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四月的天,不算太冷,甚至在正午的时候会热的让人出汗,人们穿着单薄的衣服下地干活,种地是他们唯一的营生,为了活命,不让自己饿死,男人白天种地,晚上拿起弓箭,拉友结伴去山上打猎,一来可以填饱肚子,二来可以拿动物的皮毛换点钱财,已备不时之需,
庞统骑着战马,头上带着一个破斗篷,身下骑着一个骡子,身后还有数十个打扮的像农夫的人,跟在他的身后,庞统腰间别着一个葫芦,穿着一身布衣,背后背着一个包袱,为了躲避项兵,也不至于大张旗鼓,怎么看都像一个流浪汉。
宽敞的路是由黄土铺盖而成,也算不得路,只能算一个无法长草的草皮,一旦下雨,整个道路都十分的泥泞,坑坑洼洼,街道边还有一些行色匆匆的老农,扛着锄头来到城外的田野,卷起自己的裤脚,看着渐渐冒出头的菜叶,心中也是喜甜,这一年的奔头也就这些,不说能不能吃上肉,只要不饿死比什么都强。
庞统骑着马,来到路旁道,看向正准备下地的老农道:“老人家!这几年过的怎么样啊!”
老农是一朴素的老者,皮肤麦黑,满脸的沧桑,头发间灰白交错,连一丝丝的黑色都看不到,皮肤褶皱,胡子随风摆动,眼睛显得混浊,一双粗狂的大手,尽是老茧,显得很是无奈,老头将双手按在锄头上,叹息了一口气,道:“这两年还好点,没有打仗!家里的男儿还够用,但人一多怎么都吃不饱!你说这日子怎么过啊!”
“哦!听老伯这么一讲,是不是打仗就能吃饱吗?”庞统解下腰间的葫芦,抿了一口,递给老头一笑道。
老者接过酒葫芦,一开始以为是水,但随即闻到酒香,连忙扔下锄头,伸出指头指了指道:“这是酒吗?”
庞统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年代只有贵族能够喝酒,普通的贫民哪里舍得拿粮食去酿酒,那不是糟蹋粮食嘛?
老头一听,当即大口喝了起啦,一股从未有过的甘辣之感传入他的舌头,当即差点吐出来,喝不习惯,但一想这是好东西,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好家伙只感觉自己腹部火辣辣的暖洋洋的,原先身体的寒意都驱散了不少,当即又多喝了几口,显得十分的贪婪。
庞统也不要,任由老头喝了起啦,随即道:“老人家!这郯国谁做主啊!”
“嗨!什么呀!我们郯国人都知道是杨将军,那个大王整日在王宫里寻欢作乐,哪里顾我们的死活啊,要不是杨将军啊,我们早就家破人亡了”老者喝了酒,一时间壮了壮胆子,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庞统问什么他就说什么,当然他所知道的也有限,比较片面。
庞统葫芦也不要了,骑着骡子向着郯城走进,而身后那几个闲的农夫,也站了起来,连忙跟了上来。
庞统摘下自己的帽子,解下自己破烂不堪的衣服,两边的士兵连忙上前,拿起包袱内的华衣,替庞统披上,不一会原本还衣衫褴褛的庞统,变的富丽堂皇。
庞统解下包袱,随后便见一个马车跑来,打开了一个木箱,将里面的持节拿了出来,恭恭敬敬的交到了庞统的手里,众人在小巷内完成了换装,随后以庞统为首,左手持节,右手拿着一木盒,大摇大摆的对着郯王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