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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兰悄悄的跟在水渊的身后,不敢靠的太近,生怕被水渊发现了。谁知道水渊七拐八拐之后,高兰走着走着就迷失了方向,再也看不到水渊的身影了。
她猫着身子,躲在帐篷的边上,也生怕别人发现了她。
今晚夜色朦胧,月亮用它皎洁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上,使得大地也笼罩在这片朦胧的月色当中。
高兰左看右看都没有发现水渊,心想他这么晚了到底要去什么地方。正在她思索的时候,灰暗的月色中忽然闪过一道人影,立刻吸引住了高兰的注意力,于是便偷偷的看了过去。
那道人影披着一个黑色的斗篷,盖住了面容,看不清他长得什么样子。那人影走了没有几步,便停在了原地,左顾右盼了一番,这才将手指放入嘴中,轻轻的吹了一声哨声。
哨声响过不久,从那人影的对面又走出了一个人,与这个人影一样,都是穿着一身黑衣斗篷,并且还遮住了脸庞,但是从新出现的人影的走路时的步态和身姿来看,应该是个女的。
两个都穿着黑衣斗篷的人刚一见面,二话不说,便偎依在了一起,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见面的情人一样。
“妹妹,你可想死我了!”第一个先出现的黑衣人先开口说话了,声音低沉浑厚,是个男人的声音。
“就你嘴甜,昨天晚上我们还在一起呢,你这么快就想我了吗?”第二个黑衣人娇嗔着回答着,但是声音却很尖细,而且在高兰听来,这个声音似乎还有些耳熟,只是她一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而已。
男黑衣人一边抱着那个女黑衣人,一边在黑衣女人的脸上亲了一口,可是由于戴着的斗篷太过碍事了,这个男黑衣人索性将斗篷去掉,在皎洁月光的照耀下,露出了他清晰的脸庞,被躲在一边的高兰看的真真切切。
“是他!”高兰看到那个男黑衣人的脸庞后,顿时是一阵惊讶,真没想到这个男黑衣人竟然会是摩延拓。
摩延拓是摩延部的首领,摩延部位于草原的西部,和东部的叶延部,中部的北殷部并称东胡三大部族,其人口、军事实力,也仅次于北殷部落,常常和东部的叶延部相互争夺谁是第二大部落,流血事件也时有发生。所以,摩延部和叶延部世世代代都有仇恨。除此之外,摩延拓更是北殷哈隆的大儿子乌力助的亲舅舅,他的姐姐摩延丹是北殷哈隆娶得第一个女人,也是以前东胡的大母。不过后来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暴病而亡了。
“摩延哥哥,我这次找你来,是有正事的。”女黑衣人道。
“正事?什么正事?”摩延拓道。
“摩延哥哥,你瞧你说的,我能干的正事多了。我想跟你说说乌力角的事情……”
“乌力角他又怎么了?又闯祸了?你想让我给北殷哈隆求情?那可不行!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乌力角真正的父亲!当年如果不是你哥哥叶延诃执意将你嫁给北殷哈隆,我们又怎么可能会一直这样见不得天日,我的儿子又怎么会认贼作父呢!北殷哈隆是杀我姐姐的仇人,早晚有一天,我会将他碎尸万段,以告慰我姐姐的在天之灵。”摩延拓恨恨的说道,“都是北殷哈隆的错!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我姐姐也不会死!如果不是他,我们又何必要天天这样秘密幽会呢!”
“嘘!这是个天大的秘密,你怎么能随口说出来,要是被人听见了怎么办?”女黑衣人一生气之下,便将头上戴着的斗篷给取下来了,怒视着摩延拓,生气的说道。
这些对话恰好都被躲在一旁的高兰听的清清楚楚,当这女黑衣人的斗篷一掉,映着月光,她瞬间便看到了那个女黑衣人的真实面容,竟然是当今的东胡大母叶延春。
摩延部和叶延部一直以来都是水火不容,怎么叶延春会和摩延拓在一起私通,而且还生下了乌力角这个私生子。
高兰只觉得她听到的每一句话都够他吃惊的,竟然不自觉的发出了一声“呀”的惊叫声。
“是谁?”摩延拓听到高兰的惊讶声,猛然扭过头,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了过去,“谁在那里?”
叶延春急忙推开了摩延拓,戴上了斗篷,朝着摩延拓使了一个眼色,摩延拓便轻轻的挪着步子,猫着腰,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一把锋利的短刀,刀锋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得森寒。
高兰侧身躲在帐篷后面,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只感觉自己的心砰砰乱跳。她现在心里已经是一百个后悔了,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看到这样的一幕,而且她能感受到摩延拓带来的杀气。
此时此刻,她躲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再发出什么声响来,而且她的耳边也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在逐渐向他靠近。高兰感觉空气都凝结在了一起,压的她快喘不过来气了。
“找到你了!”摩延拓猛然大喝了一声,同时握着短刀的手奋力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刺了过去。
可是,摩延拓却刺了一个空,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可是,他却注意到一个白影从帐篷的另外一端一闪而过,他生怕自己的秘密被泄露了出去,便快步追了上去,果然看见一个女人正在快速奔跑。
他嘿嘿一笑,大踏步的向前追了过去,只用了极短的时间,便追了上来,只离高兰有两米多远。
“哪里走!”摩延拓大叫一声,瞬间把自己手中握着的短刀投掷了出去,锋利的刀刃直接飞了过去,扎在了高兰的背脊上,登时鲜血直流,而高兰也轰然倒在了地上。
“啊!”高兰发出了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继续向前匍匐。
摩延拓走了过来,抬起一只脚便踩在了高兰的手上,蹲下身子,用手捧起了高兰的脸,映着月光,他能清晰的看到了高兰的面容,笑道:“原来是你!”
摩延拓对高兰有着很深的印象,当年他的情人叶延春刚嫁到北殷部落才三年而已,北殷哈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中原的女人,对那个中原女人的宠爱胜过了自己的情人叶延春,使得叶延春受尽了委屈,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中原女人的罪过,而恰巧,高兰就是那个中原的女人。
叶延春走了过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女人是高兰时,便恨意大起,对他的哥哥摩延拓说道:“杀了她!”
摩延拓的嘴角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伸手将扎在高兰背上的短刀给抽了出来,然后举起那把沾满高兰鲜血的短刀,正对着她的心脏,准备一刀将高兰刺死。
此时,水渊轻手轻脚的从工棚那边走回来,走到半路忽然听见附近有异常的声音,出于好奇,便顺着声音的来源走了过去。
他刚转过一个帐篷,便看见高兰躺在地上,身边还有一滩殷红的血迹,而在高兰对面,还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映着清冷的月光,水渊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彪形大汉,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乌力助的舅舅——摩延拓。
摩延拓的身侧,还站着一个女人,水渊只瞥了一眼,便立刻认出了她,竟然是乌力角的母亲,当今的东胡大母——叶延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