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不生气,却气白晖。白晖确实整的秦王哭笑不得,士兵们换了整齐的军服之后,白晖又想给士兵们换统一的战甲,换上了统一的战甲之后,白晖又发现还有更好的甲,更好的军械,然后再换。这样下去永远不是个头,这仗就打不起来了。秦王问白起:“白起,你的部下可训练好了?”“臣……”白起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按秦军之前的标准确实已经算是强军了,可白晖却依然还要再训练,依新的训练标准确实没好,但依秦军旧标准确实是训练有素的一支强军。看白起迟疑,秦王一甩袖子:“明晨校场。”秦王与魏冉一同离去,白起与白晖同时叹了一口气。白晖叹气是因为在他心中确实没有准备好,白起叹气是他感觉白晖这次把秦王气的不轻。“哥,有什么办法说服王上推迟开战?”白起摇了摇头:“依眼下的情况,还有秦军的军备,以及对韩、魏的时态。确实是开战的好时机,更何况咸阳那边似乎有些人对我兄弟二人不满,认为我兄弟二人年轻就居高位,并且手握重兵。王上与穰侯有压力。”白晖没话可说,他不是军事人才,他也感觉不出开战的时机。白晖只知道,多作准备。另一处院落,秦王与魏冉坐在上首,向寿坐在下首。秦王细讲了一遍关于巧夺谷邑的计划,向寿卟通一下就跪了:“臣,臣无能。”“秦军东出,这是大策,你……”魏冉气的手都在颤抖。无论怎么说向寿也是自己和姐姐母亲娘家的亲戚,这个时候竟然不敢接任务。向寿满头大汗:“王上,臣带兵冲阵丝毫也不会胆怯,可这么复杂的兵略,臣……”向寿整个人都伏在地上了,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多种复杂的计谋组成的一个计策,他根本就执行不了。秦王摆了摆手:“退下吧,此事寡人自会有安排。”“诺!”向寿跪着退到门口这才敢起身离开。向寿退离后秦王手轻轻的敲着额头,魏冉在一旁说道:“王上,此事不怪向寿,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他,可这等复杂的计谋寻常人难道控制。”“舅公,你说白晖在想什么?会不会和上次一样,有额外的计划。”“王上,臣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问过白起,相信没有。或许会额外攻打几座城,但没有超出原订计划范围,臣以为明天校场看看他们的部下,再议。”“恩。”秦王点了点头。有句话秦王没说,就是在秦王眼中白起、白晖手上这些人马已经是精锐之师,其中至少有三千人达到了锐士的标准。次日清晨,天还没有亮,秦王的车架就已经停在白晖宅子的门外。白晖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急急的跑到门外。“让寡人来亲自接的臣子,你是头一人。”“臣有罪!”秦王没接话,只是示意白晖与自己同车。马车后的白起骑在马上是满头汗,白晖今天让秦王等他放在咸阳宫内已经可以被问罪了。马车往郊外军营而去。快到军营的时候,秦王看到一个足有三千人的泥塑方阵。秦王问道:“在营外塑这些泥人作什么?”“臣……”白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给马上旁的亲兵吩咐了两句。只见那亲兵飞马上前高喊着:“王上劳军,营外伏虎卫士兵向前一步。”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三千泥人整齐的往前迈了一步,身上的土块落下许多之后才让人看清,这是三千秦军士兵。秦王才是真正的呆了。这时白晖说道:“铜人军受训,夜间急行军一百里,然后站军姿一个时辰才准许吃早餐,然后休息三个时辰参加对抗训练,这是三天连续训练最后一天的环节。”“什么?”秦王完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秦王亲自走到站的笔直的士兵面前开口询问了几十个人后,他明白为什么这些人看起来象泥塑了。一百里急行军要渡过一条小河,然后是一片土岗,最后回来之前还有一片荒地,身上有水也有汗,粘在身上站在这里,泥水慢慢的干在身上。训练之中站军姿是不允许动的。而且,这样铜人军白晖有三支,最少的一队只有八百人,训练强度比眼前这一支还要高。三千、一千五、八百。五千三百人,特别是那八百人秦王想不出会有多强。魏冉在一旁低声说道:“王上,秦军锐士也不过如此。”秦王瞪了白晖一眼,心说这就叫士兵还没有完成训练。白起却知道那八百人有多强,那八百人可以轻松的将原一千六百秦军锐士在半个时辰内击败。那八百人是白晖手中王牌中的王牌。名为伏虎卫。进入军营秦王对白晖说道:“叫你的骑军出来给寡人看看,别随便点一队出来,寡人要看最强的。”“诺!”这次没等白晖回答,白起就接了命令。白晖的骑军最强有两队,各八百人。分别称为铁鹰卫、秦戟卫。先上阵的是铁鹰卫,每人一只改进版韩弩,一把砍刀,一面小盾,全身穿的是轻甲。八百人骑马狂奔,然后在奔跑的时候射箭,目标是约一百二十米外的草靶。上靶率超过九成。“好强,远强于赵武灵王的骑射军。”魏冉在一旁惊呼着。接下来是秦戟卫。八百人摆出的是鱼鳞阵,八百只单刃戟高高举起,所有人身披重甲,马负竹甲,这些马是上过马蹄铁的。当冲杀到阵前之时,八百只单刃戟缓缓放低,鱼鳞阵就是一浪一浪的重骑兵突击。秦王猛的站了起来,他懂兵,他清楚就算是魏武卒在重骑兵冲击之下也是必死。而白晖的重骑兵,也是五千三百人,同样分为三个营,三千、一千五、八百。秦王压抑着内心的震惊,这次没问白晖,而是问白起:“还有吗?”“请王上移步。”白起不打算藏什么,本就是秦军,本就是秦王的军队,秦王要看,有什么不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