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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木屋里的半植物人状态的倒霉驸马包紫骧,此时药劲儿刚过。
睁开眼,看见那特别特别蓝的天,畅想了一番在这美好的天气里跟公主放风筝扑蝶的美事。
不过想象总是跟现实有差距。
现时他正头发凌乱的躺在小木屋的木床之上,口干又不敢喝水。
以往这喝了水,总要让那不知名的陌生老妇伺候方便,实在难堪。所以他能不喝就不喝,反正一会儿还得喝药,一样都是水。
可又过了一会儿,包紫骧不单口渴,肚子也开始咕噜了。
包紫骧看着关不严的破木门,想着今日这妇人怎么还未来?
来了这木屋也不知道多少日子,他从来也没像今天一样这么想念过那个老妇人。
往常这个时间,老妇人已经端了菜粥过来。虽不美味,但也比现在饿着舒服。
看着窗外那湛蓝的天空,包紫骧开始回想他这一生曾经吃过的各种美食,以充饥饿。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也竟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
天边泛起微红,此时的太阳,虽不耀眼,但却暖得人心。包紫骧撑着身体尝试看到更多的景色,不经意间竟坐了起来,继而又站起身来。不过久未站立,脚有些发软,不多时便一下瘫坐在地上。
摔在地上,包紫骧的第一个感觉是疼,第二个便是惊讶。
我竟然能站起来?莫不是伤已经好了?
他欣喜万分,用手捏了捏双腿,感觉竟也还不错。
不如站起来再试试?
这样想着,包紫骧双手撑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脚也比先前适应了他的体重。包紫骧怕再摔,于是扶着窗。又过了一会儿,发现竟然没事。包紫骧坐下来,解开衫,低头又看了看身上的伤,发现竟然也都好了。
看来那老妇人的药十分管用。等回了宫一定派人来给她送些银子,改善一下她的生活。
又坐了一会儿,包紫骧觉得浑身都有力气了,他拿起水,一饮而尽。
终于可以回去找公主了!
不过包紫骧的兴奋,只维持了一炷香的时间,待他穿好衣服,随便用手绑好了发髻。就开始渐渐意识到了现实问题。
我这是在哪儿?米国又在哪儿?
一个人,在荒郊野外,地理不明的情况下,就算能走,又能走到哪儿?
包紫骧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
正在此时,沙乐李进门了。
包紫骧听见门响,以为是老妇人他们回来了,于是出门去,打算告诉他们自己痊愈的事儿。可谁知,还未踏出里间的门,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
沙乐李看见包紫骧站在眼前,就大声吼道:“你想去哪儿?”
包紫骧听了,有些害怕,又不知道来人是谁,只好勉为其难的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是?”
“你还想跑!来人,拿绳子来!”
有人递过绳子,沙乐李抓过包紫骧,三下两下就把他捆成了一个粽子。
“我看你还跑!”沙乐李绑完,还踹了包紫骧一脚。
包紫骧心想,他怎么这么倒霉,在这荒山野岭不知道身处何地已经很惨了,还碰上一伙山贼来抢劫。
“那个,我没有银子。”
“银子?”沙乐李听了,不禁大笑。
“二弟,你笑什么?”
此时沙乐棠也进了来。
包紫骧抬头看了看沙乐棠,这人是这丑八怪的哥?哦。不对,山贼的称呼,恩。
包紫骧都被绑了还有心思分析这山贼的亲缘关系,真不知道他是傻还是傻。
沙乐棠看了看包紫骧,然后回身问道:“谁把他绑了?”
沙乐李笑呵呵的答道:“我绑的!”
沙乐棠听了,把沙乐李叫到屋外,低声说道:“大当家不是让把人放了?你绑他做什么?”
沙乐李:“如今咱们举山寨跑路,万一遇上朝廷的兵,他这驸马好歹也能作人质抵挡一阵。”
沙乐棠:“大当家吩咐将人放了,你敢不听不成?”
沙乐李:“哥,不是我不听大当家的吩咐,只不过咱们当了山贼这么多年了,若是有事拿个人质保命不是规矩么?怎么这次大当家非要把这人放了?小弟实在想不明白。”
沙乐棠:“大当家自有他的道理。”
沙乐李:“大当家因为这小子,先是得罪了客人,然后又得罪了朝廷。一早若是杀了他,咱们哪里会落得如此下场。这山寨自小你我就住着,这边上的环境不说,这屋子久了,也有感情。何况娘这些日子身体也不好,这次随咱们走,万一路上有什么差错,咱们日后下去怎么跟爹交代。”
沙乐棠:“这也不能全怪大当家,这大当家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当家把咱俩养大,又提拔咱们,这恩情你不记得了?”
沙乐李:“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乐李只不过是有点舍不得这地方。而且,抓这个什么驸马当人质,乐李也不过是为了兄弟们考虑,多条活路。若是咱们兄弟安全了,再放他走,这不是一样么?何况咱们这次逃难又是因他而起。就算乐李今日杀了他,众兄弟也定会支持。”
第二日,天刚一亮,末野门就怀揣着罗雅彩给他画的那超写意版的地图出发了。随军的兵士两旁列队,让披甲佩刀的末野门特有面子的出了城。可这米国上下不知道他这大首领是去找驸马啊,看着这大首领的出兵阵仗都以为又要打仗了。于是米店瞬间卖空,每家每户都囤了粮食,给封城作准备。
这罗府也不例外,总管罗庸听了消息,即刻吩咐下人们出街购物,狂买东西,能吃能用的,全面扫货,堆满库房。这整院子搬搬抬抬,声响自然比平日大了好几倍。
罗雅彩前晚由于知道大首领去救表哥包紫骧,兴奋得后半夜才睡着。这一大清早,院子里热闹得跟市集似的,她又怎能安睡?
