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蕴华出来时,正好遇着了黄昆一个人有些孤独的站在走廊一头吸烟。
虽然女人问题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但是赵国栋并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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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知道若彤在国外,她那工作特殊,一年能有几时回来?我在那儿对她来说都差不多。”赵国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哼,你媳妇不在,家庭生活怎么解决?”蒋蕴华有些揶揄也有些提醒似的道:“国栋,你现在位置不一样了,盯着你的人更多了,年轻时候风流一下我也不说你了,现在么,你得自己悠着点儿,别钻了别人的套还不知道。”
宰相肚裏能撑船?还是恩怨分明?呃,这似乎是私怨,但处置不好也许就会被人当作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冷箭来耍弄。
赵国栋知道蒋蕴华这样的古板人物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那是真的替自己前程在着想,虽然没点明,但是赵国栋也知道那是在提醒自己在这方面务必谨慎,只是蒋蕴华对自己这方面似乎特别没有信心,所以才会这样苦口婆心的暗示自己万不得已该怎么做,这让赵国栋也有些感动。
女人问题的确是问题,只不过久经风浪的赵国栋亦是越来越感觉到这方面的重要性,因此这么些年来也是倍加小心,尤其是在怀庆险些被疑似孔敬原一伙人察悉探知到自己和徐春雁姐妹关系之后,他在这方面就更是注意。
“嗨,我和他经常电话联系,有多少谈的?走,进来说。”蒋蕴华不由分说,拉住黄昆往里走。
“唔,老孙比我年龄还要大两三岁,心中更急吧。”蒋蕴华笑笑,却不置可否,“不说我的事儿了,省委自有安排,你呢?回宁陵,你媳妇儿也没有意见?”
“听说宾州孙书记也在争统战部长这个位置?”
见蒋蕴华上一趟厕所却拉了一个人进来,赵国栋定睛一看,居然是黄昆,心中诧异之余也有些明白过来,“老黄,来坐,正说找个机会和你好好聊一聊,上一次来你们花林也没找着机会,坐吧。”
见赵国栋欲待解释,蒋蕴华摆摆手,瞅都不瞅赵国栋一眼,自顾自往下说。
睚眦必报这个词儿一直在黄昆嘴裏咀嚼着,无欲则刚啊,吕安邦甚至都比自己能拿得起放得下,因为他没有想法,而自己却要想去谋一个副厅级,想到这儿,黄昆禁不住自我解嘲的笑笑,不知道陈大力这个家伙现在是不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甚至连寻死的心都有?
赵国栋和黄昆之间的恩恩怨怨他有所耳闻,但是黄昆在花林当县委书记这几年里,花林县经济一直保持着各县区里相当快的增速,仅次于开发区。
生活并非总是被胸中的宏图壮志时时刻刻笼罩,更多的存在于无数细微变化中,感情也好,欲望也好,有时候就在不经意间碰撞爆发,所以有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句古谚,赵国栋无法保证自己在“某些方面”不失足,那就只有在避免成千古恨这方面下功夫了。
“国栋,当市委书记和市长不一样了,怎样把握运作,你还得学会适应,没当过副书记,你缺很多经验,当然你也有你的优势,好好把握吧。”蒋蕴华话语中充满了感触。
原本以为自己能在花林县委书记这个位置上熬到明年初,等到市里两会召开,寻个人大副主任坐一坐,最不济也可以到政协副主席位置上去坐一届,也算是挣到一个实职副厅级,这本不是啥过分要求,花林县原县委书记罗大海不就是在县委书记位置上蹦到市人大副主任位置上么?虽说当时是也有些机缘,但是自己现在的政绩好歹也比他当时强吧。
一辈子能有几个这样亦师亦友的朋友,此生足矣。
“蒋书记,您和赵书记这么久没见,你们谈,你们谈。”黄昆赶紧摇摇手。
“老黄,走,进去坐一坐,一个人在这儿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