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戊午道:“公子辉是赵侯的庶长子,同时也是赵国的将军,颇有战功,而且他和上将军赵緤走动的很近,两人私交甚好。君上一直未曾册立太子,这也就给了公子辉机会,不过,最近安国君抵达赵国后,先后办的事情却引起了公子辉的警觉,尤其是点名带着公子语去代地抗击匈奴一事,在公子辉看来,安国君是在故意帮助公子语,不仅让公子语有了战功,还受到了赵氏旁氏赵范的尊崇,这么一来,公子辉心里面肯定是不高兴了。于是,公子辉就有所行动了,这才有了上将军府的刺杀一事。”
水渊听后,冷笑了一声,说道:“国相分析的未免有些过于牵强了吧?”
“哦?”太戊午眉毛上挑,饶有兴致的问道,“安国君,此话怎讲?”
水渊道:“公子辉要想行动,为什么不直接派人来刺杀我,反而拐弯抹角的派人去行刺上将军?而且我的东西又是怎么到他手中的?上将军府里向来防御森严,刺客又是在什么情况之下将上将军刺伤的?这些都是疑问,再说了,人人都知道公子辉有觊觎太子位之心,他要是干了这事,别人指定会想到他的身上,那么请问,如此明显的事情,公子辉为什么要这样做?”
太戊午听完水渊的分析后,便继续说道:“公子辉和上将军交情匪浅,也许是两个人商量好了对策,让上将军演的苦肉计呢。安国君所在的驿馆并非禁地,外人进出也几乎没人盘查,要想混进去几个人,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他们偷走了安国君的符节,交给了刺客,然后刺客佯装刺杀上将军,故意将上将军刺伤,随后上将军佯装重伤不醒,家人们这才将上将军遇刺之事上报给了君上。”
水渊笑了笑,说道:“这些都是国相的推测罢了,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还是等查清了再说吧。”
两个人乘坐马车很快便来到了邯郸狱,太戊午亲自将水渊送进了邯郸狱,而之前顶替水渊的那个人则被太戊午喊了出去。
水渊走进了一个精致装潢的牢笼里面,环顾了一下四周,便笑着对太戊午说道:“让国相费心了。”
太戊午道:“安国君,你且在这里好好的盘算一下,看看如何自辩自救!老夫和公子会在外面给你想办法的。”
说完,太戊午便转身走出了邯郸狱,并且交待负责看守邯郸狱的甲士,好生照顾安国君,安国君有什么需要,他们都必须满足,除了不能走出邯郸狱以外,安国君要什么,甲士们都尽量给安国君什么。
甲士们都一一应允了下来,并且将太戊午送出了邯郸狱。
水渊坐在牢房中,说是牢房,倒不如说是一间精心安排的休息场所,他能想到的,应有尽有。
“安国君,国相和国尉都交待过了,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一个甲士头目走了过来,说道。
水渊点了点头,便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了起来。
说是闭目养神,其实那是装给外人看的,实际上,他则是在脑海中回忆着这一切的细节,希望能从其中联想到什么蛛丝马迹,然后根据线索,抽丝剥茧,如何给自己开罪!(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