睡得正高兴,被吵醒的那感觉,就是烦躁,极为烦躁。
罗雅彩于是一声大叫:“弯刀!!!”
声音穿窗越门,到了府邸门口。此时罗雅彩的贴身丫环弯刀姑娘,正在门口搬大米。听见这穿透力极强的呼唤之声,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儿,一个飞身,上了房檐。
这丫环身手够好的啊!那是。
连包紫骧家的阿四都会飞了,她这天天耳濡目染的,能不会么?
数秒后,弯刀进了门。
罗雅彩听见脚步声,按着爆疼的太阳穴说:“你又跑哪儿玩儿去了?”
“小姐,我没玩。”
“这外面干嘛呢?怎么那么吵?”
“总管说要打仗了,让全府的下人都去买吃的用的,能买着的都买,回府结账。弯刀刚从五谷街的市集买了大米回来。”
“打仗?打什么仗?”
“弯刀也不知道,不过市集上的人都在抢购,有的商家都收市不卖了。”
这打仗我怎么没听说啊,消息闭塞了?这要是真打起来封了城,大首领跟驸马怎么回来啊?不行,我得去看看。
想到这儿,罗雅彩头也不疼了,迅速穿好了衣服。
弯刀看着她,问道:“小姐又要出去?”
“恩。”
稍后,罗雅彩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马厩牵了千里驹,跨马出门。
再说城外,这末野门飞缰在前,显然激动地有点过了。
他是骑着四条腿儿的高头大马,人家士兵就两条腿啊。所以几十里过后,等他回头的时候,只能看见配了战马的将领在向他慢慢靠近。
他这才勒缰驻马,停了下来。
待一干将领骑着马气喘吁吁的赶上来,末野门还十分不解:“你们怎么这么慢?骑着马能累成这样?”
其实骑马真是个体力活,这末野门是世袭的,当然他手下的将领也是世袭的。一撮人没一个真正打过仗,平日里打猎也就打打山鸡,所以疏于训练,这突然快马加鞭,全都有点受不了。
末野门的副将克多,体力还算不错,最先倒匀了气,答道:“咱们的马怎么比得上大首领的千里驹。”
末野门:“怎么就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此次出城,这末野门把能带上的兵全带上了,一共四千多人。现在瞧瞧,连十四个都没有。
克多:“他们在后面跑步,追……追不上啊!”
末野门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跑得太快了,人家那是脚,又不是烽火轮。于是说道:“你!去告诉他们,改成步行,正常行进,不然一会儿怎么还有力气打山贼。”
要不说先说话的倒霉呢,这好不容易倒匀了气,又得折回去。这大首领后知后觉得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克多稍想了下,也只好掉了马头,往回赶。
末野门吩咐剩下这几个人原地扎营。
你见过将军背军帐的么?没有。
所以,几个人也就是下了马,坐在荒地上,全当扎营。
还好这草长得不错,很茂密。末野门看看蓝天,忽然有种野营的感觉,这要是搭上火,烤点山鸡什么的,多好。想着想着,末野门躺在地上睡着了。
见他睡了,这几个将领也躺在地上开始迷瞪。
草丛中有个东西却精神抖擞的慢慢移动到末野门边上,张开大口,露出大牙,正要往下咬!
嗖——啪——
一个西域弯刀从天而降,该条精神抖擞的毒蛇瞬间头尾分家。
毒蛇的动作那么细微,末野门这粗神经的人自感觉不出,可这弯刀动静儿大啊。
末野门睁开眼,瞥见脖颈处斜着一个明晃晃的弯刀。
第一个反应就是,有刺客!
于是末野门侧身绕过刀,迅速起身做防卫状。
仔细一瞧,来人原来是罗府大小姐。
罗雅彩下了马,过来捡起刀,瞪了末野门一眼。
末野门收了架势,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你此刻恐怕已经身中剧毒。”
“中毒?”
末野门不解的看着罗雅彩。
罗雅彩拿出巾帕抹净了刀,收刀入鞘,然后伸出手,指了下草丛里现时身首异处的毒蛇。
“末野门大首领睡的倒是香甜。”接下来罗雅彩本要说这米国城降临战祸的事儿,但转念一想,万一他这大首领听到这个消息,转去救城,这表哥包紫骧岂不是又救不了了。何况她刚才出城时也并未发现城外有什么动静。
这仗一时半会儿也打不起来,还是先救了表哥要紧。于是罗雅彩改口说:“大首领打算什么时辰上山去救驸马?”
末野门笑了笑:“罗小姐莫急。时机一到,末野门定会拔营。”
这末野门真是,本小姐救了他一命连句谢谢都没有。这怎么只有几个将领在此?拔营?哪儿有营啊?他不会就只带了这么几个废物去破寨吧?能不能行啊!
罗雅彩带着满脑袋的问号,开声问道:“那个……末野门大首领,你不会就带这几个人去破寨吧?”
末野门笑了笑,说:“呵呵,罗小姐不用担心,大部队稍后就到。”
大部队?难不成是刚才在路上那一大群气喘吁吁的兵?那些人能打仗?怎么那么像刚从战场上下来的?
刚才来的路上,罗雅彩其实遇到了末野门的副将跟士兵。看着他们全都上气不接下气地在那慢吞吞的走着。罗雅彩还以为是刚参战结束的将士,着实佩服了一番。
罗雅彩忽然安静,反倒让末野门不自在了,于是末野门说:“罗小姐怎么追来了?昨日不是说好由末野门去救驸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