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骁刮了刮叶骊珠的鼻尖:“过两天吧,我让人找一找。”
叶骊珠“嗯”了一声。
这几天两人大婚,提骁放下了许多事情,专心陪着叶骊珠。
除了前两日,叶骊珠晚上时不时会索取外,这几天叶骊珠已经好多了,晚上睡觉时安安分分的。
提骁这几天也没有碰她。
太医说叶骊珠的身子比常人要弱一些,所以让提骁行房时克制一点。
提骁如今娶了叶骊珠,也不急在这一时。
叶府发生的事情,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叶骊珠却不知道。提骁不想让什么消息传到叶骊珠的耳中,府里是没有一个人敢告诉她的。
那日叶辅安回到了府中,脸色阴沉。
邬氏见叶辅安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忙问叶辅安出了什么事情。
叶辅安寒声说是叶骊珠最近生病了。
邬氏此时还不知道柳梣被抓进了水牢中性命不保,自然不知道叶辅安已经知晓了她的所作所为。
邬氏道:“大小姐的身体一向不好,许是刚成亲,被秦王殿下宠爱过度了,养几天就养好了。”
叶辅安眯了眯眼睛:“邬氏,当初珠珠的母亲待你如何?”
邬氏心里一惊,并不晓得叶辅安为何这么问,但还是笑着回答:“当初夫人在时,温柔又贤惠,从未刁难过我们,我至今都在怀念夫人,再难见到像夫人这么好的了。”
叶辅安道:“珠珠和嘉佑对你如何?”
“大小姐和公子虽然不是我生的,对我也有隔阂,但两人都是好孩子。”邬氏不明白叶辅安为何突然问这些,但她还是挑着叶辅安喜欢的话语去说,“公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又聪明又懂事,比十多岁的孩子都成熟,以后必成大器。”
叶辅安冷笑:“姜氏和她一对儿女,从未亏待过你,邬兰,你却用阴毒的手段害了姜氏,让柳梣那个妖婆诅咒珠珠,你究竟安了什么心?”
邬氏道:“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一向把大小姐和公子当成自己亲生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害他们?夫人当初难产而死,已经数十年的事情了,当时我不过是府中小小的姨娘,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柳梣又是谁?我不认识。”
叶辅安一双利眸扫向邬氏。
邬氏虽然心跳加速,仍旧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来。
她试图把事情嫁祸到周姨娘的身上,不等叶辅安开口,邬氏又道:“前两天我见周姨娘鬼鬼祟祟的,还请了道婆来家里,老爷,您不妨去搜一搜周姨娘的房里。”
出了这件事情,叶辅安自然要整顿搜查一下全府,每个姨娘侍妾的住处都搜查了一遍,尤其是邬氏的住处。
邬氏的房里倒是干净,她不会轻易在自己房间留下东西落人口舌,不过,下人们在她的住处搜出了不少银子。
不过,周姨娘的住处也没有搜出什么来。
那日提骁听说邬氏让人在周姨娘的住处藏了诅咒叶骊珠的小人,已经让人把这脏东西拿去毁了。
邬氏见周姨娘那边并没有查出什么东西,当下脸色就变了。
叶辅安看着被搜出来的银子,再想想柳梣为邬氏办事收了不少钱,邬氏家里不富裕,一下子拿出几千两银子也不可能,那这些钱只能是她管家时私吞的,当下脸色就更差了。
邬氏体面了这么多年,当下几个姨娘和一些年轻的侍妾都被叫到了这个房中,她也顾不得颜面,跪在了叶辅安的面前:“老爷,是我鬼迷心窍,在账务上做了假,可是……我不敢害夫人和大小姐啊,一定是有人在诬陷我!”
邬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也清楚明白,承认什么,都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害了叶骊珠。
不然到时候,自己的命肯定保不住。
叶辅安当下给了邬氏窝心一脚:“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承认?柳梣将事情全部承认了,十年前你就和她狼狈为奸来害人!”
邬氏被踹出了老远,“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
其他人见叶辅安震怒,都怕牵连到自己,个个战战兢兢,一句话都不敢说,更不要提去帮助邬氏了。
邬氏爬了起来,头发已经散乱了,事已至此,她再狡辩也没有用了。叶辅安看她的表情,简直像是要杀了她。
既然叶辅安已经知道了柳梣,所有的事情,叶辅安也都了解清楚了。
邬氏坐在了地上,擦了一把泪,怨恨的看向叶辅安:“是我害了姜氏!她并没有苛待我,甚至对我有恩,但我就是恨她!我就是想让她死,想让她死不瞑目!”
叶辅安气得脸色铁青:“你这个毒妇!”
其他姨娘听到了邬氏这句话,脸色全都变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门被踢开了,冷风灌了进来,周姨娘往外看去,当下惊诧:“大公子!”
叶嘉佑脸色苍白,沉稳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