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个爱干净而且不太喜欢小动物的小姨在,这家哪怕是自己的,卫燃也得老老实实的听令,在穗穗爱莫能助且幸灾乐祸的注视下,把狗子贝利亚跩进了它最不喜欢去的浴室。
等他一番折腾总算把骂骂咧咧的贝利亚以及自己给洗净吹干的时候,一楼的大桌子上也摆满了一样样的华夏式饭菜。
陪着小姨和穗穗以及穗穗的那些员工和跟班儿们吃过午饭,顺便汇报了教授的发现和预计的收获,穗穗带着员工和亲妈去了隔壁院的办公室忙起了她的工作,卫燃也同样推着行李箱,带着贝利亚钻进了地下室。
先将带回来的几个饭盒打开,把里面的相机、镜头和汽油炉随便找个地方摆起来,接着他便开始处理那些密封的胶卷筒。
这些胶卷如果已经洗成了底片,自然能保存更久的时间,可如果只是拍摄过但却没有及时的冲洗,那么能不能保存下来真就是个看运气的未知数了。
万幸,或许是因为保存的环境相对足够稳定,这一个个胶卷取出来,虽然确实有些已经报废,但仍有相当一部分依旧完好,而且其中还有几个胶卷已经完成了冲洗,根本就不怕见光。
随着一张张照片洗出来,卫燃也意外的发现,这些黑白色的镜头记录的,似乎全都是一个个游击队员的单人照以及他们的合影。
那些单人照里,每个游击队员虽然装扮不同,但他们的眼神都一样的坚定,脸上也带着灿烂的仿佛能驱散极夜黑暗的笑容。
而那些合影里的人,却一直在变,偶尔会少一两个,偶尔会多一两个,合影里人数变少的时候,拍下合影的人脸色都一样的严肃,出现新面孔的时候,大家的脸上又都洋溢着热情和欢快。
除了这些照片,他还在后面洗出来的照片里看到了蕾吉卡,她怀抱着一支缠满了布条兽皮和松枝的SVT38半自动步枪,坐在一辆狗拉雪橇上,腿上还盖着一张厚实沉重但却格外暖和的驼鹿皮毯子。
类似的照片还有许多,里面大多都是游击队员们战斗和休息时拍下的。
除了这些游击队员们的照片,里面还掺杂着几张风景照,这些照片记录的既有昏暗寒冷的让人绝望的冰海雪原,更有铁路上冒着蒸汽奔驰的火车,甚至还有一艘艘正在装卸物资的货船,以及穿着美军制服挥舞帽子的士兵。
那短短的三个月里,她大概每天都在拍照吧,那一定是她生命里最精彩的一段经历吧...
卫燃失神的看着晾晒绳上那些等待干燥的相纸,随后转身离开了暗房,走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
这个空房间平时是卫燃专门为了用来擦拭保养金属本子里的那些道具准备的,里面的布置倒是和当初在伏尔加格勒的时光工作室差不多,四周一圈贴墙的长桌,其上放着各种能用或者可能用到的工具,中间则是一张足够和八个姑娘并排躺下来都有富裕的长桌。
从行李箱里取出那台超大号的望远镜和三脚架放在长桌上,卫燃穿上围裙取来当初为了学习维修老式相机特意的买的一套工具,小心翼翼的将这台超大号的望远镜拆成了一桌子的零件。
将除了镜头、棱镜这类的光学部分之外的零件全都丢进超声波清洗机,他又拎着长有锈迹的金属外壳以及三脚架离开地下室,找来一个闲的五脊六兽的小混混,拿出一笔钱打发他帮忙找个修车行去给这些东西除锈喷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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