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绍华,你诬蔑我。”成功抬臂抗议。
“嗯,我该去看帆帆了,回来带你儿子来我家玩。”
“你以为我做不到……最多,学你,也找只蠢猪代孕……”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卓绍华挂了电话。成功气得牙痒痒的,恨恨地回头,吓了一跳。宁檬不声不响地站在后面。
“谁的电话?”宁檬盯着他。
成功半倾嘴角:“我们名份定了,我就事事向你汇报。”
“你真想要个名份?”
“想呀,这样我们就不会辜负这不夜城的良宵了。”成功一脸情意绵绵。
宁檬无精打采地笑了笑:“你送我回酒店,我有点累。”
“我什么都听你的。”成功去拉宁檬的手臂。宁檬轻轻挣脱了。
成玮也没挽留,分别时,笑笑说,巴黎春天、大洋百货最近的活动多,机会难得,多去逛逛,买几件打折的衣服。
一路上,宁檬不时扭头看成功,仿佛有许多话要问,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早点休息。”成功正正经经地替她打开车门。
“我……明天的火车回北京。”宁檬站在台阶上折着包带,心底抑制不住的无力。
“路上注意安全,我回去后再和你联系。”
“那……再见!”宁檬挥挥手,慢慢转过身去。
矜持了这么久,或者说伪装了这么久,成功于她,无疑是颗流星,划过她的夜空,只留下一缕自嘲的回忆?幸好他们并没有戳破,此刻,才没那么难堪。因为诸航,他们有可能还会遇到。那时,彼此还能装没事人似的招呼。宁檬自我安慰道。可是,真的无法做到死心,她已经陷得很深、很深!
成功微笑着闭了下眼睛,看着宁檬进了酒店的大堂,才上车离开。
他没有回头。也许宁檬还在旋转门里看着他,也许没有。这些都不重要了。和宁檬这么久以来,戏来戏去,他始终不肯跨前一步,看来他潜意识里明白,他们是画不上句号的。
他们在一起,从来没有心灵震颤的感觉。当成玮羞辱她时,他只想看戏,毫无怜惜。
爱一个人会这样吗?
她对他呢,欲擒故纵而已?
成功失笑。
夜,戴着面具,看不清它真实的面貌。车一直往前开着,好像还有一部分思维在脑中绕转着,成功想理清楚。
夜间音乐台正播放着一首猫王的老歌:今晚你寂寞吗?
成功忽然感到无边的寂寞。
又近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