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桢姬回来便有侍女拉着到了一旁,无非是想从桢姬口中掏出陛下问话的内容,无非是想下次倒霉轮到自己的时候能够有话说。
桢姬温婉一笑,拿着些日常上的饮食起居问题就搪塞了过去。
但是没过一会儿,她却看见整个含凉殿逐渐地忙了起来,心中还在疑惑为何,便听有的侍女已经在旁边碎碎细语说道:“陛下向来不近女色。上次传召阮贵妃侍寝就没去成,反倒是陛下来的。昨天陛下留宿含凉殿,但是早晨出来时我听其他人说连衣服都没换。你说今晚能成吗?”
一旁的侍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还是少说点吧,阮贵妃性子古怪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说侍寝都不愿意去,但是今天贵妃已经主动在厨房做吃的要给陛下送去了,估计是想开了~这次肯定能行。”
桢姬把这话听在耳里,实在无暇去管,夏夷则只是让她保护阿阮的安全,至于其他的她也无从干涉,没有理会两个侍女嚼耳根子便默默走掉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夏日的天气闷热,今日好像不如以往般那样有着毒日头挂在天上,反而周遭的空气全都是燥热发闷的,看样子像是在闷雨一样。
但即使这样,阿阮还是和几个侍女让闷在厨房里忍着灶台的炎热做着那碗甜品,她昨天答应了夏夷则要再给他送去一碗银耳莲子羹,但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临睡前夏夷则居然让她把送羹的时间安排在了晚上。
阿阮由于昨晚困得很,没再多问便把这件事情一口答应了下来。她是个很信守承诺的人,既然答应了夏夷则就一定会去做,然而自己动手更是想让夏夷则看到自己努力的成果。
在厨房的时间过得飞快,等到天边都开始擦黑了那碗羹才刚刚炖上,趁着这个时候阿阮紧着吃了一口饭,就想早点去送吃的,但侍女始终以“时辰未到,东西未熟”这个理由不让阿阮去掀那个锅盖。
好不容易把阿阮骗出了厨房,侍女又紧着把她往偏殿里拐,又说是什么“参见陛下要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否则恐会触怒圣颜”来搪塞阿阮。
阿阮默默地看了几眼侍女,总觉得今晚这些人都是笑眯眯地有什么不对劲儿,不过始终没有多想的她,很听话地和侍女进了偏殿沐浴。
她知道人的事情多,但没想到那么多,她现在和人生活在一起,就当是入乡随俗啦。
阿阮是这样想的,但没想到这样一折腾,就足足折腾了有一个时辰。
等到阿阮站定在自己的寝殿之处,已是脑袋昏昏沉沉的,刚才在池子中泡了甚久,出来后又一群人围上来给她极为细致地抹了一些膏状和油状的东西,折腾得阿阮此时已经不想说话。
挑了身最简单的襦裙套在了身上,而头发梳顺以后也没有再梳髻,没有描眉画鬓也没有涂脂抹粉,阿阮看着侍女眼中似乎又多了一丝不能理解她的神情,但是她并没有在意,这些东西自己觉得舒服就好,她是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的。
只是让阿阮觉得有些别扭的是,这身衣服今天是系在胸上的,而且系得好像格外的低,低头看去能看见自己的胸部隆起,连着脖子露出了许多,让她不禁有些奇怪。
刚想问这是什么衣服时,却听见外面狠狠地劈下来两道雷声,顿时吓了她一跳。
“不好了,阮贵妃,要下雨了,您还是赶紧起程吧。”有侍女来报,见到阿阮只是微微一福便慌乱道。
阿阮向窗外看了看,思索了一会儿道:“唔。这是夏雨,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等雨停了我们再去吧,否则要是在半路上下起雨来,岂不是大家都要淋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