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筋伐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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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啦,”妤殊手上的动作依旧,也未曾抬头,可她却知道来人是谁,为何而来,“坐,尝尝这茶如何。”

陈长生从容的坐下,紧握的双拳出卖了他,他在紧张,“我不应该来吗?前辈……”

妤殊将茶水递给长生,他双手接下,连忙道谢。“你应该不应该来要问你自己,你问我作甚。”妤殊依旧忙碌,未曾抬头却也知道长生的紧张,她轻飘飘地道:“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吃了你的,放轻松,把我当成你的同辈就好。”

长生紧紧握着茶杯,脸上的笑容淡淡暖暖的,声音温和有礼:“前辈是小倾儿长辈,我与小倾儿是至交好友,前辈自然是长辈。”

“你与滑滑仅仅是至交好友?”始终不曾抬头的妤殊,终于抬头看向陈长生。

妤殊的目光锐利,如箭一般直刺陈长生的心底,他心中不稳,手上一抖,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还好是修行之人,不至于被热水烫的如何。不过这滚烫的茶水却让他稳住了心神。

陈长生想着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白倾,恍然间看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他惊讶,他从不知道原来他想起她时,眼神是这个样子,温柔而宠溺,深情而压抑,看着这样的目光,他真的应该顺应自己的心意了,不论前路如何,只要她一直在他的身边,那么他就有动力有勇气一直走下去,不惧险阻与困难。

长生抬起头来,顶着妤殊慑人的眼神,他目光柔和,语气却坚定:“小倾儿,她不是至交好友,是我要一生相守的人,是我此生最放不下的人,是我希望她一生安好,我可以替她当下一切苦难的人,是此生此世不想分离的人,是前路有多少艰难险阻都要风雨同舟的人。”

妤殊目光如炬,气势逼人,声音毫无起伏,让人压抑:“你知道滑滑是谁吗?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你觉得自己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吗?”妤殊挑眉,身体微微向前倾,面露讽刺:“或者说你配喜欢她吗?值得她喜欢吗?”

长生笑得有些腼腆,没有丝毫动摇,他说:“我不需要知道她是什么身份,我只要知道她是小倾儿就好。至于我配不配得上她,值不值得她喜欢,这些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能给这个答案的只有小倾儿,只要她觉得我配得上她,值得她喜欢,那么就算隔在我们之间的是浩瀚星河,我也不会放弃,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倾其所有到他身边去,不会让她有任何离开我的想法。”长生目光柔和得就像白倾就在他面前一般,“我会对她很好很好,而且会一直对她好,直至天荒地老。”

下一瞬,妤殊在他面前消失,同时他的肩膀被拍了拍,很大力的那种,长生觉得他的骨头都要碎掉了,长生有些发傻。

“你这个小孩子,不错嘛!”妤殊拍着长生的肩膀,刚刚那种刺人的气场全无,笑容灿烂,丝毫无害,看起来像是力气不较大的邻家妹妹。

妤殊深表可惜:“我真是太喜欢你这孩子的韧性了,真是可惜,要是你没师门,我就收你为徒了,”妤殊双手背在身后,往前溜达了几步,年少的长相,配上她长着的话语与动作,莫名的有喜感,“你可能没听小倾儿说过,我这个人呢最喜欢挑战极限了,这种跟天道对着干的事情,我最喜欢了”妤殊转身扔给长生一块皮革材质的物品,斜靠在桌子旁,慵慵懒懒地道:“功法一部,名为《星辉》,优缺点明显,修炼与否自行选择,”说完她以手掩口,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接着道:“但是一旦你修炼了功法,不飞升上神,不要说功法是我给你的。这个功法入门最难,只要入门了,之后修炼可以说是一片坦荡。而入门对你来说则不是问题,可以说算是为你量身打造的,这样你都不能飞升上神,你还是找个棵树挂绳上吊吧!”

妤殊身影在屋内消失,却有一句话留在空气中:“你留在这里洗髓吧,房间里我设了禁止,你不洗髓成功,你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啊!对了,滑滑她娘亲要来喽,不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给你多一些动力呢!祝你成功哟。”

长生从一些列的惊吓中回神,苦笑着摇头,这哪里是给他选择的机会。同样,他也清楚,这是白倾长辈留给他的一个考研,如果他过不去,想必这位性情不定的长辈就要棒打鸳鸯了,跟何况小倾儿的娘亲要来了,他需要小倾儿这位长辈的支持。

长生坐定,打开妤殊扔给他的那块似皮似革的布,两个字映入眼帘——星辉,字形清新飘逸,布局随意,似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很是贴合“星辉”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