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4号当晚,回到帐篷里休息的只剩下了屁股受伤的汤姆和卫燃二人,至于兰迪,无疑是被已经马歇尔叫走分享战利品去了。
“马歇尔和兰迪这两个混蛋!他们应该下地狱!”趴在床上的汤姆趁着卫燃帮他给屁股上的伤口换药的功夫义愤填膺的骂道。
“难道你还想救下被马歇尔抓到的那个日自己国女人?”
卫燃笑着调侃道,“说不定你把那个女人救回来,她就要下地狱了,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共享那份战利品呢。”
“我可没有那种白痴想法”
牧师汤姆遗憾的摇摇头,“我气愤的是马歇尔和兰迪那两个混蛋竟然只邀请了你去而没有邀请我。更让我不理解的是,你这个混蛋竟然拒绝了。”
“我只是嫌脏而已”
卫燃调转手中的手术剪刀拍了拍汤姆屁股上的纹身,一边给他换药一边调侃道,“倒是你,就算你不担心你的伤口崩开,难道不怕你的劳拉女士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牧师汤姆颇有些炫耀似的说道,“我的劳拉可是个艺术家!那些纹身还是她亲手帮我弄上去的。”
“搞纹身的艺术家?”
“雕塑”
汤姆自豪的说道,“夏威夷有很多教堂都购买过她的雕塑作品,从圣母玛利亚、耶稣、天使,这些宗教类雕塑是她最擅长的。”
“你们还真是般配”卫燃哭笑不得摇摇头,帮着对方重新包扎好了屁股上的伤口。
“我们还有个儿子”
汤姆一边费力的爬起来一边说道,“他马上就要7岁了,连生日都是圣诞节那天。”
“你竟然舍得出来参军”卫燃一边收拾着医疗器械和换下来的敷料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道。
“战场上的士兵更需要上帝的宽恕不是吗?”
汤姆艰难的穿上裤子,“相比那些日自己人在珍珠港做的事情,我们的士兵在战场上无论怎么对待他们都不过分。但他们总会因为自己做下的事情感到不安,所以更需要上帝去宽恕他们。”
“你是上帝的人,你说什么都有理。”卫燃说着将一个装满了啤酒的水壶递给了汤姆,“我出去逛逛。”
“你去找马歇尔他们?”汤姆呆滞的看着已经快走到帐篷门口的卫燃,“这个混蛋,我刚刚竟然还在感动你愿意留下来陪着我!”
“我可没心情去打扰马歇尔他们,我是去找珍妮护士一起晒晒月亮。”
卫燃故意留下了一句足以刺激到牧师汤姆的谎话,拿起提前放在床头的另外一个水壶,干脆的撩开帐篷门走了出去。
他自然不是去找珍妮护士的,更不是去找不知道躲到哪里的马歇尔和兰迪,而是钻进了那些躺着伤员的帐篷,想在里面找找有没有受伤的战地记者,试试看能不能用提前准备的那满满一水壶啤酒换个相机回来。
只不过,这一圈逛下来用了一个多小时,受伤的战地记者和闲置的相机没找到,他却遇到了那位曾经被浇了一头纳豆的宪兵。
“维克多少尉”
这名宪兵一本正经的敬了个礼,等卫燃敷衍的还礼之后这才说道,“少尉,肖恩少尉想和您谈谈。”
“肖恩少尉?”卫燃茫然的看着对方,“哪個肖恩少尉?”
这名宪兵稍稍压低了声音,“我们的队长。”
“去哪?”卫燃干脆的问道。
“那边”宪兵抬手指着滩头的方向,“那辆餐车的边上。”
“带路吧”
卫燃虽然不知道那位似乎陷害过自己的宪兵队长为什么想要提出见面,但这却并不是坏事,至少可以让自己知道是谁在背后坑自己。
在这位宪兵的带领下,卫燃慢悠悠的走到一辆餐车的边缘,并在前者的示意下,登上了一辆卡车的驾驶室。
昏暗的驾驶室里,主驾驶席的位置坐着一个穿着制服的军人,但因为昏暗的光线,卫燃却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
“我是肖恩,你就是兽医维克多?”这名军人说话的同时递给了卫燃一颗烟,随后又主动打着了手中的打火机。
借着打火机焦黄的小火苗,卫燃也勉强看清了对方的长相,这张脸最明显的特征,便是依旧塞着棉花团的鼻孔。
“不用这么惊讶,这是马歇尔那个混蛋打的。”名叫肖恩的军人说话的同时,把打火机往卫燃的身前凑了凑。
犹豫片刻,卫燃最终还是接过对方手中的烟卷,凑到打火机的火苗旁边吸了一口,可紧接着,他便一边咳嗽一边推开车门,将刚刚引燃的香烟丢了出去。
“大.麻?”卫燃脸色不善的问道,这东西他虽然没吸过,但却在红旗林场的课程上闻到过它燃烧时那特有的古怪味道。
“我以为你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