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是试探,匈奴人原本就因为决斗几乎完败而低落的士气变的更加的低落了。五千人马,连点浪花都没有翻起,秦军零伤亡杀光了他们。“第二阵!”匈奴人大首领发令。第二阵,中心一万,两侧各一万,一共三万人杀向秦军大阵,这次中心是一万步兵,两侧则是步骑混合。最先接阵的是两侧。骑兵对步兵的冲锋。只见两丈长矛阵之下,匈奴骑兵大片的倒下,当匈奴骑兵挥剑准备砍的时候,长矛兵呼啦一下拉着自己的长矛飞也似的往后退。留下的站在第一排的,就是白晖的王牌,伏虎一等卫重甲陌刀兵。大刀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刀光闪动,匈奴骑兵瞬间被削薄了一层,紧接着第二次挥刀,匈奴骑兵再被削薄一层……而匈奴人的剑,砍在重甲陌刀兵身上,也就是留下一道白印。秦军两侧在前进,中军却被压着后退,武钢车阵似乎是对骑兵有效,对步兵的攻击力不大。这时,匈奴人第三阵出击,主力压向了秦军主阵。就在匈奴人距离主阵还有五百步的时候,突然秦军主阵战鼓擂动。两侧,白晖、白起各带一队重甲骑兵杀出。主帅出战,这就是大决战的号角。中心主阵不再后退,开始向前推进,两侧开始往内压,白起带的一队,首先是一百四马并连,带着刀架铁刺战车杀阵。这战车前端带有铁刃,两侧带有铁刺,还有弓手,长矛手。百车冲阵,瞬间就在匈奴主阵中杀出一条血路。白晖带兵直杀后阵。重骑兵开路,直奔匈奴中军大旗而去。匈奴大首领的亲兵出战,面对白晖的重甲骑兵部队,箭射不伤,刀砍不入,一直让重甲骑兵杀到匈奴一群大首领近前百步。重骑兵下马,结阵准备步战。在中阵的白晖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他感觉室了遗憾,并不是自己不想让重骑兵杀过去,而是马匹太差,装备太重,能冲锋到百步之内已经是马的极限。就算把马累死,也冲不到敌军大旗之下。不如放弃马匹,重骑兵护卫两侧。秦戟卫四百一等兵接替了二次冲锋……一场恶战杀的昏天黑地,从大约上午十点,一直杀到下午四点多。匈奴人逃了,留下一切辎重营帐羊群马匹,向被打断了腰的狼一样,夹着尾巴往北惨叫着逃窜。白晖的部队却没有停下了,而是绕到了林胡人的背后。兀利带着自己全部的三万精锐迎上了白晖。“下马。”“血战一天,你以为你的部下是铁打的。”兀利丝毫也不退让。白晖冷着脸,此时的白晖一身的白甲、白袍、白马已经变成了梅花色,无数的血点不是红,而是发黑。“下马!”白晖第二次说完后,兀利一咬牙翻身下马。而白晖呢,一扶马鞍准备下马,却是卟通一下摔倒在地,然后双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别说是砍杀,正常人骑在马上连续六个小时,马可以换,但人却不能换。再加上马鞍上全是血,白晖没有直接掉下来已经是很强了。白晖从自己的马鞍以及身边亲兵的马鞍上拿出两副马扎,然后走到兀利面前扔了一副马扎过去。“让我来猜一猜,你下马是因为自己无家可归了。对不对?”兀利摇了摇头:“你秦军战死多少?”“战死一万,伤残两万,伤一万。”兀利很无语的看着远方,然后慢吞吞的来了一句:“我不瞎。”“你问我的,我对外就会这么报。”“谁信?”“列国会信,因为没有人能够带四万部队面对十万匈奴还能斩首至少七万,所以他们一定会相信,这是一场惨胜。那怕箭楼上亲眼看到的赵王、魏王、韩王,也一样会相信这个数字。”白晖拿出水袋,准备喝水,水袋却是空的。兀利挥了挥手,叫自己的人送水袋过来。白晖也挥手,示意自己的部下可以下马休息,然后对兀利说道:“杀上些羊,让我的士兵吃点。”兀利没接话,却是吩咐人去作了。“我把你的祖地还给你,要不要?”“想要,不敢要。”哈哈哈,白晖大笑几声:“你可能不知道,我真正的精锐还没有调到这里来。因为他们没有马,没有能够配得上他们的战马。”兀利点了点头:“我看出来了,你有一支重甲骑兵,可怜的很。马匹冲锋不足两里,马便无力再冲,所以你想要好马,但我们林胡没有。”“往西。”“打不过,戎王部下的精锐骑兵,你秦人也同样为难,你或许会胜,但真正的是惨胜。”兀利说的是戎王,并非真正的王,而是西戎最大部落的首领。戎王这个称呼湖自秦穆公时代,控制着强大西域的无数个大小部落,奉最强的部落为大首领,他们若算起来,也可以说是匈奴,因为是同族。也可以叫戎,天下皆称为西方外族为戎,所以最强的部落首领就叫戎王。相传,秦穆公第一次西征前,送给了戎王大量的歌舞姬、美女还有厨师,让戎王过上了享受生活,借那一代戎王不思进取,秦穆公大败西戎。西戎就开始往西走,吞并了大量的小部落后霸占西域。乌氏每年都需要向戎王进贡。就在数日前,乌氏从白晖手上得到的丝绸进贡给戎王,得到了再往西边去贸易的允许,同时戎王赏赐给了乌氏近千匹好马。当然,这事情白晖还不知道,乌氏派出的队伍此时还在距离白晖数千里之外。“帮我作件事,我把你们的祖地还给你,而且还教你们种田,让你们富足。但我要一支卫队。”白晖开出发自己的条件。兀利是一个联明人,笨人是没资格领导一族的。听了白晖的话,兀利立即说道:“我有三个儿子,长子与次子,皆入你的卫队。而且我族中给你选五百人,皆是各长老,首领之子。”白晖轻轻一拍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