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只是看了一眼象死狗一样躺在街角落韩良,便大步走向秦王。“秦王,你们秦国也作的太过火了吧!”秦王一脸正气:“维护天子尊严,维护天下正义,当是我等一定要作,也要认真作好的事情,不知我秦国那里作的过火了。”“莫非秦王你以为我赵国好欺负。若是秦国的穰侯,不知秦王会如何?”秦王大笑:“我秦国穰侯知书知礼,为人谦和。万万不会为一贱妇而无法无天,蔑视天子、蔑视列国君王。赵王这个比喻很可笑,寡人却笑不出来。”秦王对赵王章没有半点好感。若说秦、赵之间有情份,也是赵主父与秦先王之间,若是赵国与秦国有情份,也是二十年以前的事情。秦王详细的了解过死去的赵王何,以及眼前这位赵王章。若是赵王何,秦王绝对要多留一个心眼。可是区区一个赵王章,用白晖的话说就是一个把肌肉长到脑袋里的蠢货,扶他登基也是为了秦国的大业。这时,一队洛邑的巡逻兵正好走过。巡逻兵的职责是维护城内安宁,打击盗窃等行为。“你站住。”赵王章伸手拦下一名士兵,抬手就准备去打。秦王怒喝一声:“你敢!”“本王有何不敢。”赵王怒号着,虽然缩回了手却抽出了剑。那队士兵倒也硬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依礼他们只是下等士兵,不能冲撞国君,若国君要打要骂,他们也不能还手。但,秦王在这里。这队士兵站的笔直,被赵王指着的那位紧紧的握着拳头咬紧牙关。他不会动,那怕剑劈在身上他也不会动。他相信只有自己没有违反条例,秦王必会为他出头。若躲,就是丢了洛邑城卫军的颜面,便是丢了大河君的颜面,也是丢了秦王的脸面。赵王怒目圆瞪,秦王脸上却是有淡淡的笑意。突然,秦王问道:“赵章,你可选好太子了。”“秦王,你是何意?”“你敢挥剑,韩良身旁必有你一个位置。”赵王剑尖已经指在那城卫军士兵的咽喉上,这士兵确实硬气,虽然只是普通小民,却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决心,他愿意为秦王去死。“嬴稷,你以为我怕你。”秦王淡然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只秦国金羽令,身边的侍从捧着一只锦盒上前,锦盒打开,里面是半只虎符,秦王两根手指夹在金羽令就悬在锦盒之上。赵王章额头上有汗开始流下。他怕了。他很清楚秦王的金羽令落在盒中,这只盒子会立即送到带兵的将军处。眼下就在洛邑,白起、白晖都在。这虎符合一,帅令在手。白起、白晖兄弟二人不仅不会让他离开洛邑,甚至会兵锋直指邯郸。眼下,北部空虚,北部几乎所有的兵马都调动南下,秦国在雁门关驻至少三万精锐,就这三万精锐,赵王都不敢赌。“滚!”秦王一声暴喝。哐当!赵王的剑落在地上,满脸都是虚汗。“赵章,寡人限你今日之内亲自去向天子请罪,否则别怪寡人无情。现在……滚!”赵王章心中羞愧难忍,掩面泣声而奔。秦王站在街心,环视四周之后说道:“传寡人诏令,卫国卫侯目无天子,天子设宴他竟然敢不来,命他速来洛邑请罪,否则寡人当替天子执法,亲往卫国将其捉拿归案。”“诺!”传令的人小跑着离开,有侍从捡起赵王的配剑捧到秦王面前:“王上,此剑如何处理。”“收着,回到咸阳给寡人制作一个漂亮的剑架,然后摆上去。”“诺!”这么一件战利品,秦王一定会好好收藏的。韩良为乞丐这事刚刚传遍洛邑,紧接着就是秦、赵两王的交手,赵王弃剑泪奔,跪在天子殿前请罪,传的更快。白晖坐在宰府的花园里,咬着牙签,乐呵呵的听着街上发生的事情。“这事,有搞头。”白起到了,坐在白晖身旁后对白晖说道:“依你与韩王的约定,若是为兄亲自领兵,邯郸虽然攻不下来,也能惊出赵王一身冷汗。”“兄长想错了,兄长绝对不能秘密带兵入赵。过几天,要明着前往越地。为楚国打一点地盘,也给咱们弄一小块地盘。”白起很遗憾,这攻赵的机会他不想错过。打百越让白起感觉不到压力。白晖说道:“兄长莫小看百越之地,若是换一个无能的将军,五十万大军都可能全部丢在那里。所以,先打越国残留,以及欧越的小部分,兄长就明白我的话了,百越不弱。”白晖不是胡说,历史上百越数次击败中原的大军。一直到赵佗才平了岭南。“不过,弟也要借兄长的名义吓一吓列国。”“随你安排,只要你所说的越国并不弱便好。”白起是没兴趣去和弱者作战的。秦王刚刚回到住处,就听到白晖派人到韩王处,告诉韩王,不仅八十名四卫百将已经到了,而且其兄白起也会亲自去指点韩将。韩王立即就备足了礼物准备前来感谢秦王。秦王大笑,他笑就是因为这种默契而开心。白晖让韩良当乞丐,自己找机会给赵王狠狠一记耳光,紧接着白晖就再一次刺激了列国。相信韩王到后不久,列国的国君也会来,并且强烈要求白起不得赴韩。“哈哈哈!”秦王纵情大笑。“你很开心吗?”冰冷的声音让秦王如同被一盆凉水从头浇下。宣太后挥手示意左右退下,之后问秦王:“你笑,是因为你感觉和白晖心意相通,这君臣一心,把六国玩弄在股掌之间,为娘问你,韩王到了你当如何?”“当然是借韩王之手,让六国劝说白起别去韩国。”宣太后低声说道:“你的心略还差一些,为娘特意赶来就是提醒你,此时应该支援韩国与赵国打一场持久战,打的越久,越好。”秦王眼睛一亮:“对,对。”消耗韩赵两国的国力,这对于秦国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