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叫什么名字?”
卫燃听完了安菲萨的翻译之后问道,“还有,你知道他们使用的是什么样的照相机吗?”
“宝利来600型相机,是一台橘红色的EMS(Emergency Medical Service System,缩写为EMS,不是邮政快递。)版本,它是我父亲的美国同事送给他的。”
亚沙尔在安菲萨翻译完这俩问题之后,立刻开始从后往前回答,“我的父亲叫做赛林·雅曼,他的代号是缝纫机。我的母亲叫做朱莉娅·希娅,她的代号是摇篮。”
就在安菲萨翻译的同时,卫燃手里的这一沓照片也翻到了尾声。
在这最后一张照片里,是一个看着能有二十七八岁,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和一个年纪相仿,同样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他们俩并排站在一辆土黄色的六轮平茨高尔侧面。
那辆六轮越野面包车的车身上,有红十字的标志,有缠杖蛇的标志,也有红新月的标志,更有硕大的“MSF”标志和禁止武器的硕大符号。
就连车顶那根蛇骨天线上,都垂着一面脏兮兮的旗子,那旗子上,似乎还绘制着鲜明的反战符号。
和如此多显眼符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两位年轻医生的白大褂上各处沾染的血迹,以及他们脸上那灿烂的笑容。
将这照片翻到背面,这里同样写着一串卫燃不认识的字母。
“亲爱的亚沙尔,我们正在战火中努力创造和平。”
亚沙尔将照片背面的文字翻译成了安菲萨能听懂的希腊语,又由安菲萨翻译成了卫燃能听懂的俄语。
“抱歉维克多先生,我...我可能拿不出能让你满意和心动的调查费用。”
亚沙尔略显局促的说道,“是我的祖父把我养大的,我在看到这里悬挂的那些照片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我并不想用那两个笔记本当作酬劳,它们已经是你的了,无偿送...不,无偿还给你们了。
至于我父母的事情...请您开一个价格吧,我...我看看能否承担的起调查费用。”
“还不到聊这些事情的时候”
卫燃听完了安菲萨的翻译之后,轻轻放下一直捏着的最后一张照片,又仔细的用方巾将其包好放回了巧克力盒子里,同时嘴上说道,“这种调查需要时间,相比更加久远的二战和潮藓战争,你父母的情况反而要更复杂一些。”
等安菲萨翻译完,卫燃不等对方发问便主动解释道,“那里一直在打仗,曾经被屠杀的犹太人现在还在那里搞屠杀,就算有什么线索,恐怕也被毁掉了,而且想去那里取证实在是太难了。”
说到这里,卫燃打了个响指问道,“新的问题,您的父母有其他同事活下来吗?”
当这个问题被翻译过去之后,亚沙尔再次摇了摇头,“所有没有在1982年8月16号之前撤离的人,都没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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