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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岁生辰，那次我没有醉得那么死，我听见娘亲他们的话了。”白倾是这样答道的，“不过折颜应该知道，我已知晓此事的。”

白辰心里难受，说不出的难受，像是哽了一块石头一般，吞不下，吐不出。他的妹妹，明明是这天地间最尊贵的姑娘，应该肆意洒脱，向他的娘亲一般敢爱敢恨，而不是……而不是像现在一般，明明什么都知晓明白，却顾念众人，什么都不表露出来。他是该感谢折颜将她教得这般好吗，这般懂事。

千言万语到嘴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白辰只能抬手揉了揉白倾的脑袋，声音轻轻地道：“小妹……”

白倾还是个小狐狸的时候，白辰就很喜欢做这个动作，那个时候白倾总喜欢在他做这个动作时，蹭一蹭他的掌心，一如现在这样。

“我是折颜教养大的孩子，折颜他什么事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把我教导的如此，可他却又一直教我难得糊涂。折颜这个人那么护短，又跟四叔的关系又是极好。可在我的事情上，折颜从不发表意见。”白倾浅浅淡淡地展颜，“哥，你是知道的，与四叔相争，总是折颜先低头的。而在我的事情上，四叔永远没有底线的。”

“所以，”白辰低头看向白倾，“所谓的约法三章，其实是你跟折颜估计说给四舅舅听的？”

白倾点头，“修为越高的神仙，越容易沾染因果，我和折颜都希望四叔好好的。不过……”白倾摇头苦笑，“看来折颜没有劝住四叔，而且这么长时间，折颜也没来寻四叔，怕是他们二人真的因为拌嘴了。”

白辰有些失笑道：“折颜没来寻，怕是知道师祖在这里。”

“我也着实是太让四叔费心了，原本四叔担心我无法化形，堕落成妖，现如今又要四叔担心我会不会稍有不慎便身死，魂归混沌，着实不孝。”白倾靠在白辰的身上，看着屋顶，“我总想着，做些让人讨厌的事情，好在我离开的时候，你们不至于这么难过。可你们都那么好，我巴不得你们多喜欢我一些，又怎么舍得……”白倾抿了抿唇，眼圈有些泛红：“我舍不得。”

“舍不得，就不舍。”白辰将白倾搂紧怀里，紧紧地。他会知道那件事的缘由，那个害了他妹妹一生的人，他不会放过的。

当年那件事，是天宫与青丘一族的禁忌，无人敢提起，虽然是天族太子，但是当年的事，他仅仅知道个朦胧的结果，起因与经过他一概不知。不过他确信，那件事就是害他娘亲生小妹难产，险些一尸两命的主要原因。折颜耗尽心血才保她们女子均安，却还是伤了小妹的根本，导致她数千年不能化形。这件事他总会查清楚的，伤他小妹的人，他怎么能让他安稳的活着。

“哥，你待小长生好些，不要老针对他。”她趴在白辰的怀里，瓮声瓮气地道：“没有小长生，我就没有办法化形，最后会从九尾狐退化成一只普通的野狐狸。你就当是为了我，对他好一些。他一个人背负我两人的性命，已经很辛苦很累了，你莫要在欺负他了。”

“女生外向，”白辰将白倾从自己怀里挖出来，点了点她的小鼻子，“这还得了？你这没嫁过去呢，就这么向着他。”

“哥~~~”白倾扯着白辰的袖子撒娇，“小长生那么好，他助我化形，与我气息相连，我连累他生病难受，他从不曾怪过我；他自己难受，还要想办法不要太影响我，他那么好，你不要欺负他嘛！”

面对白倾的撒娇大法，白辰除了答应她，还有其他选择吗？答案很显而易见，自然是没有。同事还答应了，以后陈长生与她的事情能少管一些就少管一些。对这个命运多舛的妹妹，白辰只希望她一生长安，怎么会不顺着她。

到了会场，最先映入眼帘的不是宏伟大气的比赛场，而是鼻孔朝天，超级讨人厌的天海牙儿。

这天海牙儿从陈长生从开国教学院开始就一直找国教学院麻烦，特别是前几日丢了龙魂玉佩，跟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特别盯着国教学院咬，一点证据没有的情况下，派府兵围了国教学院，非要白倾交出龙魂玉佩。天海牙儿是没事找事，虽然每种程度上他也没找错地方，可是他没有证据，他一句靠直觉，能站得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