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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编修的事,现在怎样了?”其中一人问道。
“还能怎样?被关在家里呗。”另一人似有不屑地回道。
刚刚问话的那人叹了口气:“要说这陆编修,那也真是够倒霉的,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大将军。”
“他那是哪门子地倒霉?他分明就是活该!就咎由自取!”
此人义愤填膺。
“连将军夫人都敢碰,简直就是找死!大将军打压他还算是轻的,假如我是大将军,肯定要提刀砍了他!”
“也是”,言语稍稍和缓的那人附和了一声,“毕竟这种事,任何一个男人都忍不了。大将军明目张胆地打压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过我还听说,大将军近日,连夫人都冷落了。他以前多宠爱夫人啊,为了夫人,连安和郡主都不放在眼里。这一下,估计是被夫人伤透了心。”
“都怪陆离那孙子!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鸟了,当时赵御史对他多器重啊,传道受业,寄予厚望。这孙子倒好,转头就娶了贾深的女儿。他为了自己快些升官,为了给自己找个强硬的后台,竟然弃师恩于不顾。这种卑鄙小人,就活该他有今天!”
陆离的恩师是赵恒,不但掌管翰林院,还兼任御史一职。赵恒对陆离的确颇为器重,然而,再大的师恩,都没有姻亲来的牢固。当时陆离急于在朝堂中立住脚跟,所以当听闻贾深想把女儿嫁给他的时候,欣然应允了。
贾深为兵部郎中,手中握有实权,于他而言,的确是个不错的靠山。
然而,当时的他年少轻率,并不知道这一抉择,让他今生今世都深陷泥淖之中。
“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但他当时一个寒门学子,什么都没有,娶了贾深的女儿,估计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吧。”另一人心善,开脱了两句。
那脾性刚烈之人便受不了了,不禁抬高了声音:“哎,我说,你到底是哪一头的?怎么净帮那孙子说话?”
另一人笑道:“你可别误会,兄弟我自然是站在大将军这边的,来日我还想金戈铁马 ,跟他上战场呢!”
“算你有点出息。”
……
刘若若将他们这番话悉数听进了耳朵里,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外的野茶摊上,竟然还能听到关于自己的事。
现在连宫里当差的侍卫都知道了,宋远白冷落了她,在生她的气。可她自己,竟然还没意识到。
那件事早就已经解释清楚了,她以为宋远白相信了,就不会再怀疑她了。
也是,这种事,谁不介怀?即便当时不介怀,后来在他人的飞短流长里,也会逐渐心生怨念。
所以,宋远白这是对她心生埋怨了,所以才会冷落她,不见她,刻意躲着她。
他不但对她冷淡以待,还要狠狠地打压陆离,以纾解心头之气。
刘若若心中难受,原本以为,他回来了,一切就都好了,但却不曾想到,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难怪她总觉的宋远白近日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刘若若心中难受,为他的冷淡以待。她自以为与他之间经历过的磨难和挫折不少,他足以全然相信她,对她的心意不会再因外事外物而改变,她对他亦然。
可现在事实摆在她眼前,告诉她,她想错了。
难受,又有点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不慎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之中,也不会给他带来麻烦,更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刘若若端起茶碗,将里面剩下的凉茶一饮而尽,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