感兴趣，大家都知道了，这本书已经引起了小范围内的讨论。”

李治百这一刻就跟无数道电流从他身上划过似的一激灵。

陈思琦：“但是，现在我们的虚构小说部分还只有三篇约稿哦，目前一个交稿的都没有。”

辛子杏一番话让高层们陷入了另一番讨论之中。

李治百眼睛一瞪，“怎么会！”

“那你也说了只是案例嘛。”李治百说，“可不要丧失对爱情的信心啊。”

“如果我们不能够按照前期承诺的金额提供制作经费，我想他们也是不会同意《跳起来》这本书在叶脉网做免费阅读的。”辛子杏直接说道，“大家买一本实体书，按照现在纸质书的价格，至少是二十五元以上，我们在前期不承担制作经费，不做投入，人家凭什么提供给我们版权做电子阅读呢？没有我们，他们的书还能多卖几本。”

“除了一些特别的作逼，都差不多德性。”李治百说，“我跟别人一块儿工作，凑一块儿吃饭玩什么的，不都一个屌……咳咳，不都一个样子。”

“还是你懂我。”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小陆的形象、学识、性格都是难得的好，也因为他几乎没有明显的短板，什么路都能走，反而让我纠结。”

争吵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最终刘桥转头看向辛子杏，“你有什么建议？”

陆严河看着他，哼哼了一下，“怂。”

星娱经纪公司的小花园，卢庆珍和陈梓妍相对而坐，喝下午茶。

“哟！”李治百眉毛一扬，“嚣张，别迟早有一天了，就今天，看谁把谁干趴下。”

陆严河给他竖了一根中指。

这一调查可好，都发现有利可图，都向陆严河抛橄榄枝。

陈梓妍笑了笑，说：“这个月已经收到不下十个了，还都是校园题材，全是学神、学霸的男主人设。”

“我看网上还有很多人质疑，说我做主编不行呢。”

现在已经七月底。

秋灵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听说你们老师以前确实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所以才会不追究她的责任。”

“叶脉网不一定会再负担我们这本书的制作经费。”陈思琦说，“一旦要实体出版了，那叶脉网就不是唯一可以阅读这本书的渠道了，对他们来说，可能这本书就不值得他们出十万元了。”

陆严河：“会喝酒了不起啊？迟早有一天把你干趴下。”

在陈梓妍面前放着一个剧本，卢庆珍一问，又是来找陆严河的校园男主剧，就发出了以上感慨。

陆严河摇头，说：“抱歉，如果江印出版社没有来找我的话，我就听你们的意见了，但江印出版社也是我合作过的出版社，我们之间有着很好的关系，我还是希望这本书由江印出版社来负责出版。”

秋灵：“确实很少见这种想法了，你知道我同事都在说什么吗？他们知道你要做书以后，都说你以后会不会成为年轻小孩最喜欢的偶像这事不一定，但你一定会成为所有父母最喜欢的偶像。”

陆严河难以置信地看着秋灵。

许小茵的话很直白，可这反而让陆严河觉得舒服。

陆严河解释：“真由我自己编，本身也是我和我朋友的想法。”

他猛地抬头，看到秋灵就站在他的身后。

“大部分都是被塑造出来的样子，镜头之外，好多你想象不到的事情。”

“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一直没说。”

……

一人一罐啤酒。

李治百一愣，马上回过头看去。

秋灵加了几样，看向他们，说：“你们最近都忙着干嘛呢？小陆我知道，刚拍完戏，又在主编一本什么Mook，你们俩呢？”

“得告诉他们一个截稿时间啊。”陈思琦说，“要不然可能赶不上我们在九月份面市的计划了。”

“啊？”

陆严河说：但是，小茵姐，这本书并不是一个主打粉丝向的书，里面几乎没有关于我的内容，也就是我自己写的一篇文章。

陆严河的酒量早就不是当初了。

陈思琦惊讶地看向他。

“毕竟小陆是真学神、真学霸。”卢庆珍说，“你打算让小陆接吗？”

本身就是想要靠这本书来引流、建立品牌效应，都不独家了，怎么引流，怎么建立品牌效应？

陆严河说：“我今天问一问他们，看稿子写得怎么样了。”

跟辛子杏谈完这件事，离开以后，陈思琦惊讶地哇哦了一声。

秋灵嗤笑了一声，说：“只有你们这些小朋友才会相信白头偕老的童话啦。”

“她故意伤害苏老师，应该要被抓起来判刑吧？苏老师伤得应该还挺严重的。”

辛子杏也没客气，直接接了过去。

“好嘞，多谢桥哥啊。”

“这时候就桥哥了，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