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门口,艾德和汉瓦德小兄弟俩正忙着给清洗过的手术器械进行蒸煮消毒。
隔着一道木门,手术室里的众人狼吞虎咽般的吃完了并不算多么丰盛的午餐。
“刚刚那些长枪党送来多少燃油?”卫燃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类似大饼卷肉的午餐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
同样在吃东西的拉玛立刻答道,“一桶,只有一桶,而且不满。”
“总比没有强”
卫燃格外知足的说道,他本就对此不报希望,燃油也好,第二次送出去的50美元也好,无非是为了“交个朋友”罢了。
“消毒还需要至少20分钟,大家休息一会儿吧。”
缝纫机帮着转移了话题,他自己也靠着墙边躺在了地板上,摇篮则枕着他的胳膊躺了下来。
前后不到10秒钟,这夫妻二人也打起了呼噜。
和雪绒花对视一眼,卫燃选了另一个方向的墙边躺在了水磨石地板砖上,雪绒花则靠在了墙角,和小翻译拉玛相互依偎着,瞬间便进入了梦乡。
达拉尔同样打了个哈欠,但这个小姑娘却并没有急着睡,反而轻手轻脚的将那些被清空的饭盒装回了篮子里送到门外,又重新给大家的杯子里倒满了提神的咖啡,然后才蜷缩在门后面,用自己的身体当作额外的档门石。
不多时,这个同样彻夜未眠的小姑娘也进入了梦乡。
短短半个小时的睡眠虽然确实可以缓解一部分的疲劳,但却勾起了更加浓厚的困意。
可即便如此,众人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各自喝了一大杯温凉的苦咖啡。
趁着两位女士去洗手间洗手换手术服,卫燃和缝纫机二人也走出手术室,各自点燃了一颗香烟。
缝纫机在缭绕的烟雾中看着满是伤员的走廊,“本来我和摇篮打算提议去难民营里开展医疗支援的”。
“本来?”卫燃看了眼对方,这件事他早就知道,他甚至一直等待着对方的邀请呢。
“看看这里的伤员”
缝纫机叹了口气,“这座医院能开展手术的医生本来就不多,我们如果这个时候离开,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但是我听热气球说,难民营里的医疗条件更差,那里几乎没有办法提供手术治疗,尤其那里还有很多产妇。”
“或者你们留在这里,我自己驾驶急救车去难民营呢?”
卫燃大着担子提议道,万幸,这一次,那本活祖宗并没有对他进行警告或者惩罚。
“你一个人能做什么”
缝纫机掐灭三两口抽完的香烟,“今天晚上我们再考虑这件事吧。”
闻言,卫燃点点头同样掐灭了烟头,转身走进手术室开始了又一次的术前准备工作。
不多时,一名伤员被抬了进来,这间手术室里,也再次弥漫起了浓郁的血腥味。
“你还坚持的住吗?”
在连续给两名伤员完成手术之后,卫燃朝站在对面摇摇欲倒的雪绒花问道,这姑娘已经快要站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