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去的队伍,魏冉对白晖说道:“有欧治子后人一族入秦,确实比得上五个军。”“当然,这可是熊猫级人物。”“熊猫是什么?”“恩,巴蜀那里的一种熊,半黑半白。极为稀少,其战斗力惊人,但却靠卖萌为生。换个说法就是,国宝级的人物,这样的人,要好好保护。”白晖的解释没有错,放在现代是个人都能听懂。但魏冉听不懂,所以魏冉问道:“卖萌是什么?”“这个……很难解释。”白晖实在不知道,卖萌在这个时候如何给魏冉来形容。魏冉倒是直接:“来人,去巴蜀给少良造捕几只黑白色的熊,叫熊猫。”“诺!”白晖转身对魏冉说道:“相国,商量个事。”“尽管说。”魏冉和白晖是政治上的盟友,白晖这个人有分寸,所以魏冉对白晖也很客气。白晖说道:“能否劝说田文与四国重臣陪我去追齐王。”“看戏?”魏冉这么问不是没道理,因为他知道齐王是白晖故意放走的,以白起的作战能力,加上白晖的细腻,而且临淄被攻下的这么快,要想杀齐王,齐王有三头六臂也死了。白晖点点头:“是看戏,我写的戏文是这样的。齐王被楚国救走,然后齐王身边的人逃离,声称楚国救齐王是为了换取淮北之地,是楚国在占联军的便宜。这个时候,咱们杀到……”“有意思,这个戏文由我亲自来改一改。应该是骗取,齐王不答应。想必楚军肯定会恼怒,齐王会受些苦。若你安排人得利,可以造成齐王受酷刑的假相,然后咱们就有足够的理由找楚国麻烦。”“穰侯高明!”魏冉淡然一笑:“显然,你的人能办到?”“可以。”白晖叫了一人进来,低语几句之后,命令便传了下去。白晖又说道:“还有一事,齐王这事结束后劳烦穰侯主持齐地之事,我们兄弟先回洛邑。”“没问题。但之前,你代为宴请赢氏公族四位族老,有些事情在席上谈好,虽然我们之间有所不和,但在外还是要一条心的。”白晖听得出来,这是魏冉对公族示好的一种态度,他愿意作这个中间人。魏冉想和赢氏公族缓和关系,这个中间人白晖愿意当。话说田文先一步进入临淄城。站在临淄城的城墙上,田文望着整个临淄城。“薛公,可有何感慨?”问话的是燕相,他本与齐有仇,他的家人、族人有不少是死在齐几乎灭燕的那一战。同时,他也不喜欢田文,所以才有这么一问。田文并不是普通人,他听得出来这是在嘲弄自己,此时的他心中百味丛生,他恨齐王,但齐国却是他的家乡。田文伸手指向临淄城内后说道:“此时,就如同一座粮山,秦国如蚁,这座粮山很快就会消失不见。而这座粮山,原本应该是谁的呢?”“是秦王的。”赵国的相国也给了田文一个难堪。韩、魏两国的来的并非相国,但也是重臣,两人对视一眼,却谁也没开口。田文此时是魏国的相国,若是两人也跟着附和,太伤田文的面子。但说实话,若没有秦国攻下临淄城,让整个齐国大乱,那么他们四国根本就没机会进来瓜分齐国,所以临淄城的一切,理应就是秦国的。这件事情,秦国占理。田文的话无非就是想挑起各国对秦国得到这么多财富的一种妒忌。话说洛邑。距离新年大典越来越近,算一算日子,也不过就是二十天时间。六王聚集在一起,玩着定阳扑克。秦王拿了一手好牌,往牌桌上扔了十只涂成金色,并且还有数字的小筹码。这是白晖特别制作的,身为贵族把钱币拿在手上扔来扔去的,有失身份。所以全部换成了筹码。秦王扔出筹码之后说道:“本王准备把白起、白晖调回来。”楚王问道:“秦王你这是何意?”秦王伸出两根手指:“这首先,这两兄弟一但出征就管不住自己了,所以以免他们攻杀的太狠,所以调他们回来。”“另外呢,他们两兄弟这两年以来,每天不是在作战,就是在为作战筹备,也是辛苦了点。”没等秦王说完,魏王遬就立即说道:“是,他们是辛苦了。话说秦王,魏与秦的合谈盟约还没有签署呢,本王正好借今天提一个条件。盟约之中要加一条,秦国不得盟约期内的任何时间、任何情况下,在没有告诉我魏国的时候,调动白起、白晖两兄弟,以及他们所部!”秦王心说:你们果真是怕了。不过,秦国也需要休整几年,将吞并的土地消化掉,才好继续作战。接下来若有小战事,也用不着调用最强的将军与部队。秦王伸出手:“五年!”“十五年!”韩王咎抢着就表态。“韩王你这明显就是准备与本王讨价还价,不可能!”秦王断然拒绝了十五年这个说法。燕王这时说道:“折中一下,八年如何?”“七年是上限。”秦王有心里的底限,其实就是八年。魏王遬与韩王咎同时说道:“八年,我们要求不算高,只是秦军调动白起、白晖所部的时候,要通知我魏、韩两国。”“我秦军内部调动,也需要通知吗?”秦王脸色很不好:“我秦军的机密不可能,不过本王可以答应一条,白起、白晖只要靠近魏、韩边界,必会通知。其余的事情不行。”韩王咎不解:“有何不可?”“若是本王调白起、白晖去平叛,提前告诉二位的话,若是被叛军发现,这如何?”秦王说的有道理,魏王遬与韩王咎商议之后,同意了这个说法。秦王这时说道:“本王还送了你们城池,你们却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不是应该补偿我秦国呢?”韩王咎说道:“补偿不是不可以,我魏、韩两国,这次集本国工匠,以及齐国战俘工匠,助你秦国修六百里运河,但盟约上必须写明,这些工匠是去修运河的,而不能作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