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莫尔市区的街角,几个人从一辆卡车上下来,然后走进了一侧的巷子。因为天在下雨,这些人都穿着雨衣,兜帽遮住了他们的脸,雨水顺着的帽檐和衣角往下滴。在非洲其实这样的雨天里穿雨衣的人也并不多,虽然经常遇到雨季,当地人也都是赤膊在雨里跑,很少有人会穿雨衣。这几个人和巷子里等着的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就被带进了后面的一扇铁门之内。
走进去之后很黑,而且铁门关上之后,外面的雨声和水声都被隔绝了。黑暗的房间之内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几声“格格”的声音。这是有人因为紧张而过于捏紧了拳头,导致指关节发出的声音。
“不必紧张,罗根将军的走狗找不到这儿来。”黑暗之中有人划亮了一根火柴,闪动的光芒照亮了一个人黑人的脸。这个黑人脸上有着一条蜿蜒的伤疤,他顺手用火柴点燃了一旁的挂灯,然后吹灭了手里的火柴,空气之中依然飘荡着火柴燃烧发出的硫磺味道。
那几个穿着雨衣的人一字排开,都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不是他们不会动,而是不能动。因为借助这灯光,他们已经发现周围有十几支长短武器对着他们。这个黑暗的仓库之中竟然有这么多武装人员埋伏,但那几个穿雨衣的人被枪指着,却丝毫都不觉得紧张。
其中一个穿雨衣的人慢慢仰起头,让自己的雨衣兜帽落到了脑后,露出了一张亚洲人的脸。这个人脸如刀削,嘴唇的周围留着一圈稀疏的胡渣。正是工藤正冈,秘社的赤潮部队中的小队长之一。
“施洛特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工藤正冈看着这个黑人。
那个有伤疤的黑人看了看他,冷冷地道,“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必要的安全检查。这里可是罗根将军的地盘,小心点总是好的。我们得确保你们不是罗根将军的人。”
“施洛特,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们联系过不止一次了。”工藤正冈低声道,“我们知道你是最痛恨罗根将军的人,你也知道奥鲁米联邦和罗根无法共存。只要他存在,就只能是战争。所以才会有我们今天的会面,因为我们是最想罗根将军死去的人。”
那个黑人施洛特过去也曾经是一个小军阀,但是他的地盘在军阀混战之中被罗根将军给占了,部队也被打散,现在早已失势了。所以一直都想报复罗根。
“哈哈哈!最想罗根死去?!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比?我十几年前就在跟他作战,我的追随者为此死了很多,我的地盘被侵占。谁能想象也曾经拥兵一方的将军,现在竟然混成了这样,就像是一只不见天日的老鼠。藏身在仓库里,躲避罗根的追捕。你们能比我更恨罗根?还是省省吧!”施洛特瓮声瓮气地冷笑着挥手,“检查他们。”
一个黑人走上来,仔细检查了包括工藤正冈在内几个穿雨衣的人。
“没有武器。”那个黑人低声道。
黑人施洛特脸色稍缓,挥挥手,让那个手下退后。但其他人也都没有放下手里的枪,依然对着工藤正冈等人。
“施洛特先生,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带武器么?”工藤正冈低声道,“因为我们本身就是武器。我们知道你想除掉罗根,但是你的力量根本就不够。但是如果你能跟我们联手的话,成功的希望将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