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兀利不明白文明是什么,但他想拥有话语权,成为秦国这个融合体朝堂之上一个重要的席位,所以他要硬气的用赎买的办法拿回族人,赊买物资。当然,让兀利最终作出选择的不是白晖。而是邬云与乌氏佃。因为这两个人在秦国有地位,他们不是奴仆。再说白晖。白晖到傍晚的时候已经到了栎阳,栎阳令对于突然到来的白晖,感觉很紧张,因为上次白晖到栎阳就狠狠搜刮了一番,秦王把火都发在他头上了。“清单,所有仓库的清单。”白晖径直坐在栎阳令的主人位上,然后开始就要清单。栎阳令感觉自己背后瞬间就湿了,冷汗直流。看栎阳令没动,白晖示意自己身边一名亲卫披甲,然后指着那甲说道:“你是不是脑子不够用,栎阳仓中存那些东西,你告诉我,十件顶得上这一件?”“不管好坏,万一再遇上被敌军突袭咸阳城,这些还是有用的。”“有没有用你说了不算,是不是让我拿走是王上说了算,我只要清单,看过之后就走,然后再去请王令。”栎阳令有些不理解了:“大河君,你为何不请了王令再来。”“我要先看清单,再决定是否请王令。给你说不明白,你就让我看清单,然后我再考虑是不是去请王令。”栎阳乐靠近了白晖两步,准备开口之时又靠近了两步:“大河君莫非有什么妙计?”白晖身体往后移了一点,盯着栎阳令说道:“你的眼神让我紧张!”栎阳令往四周看看,他的人飞快的退离,白晖也挥手示意自己的人暂时离开。这时,栎阳令低声说道:“穰候在任栎阳令的时候,曾下令建密仓,但密仓之中有什么我不知道,不过听说那里存的就是若遇生死之战,便可最后一战之物。”“噢!”白晖来了兴奋:“在那里?”“那里无人烟,密件记录为武屯,我去看过只是一处山丘,想必应该是秘密的保存在某处,入口想来知道的人不会多。”说完后,栎阳令问白晖:“大河君,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有何妙计?”白晖笑问:“你敢听,你就不怕万一泄漏的话,你的脑袋不保?”栎阳令笑了:“我是栎阳令。”“什么意思?”白晖当真是不明白。“我叫甘庶,庶民的庶。栎阳是曾经的秦国都城,现在是秦国最后一道防御屏障,所以栎阳令同时有蓝田大营的一部分兵权,不是什么人都能当栎阳令的。”白晖点了点头,心中到是明白了。栎阳令就相当于首都的*长加卫戎司令,这确实只有非常可靠的人才能担任。栎阳令又说道:“你把我调到伊川去,我想去前线,不想守在这里无所作为,作为交换,就算九死一生的任务我也愿意接,还有,我还知道蓝田大营、二道关山营的战备仓库一直就没动过。仅箭,就有不少了五十万只。”“当真?”“当真,特别是二道关山营我是亲眼所见,当年你在秦、楚、韩边境的时候,函谷关几乎不敌,二道关山营备战打开了仓库,我带兵马粮草前往函谷关支援还从仓库里运了十万只箭。”白晖思考了很久,点了点头:“你交接一下公务,随我回咸阳面君。”“谢过。”两天后,白晖回到咸阳城。白晖一进城,邬云、翟奇就来堵他,白晖好不容易打发这两人,约定两天后好好谈一谈,然后立即就奔咸阳宫去了。求见秦王。结果内史官挡在宫门前:“传王上诏令,大河君若有公务入宫,要钱没有,要粮没有,要人没有,要军械更没有。若是汇报离开咸阳去伊川的时间,便请入内,其余闲杂事等,请大河君自行作主便是。”白晖身旁的栎阳令用衣袖挡着脸,他忍不住笑了。白晖看了看自己背后亲卫抬的大藤箱,摆了摆手:“你们去把这些烧了吧。”“诺!”白晖确实是来要东西的,连账单以及作战的亏空都整理成册,最重要的是,白晖这次要东西前,先打听过咸阳、栎阳有什么,这才来要,结果却被堵在咸阳宫门外。白晖在咸阳宫前来回走着,思考着应对的办法。突然,白晖眼睛一亮。“内史,请去汇报王上,就说臣是来送钱的。”“诺。”很快,内兄回来,白晖被允许入宫。一进秦王书房,秦王就问道:“说,你要给咸阳运来多少钱粮?”“王上,听闻穰侯在栎阳有个秘密仓库。”有外人在,白晖肯定是要尊称王上的。白晖的话音落下,栎阳令自己先是一紧张,可却发现秦王根本就没有生自己的气,而是走到白晖面前。秦王说道:“确实是有,那是当年收复河西大战,魏武卒与魏国精锐的装备。”“换成钱粮如何?”“五句话,你能说服寡人,寡人便让你说说详细的方案,否则休想骗走这些军械。还有,寡人这里有份账单你看看,北征消耗巨大。你宜阳代收河套、雁门的税收,那么十五亿钱的军费支出,你补给咸阳与栎阳仓吧。”秦王扔了一块丝帛在白晖怀中。白晖愣住了,这是什么节奏,你是秦王,秦国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让我付出征的账单,这个不合道理。“王上,这事不合理!”“第一句了。”“啊!”白晖又吃一惊。秦王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句了。”白晖深吸一口气:“臣准备出兵卫国、同时借楼烦之后出售军械给赵国,再自己把大量军械卖给魏国、韩国。”“什么?”秦王眼睛都瞪圆了。白晖耸了耸肩膀,没接话。“好吧,你说服寡人了,但两头卖军械,这个合适吗?”白晖反问:“有什么不合适,就算让他们知道也无所谓,只是眼下情报还没有收集回来,并不知道赵国与魏国是否真的要开战,所以臣只是先清点一下物资,看有多少秦国用不上的旧东西的,全部换成钱粮铁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