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达集团当时作为省里边颇有名气的民营企业集团,效益一直良好,加之鑫达集团下边的鑫达化工又是上市企业,所以也就参股了荣山商业银行和通城商业银行,是荣山商业银行和通城商业银行的重要股东,在融资渠道上比起其他企业更有着较大优势,这也是鑫达集团之所以敢于大胆在云岭推进这个重化工业园区项目的主要依靠。
“赵书记,看来您对这电解铝行业还是有些研究啊,金属镓的提取目前在工艺上虽然不是难题,但是如何最大限度的达到提取利用率还有待于不断提高,我们鑫达目前已经和国外一家知名电解铝生产企业达成了专利技术转让,从氧化铝到电解铝的生产,我们会尽量采用国内设备,但是在技术上我们却要确保国际第一流技术,节能、环保、高效益,这就是我们鑫达的目标。”周鑫的语气充满了自信,“我们鑫达是把云岭电解铝项目作为日后我们鑫达集团的一个支柱产业来做的,决不是短期行为。”
赵国栋有些像是向周氏兄弟介绍,又像是在自我反问。
赵国栋坐下时,就有人替他端上来一杯红酒,这裏的气氛相较于长安俱乐部要明快轻松许多,客人也显得随意大方许多,说实话,赵国栋更喜欢这裏的风格。
周鑫周达再度交换了眼色,他们知道这才是今晚谈话的关键,对方也要将底牌亮出来了,“赵书记,今天只有你我三人在这裏,你有什么顾虑和需要尽管提出来,只要我们鑫达能够做到的,我们决不推辞,这一点请您尽管放心!”
周达也有些按捺不住,看来这一次不露出一点真东西来,对方是不会动心了,即便是这样能否赢得对方的认同,都还需要打一个问号,鑫达集团必须要拿下云岭这一局,否则刚刚决定了转型发展的鑫达就会遭遇重挫。
周氏兄弟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纵横商场数十年,但是每每在这位年轻的市委书记面前却总有一种不太放得开的感觉,这份相当奇异的感觉对于两兄弟来说都觉得不太自然,甚至不愿承认,但是却客观存在。
“嗯,赵书记,我们鑫达集团还有一些后续的项目也准备在电解铝项目建设正式拉开序幕之后陆续推进,比如我们准备斥资1.5亿元建设年成五十吨的金属镓项目,这个项目对技术含量要求相当高,但是建成之后可以不但可以产生相当良好的循环经济效益,同时也能充分利用氧化铝生产过程中产生的母液和赤泥,实现一举两得。”
“不知道赵书记又何以教我两兄弟?”周鑫沉声问道。
“赵书记,我们鑫达希望这个项目依然由我们鑫达来运作,正如我们前期向您和云岭县委县府承诺的那样,我们鑫达不仅仅是只想在云岭作成这一个电解铝项目,我们希望把云岭变成我们鑫达集团转型的重化工业基地,除了电解铝全套生产线项目之外,我们目前也有意利用咕噜沟外侧——花马山丰富的石灰石,建成年产八十万吨的石灰项目,这样可以既让石灰全部自用于我们的氧化铝生产项目,同时又能实现循环生产,达到环保目的。”
他知道周鑫周达两兄弟是这裏的资深会员,在能源部里工作期间,他也曾经在这裏两度碰见过周鑫周达兄弟,只不过那时候双方素无交道,周鑫周达两兄弟甚至并不认识自己,倒是赵国栋听雷向东介绍过这颇有名气的两兄弟,认识了二人。
“那你们鑫达就打算一直这样搁下去?有没有考虑过通过其他渠道来推动这件事情的解决呢?”赵国栋不动声色的道。
“周总,这事儿已经出了,现在怨天尤人没有多大意义,我只是在想,如果这个项目这样无限期的搁置下去,恐怕不是一个办法,既对你们鑫达集团很不利,同样也不利于云岭的发展,所以我这一次来京里听说两位都在,也就想问问鑫达现在有何打算。”赵国栋轻轻摇晃着酒杯,目光沉静,落在周氏兄弟身上。
“赵书记,对于云岭这件事情,我们两兄弟真是深感抱歉,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变成这样……”周鑫气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完全看不出只有他和周达在一起时那种略带阴沉的急躁,多年养成的习惯使得他在外人面前更愿意以一种爽朗大方的风格出现。
“对,赵书记,不瞒您说,我们还和隆盛集团签署了意向性协议,如果我们一旦我们云岭电解铝项目建成,隆盛集团原则上同意将会在云岭建设一座大型铝材加工企业,而且我也相信不仅仅是隆盛集团,只要这个项目建成,就会有多家铝型材企业进入云岭,这对于促进云岭经济发展将会起到前所未有的推动作用。”周达目注赵国栋脸上,一字一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