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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语的安排下,水渊带着盖顺、高照、黄成等人一百人,骑着战马出了代城,出城后不久,水渊便将队伍一分为四,他和盖顺、高照、黄成各自率领二十五名骑兵,分别朝着四个不同的方位而去,并且约定好时间,不管是否打探到消息,到了那个时间段,都必须返回代城。
水渊和盖顺、高照、黄成等人分开之后,便带着二十五名骑兵火速赶往桑干河岸。
桑干河是一条比较长的河流,在水渊的记忆中,桑干河东西贯穿整个大同盆地,在这个时代,官方称之为浴水,但当地的百姓却称这里为桑干河。之所以这条河被称为桑干河,是因为每年到了桑葚成熟的季节,这条河的河水就会变的越来越少,甚至还有几天时间是干涸期,这才有了桑干河的叫法。
如今正值五月上旬,刚好是桑葚要成熟的时间,也正是因为水渊今天在代城里面了解到了这条河的具体情况后,才会如此的担心。他担心河水会逐渐变的稀少,甚至直接变的干涸,若果真如此,即便是匈奴人没有船只,也可以直接骑着马淌过桑干河。
在水渊看来,赵范之所以如此放心,肯定没有了解清楚关于桑干河的特性。毕竟,赵范是赵国的宗室,是贵族,绝对不会轻易和百姓交谈的,估计赵范的脑子里还一直认为桑干河是一道天然屏障呢。
水渊带着人从代城一路赶来,经过一番奔波之后,终于在正午时分赶到了桑干河附近。现在正值炎夏,烈日当空,炙烤着大地,水渊等人一路上马不停蹄的奔波,人和马都疲惫不堪,好不容易快要到地方了,水渊看见前面有一片茂密的树林,便立刻带人赶往树林里去休息。
众人纷纷跳下马背,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经汗湿的拧在了身上,就连座下的战马都累的气喘吁吁的,如此炎热的天气,差一点就累的吐白沫了。
好在众人都带了水囊,先是每个人大口大口的痛饮了一番,然后众人一起牵着马往河边走了过去,想让马匹也痛痛快快的喝个饱。
这里距离河边不远,越靠近河岸,越显得凉快。众人很快便来到了河边,原本宽阔的河道里已经变的窄小了,河水也变的浅了许多,一部分河床都已经裸露了出来。
水渊看到这样的一幕,果真应了他心里的担心,以目前这种河水的深浅度来看,根本用不到船,若是再等等,估计人都能从对岸走过来。
马匹们在水渊部下的带领下,开始大口大口的喝着河水,水渊则东张西望了一番,仔细观察这里的地形。
这里树木茂密,枝繁叶盛,一阵阵微风吹过,给众人带来了一丝丝凉意,之前的炎热和焦躁都慢慢消失不见。
水渊静下心来,正环顾四周之际,突然听见一声弦响,一支羽箭划破长空从河对岸飞了出来。无独有偶,紧接着,一支又一支的羽箭紧随其后,乍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宛如繁星。
水渊第一个发现了情况,立刻冲着还在河岸边喂马喝水的人大声喊道:“敌袭!快离开那里!”
随着水渊的一声大喊,部下们纷纷意识到了危险,牵着马拔腿便向岸上跑去。即便如此,还是有三个人跑的慢了一步,连人带马都被对岸射来的箭矢给射杀了,直接倒在了血泊当中。
一波箭矢接着一波箭矢袭来,水渊等人纷纷躲到了树林里面,靠着枝繁叶茂的树木,躲过了一劫。也是这个时候,水渊才有机会向对岸看了过去。
对岸和这里一样,同样是枝繁叶茂的树林,枝叶相连,遮天蔽日,乍看过去,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人。
说来也奇怪,自从他们躲进树林里后,对岸的箭矢也戛然而止了。水渊于是小心翼翼的拔下了一根射中树木上的箭矢,只看了一眼箭头,他便知道这箭矢是谁的了。
“林胡人的箭?”水渊惊讶的道,“对岸的是林胡人?”
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有很多族群,每一个族群锻造兵器的工艺都各不相同,就拿箭矢来说吧,东胡人的锻造技艺是整个草原上水准最高的,所以东胡人的箭镞都统一由专人负责锻造。但是其他族群的人没有那么多的优势,只能自己来锻造,所以箭簇锻造的参差不齐,没有统一的样子,但每个族群在锻造的时候又会加上一些自己族群的特色,所以不管是东胡,还是匈奴,抑或是娄烦和林胡,他们的兵器都有自己族群的特色,比较好认。这也是为什么水渊能一眼就看出来箭矢是谁的。
此番匈奴人侵犯赵国边境,表面上看是匈奴人一个族群的单独活动,但实际上,这里面还夹杂着林胡人和娄烦人,他们也想分一杯羹。
水渊刚刚断定对岸的是林胡人,耳边便传来了一阵阵马蹄狂奔的声音,由远及近,但是环顾四周,却看不到任何踪迹。地面在颤抖着,树林里面的鸟群像是意识到了危险,纷纷飞出了林子,飞向了更高的天空当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