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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没再多说，转而又和刘若若说起了别的话。

至于那件事，她言尽于此，更多的，也不能再说了。

刘若若心里明白，便也没追问，与她又闲聊了起来。

二人又说了一席话，刘若若见她面色苍白，精神不大好，就没多叨扰。

“长嫂好生休养，我走了，改日再来看你。”她起身说道。

“嗯，好，二弟妹慢走。”姜氏喊了自己的丫头，让她送刘若若出去。

今日一见，姜氏此番神态，倒是让刘若若确定了。那毒，就是冲着她去的，只是被姜氏给挡下了。至于是谁下的毒，稍一猜想，刘若若也就明白了。

只是，自始至终，姜氏知道吗？

刘若若纠结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打算不再想了。

不管姜氏知道不知道，反正她是知道了，姜氏不会害她。

如果姜氏早就知道下毒一事，她自己吃下了有毒的东西，那是为了保护她。如果她事先不知道，只是误打误撞吃下的，可她刚刚还是明里暗里地提点了她，这也是为了保护她。

只是，刘若若不免慨叹，她好不容易交了姜氏这么一个真心待她的朋友，二人却并非同一阵营。她为人善良，想必她的日子，一定十分不好过吧。

刘若若又叹了口气，出了郡王府。

郡王府深处，精致雕花的窗棂内，铜兽香炉正袅袅吐着清甜的香雾。

“就说了这些，她便走了。”

一个丫头站在兰氏跟前，将刚刚刘若若与姜氏所说的话悉数告诉了她。

兰氏歪在贵妃榻上，手上端着一盏茶，揭开杯盖，轻轻地喝了一口。

她放下茶盏，向那丫头道：“知道了。你好生照顾郡王妃，她要是有什么不好的，记得立即来回我，下去吧。”

“是。”丫头答应了一声，恭敬地退了出去。

“姑母……”兰静雅从内室里走了出来，唤了她一声。

兰氏并没有看她，盯着自己涂着丹蔻的指甲，若有所思。

“姑母，可不能就这么放过那小贱人。”兰静雅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她口中的那个小贱人撕碎咬烂。

兰氏仍然没有搭理她。

“那小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的？早先在那村里的时候就被人嫌弃，还克死了她叔叔，她的那个祖母日日恨不得她死。如今来了上京城，竟然成了国公府嫡女了。”兰静雅心中愤愤，言语极其恶毒。

“听说她还被个野男人给弃过，还为那野男人跳过河。她那会儿怎么就没死呢？她就该死了的！”

兰氏瞥了她一眼，眸子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这番话，她不是第一次听兰静雅说了，自打她从清水县回来以后，这两年，说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兰氏不想再听，便斥道：“你和我说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和宋远白说？怎么不说到那小贱人的脸上？”

兰静雅闭了嘴，不再多言了，但嘴唇嘟着，仍然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兰氏忽然叹了口气，悠然说道：“静雅，这些事，宋远白肯定都已经知道了，他既然还肯要她，那便说明，他肯定是不在意的。”

兰静雅心里颓然，恼恨非常，却想不出个可行的办法来。

兰氏看着她，又道：“他不在乎，但不代表旁人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