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白晖喊道:“来人,拿我的信物去见我兄长,平鲁灭薛!”“诺!”当下,就有人接过白晖扔过去的一只令箭,飞奔着离去。楚王还在发呆,却见熊子兰快跑几步在殿外拿起楚王佩剑向白晖传令的亲卫扔了过去:“这是我楚王剑,请转交秦武安君,平鲁之战我楚国任凭调遣。”事先肯定不会把这大秘密告诉熊子兰,熊子兰的反应代表着他也在成长。他很会抓住时机,无论秦王的伤势如何,此时楚国都是有情份于秦。紧接着,白晖的第二道军令下:“来人,传本君令,秦军……备战!秦国边境关卡一等严查来往任何人。”白晖是大河君,这是爵位。同时,白晖也是九卿之一的重臣,同时,白晖还握有其兄白起的部分权力在手,在白起不在秦国的时间里,白晖有义务,有责任代表白起对秦军发号除对外战争以后的所有命令。洛邑城中,宣太后一声惨烈无比的哭声更是让无数人揪心。傍晚,洛邑秦王暂居处的庄园外,都可以隐约的闻到血腥味与熬制药材的味道,秦军三百禁卫全副武装进入洛邑,布置在庄园四周。庄园内,宣太后已经用清水洗了四次脸,还特意清理了一次鼻腔。可眼泪依然时不时的流出一两滴。“太后是用的太多了。”白晖在一旁双手捧着布巾,满脸笑意的说着。宣太后接过布巾擦了擦脸:“万一当时没流出眼泪,被人看出破绽就不好了。”秦王包的象一个棕子,坐在一旁正吃着火锅。白晖对内史官吩咐了一句:“劳烦再增加二十只熬药的砂锅,别让外人闻到有火锅的味道。”“大河君想的周全,这些是老奴应该作的。”内史官赶紧出去安排。宣太后也坐在炉火旁,拿起一只小碟,先放了一些芝麻酱,然后是一些香菜后,涮了几片羊肉放在嘴里,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冬天,这个红油火锅,再配这芝麻酱,果真是美味异常。”白晖也拿了一只碟子,刚准备动筷子却被宣太后挡下:“你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忘记?”白晖不记得自己忘记什么了,需要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了。宣太后继续挡着白晖的筷子:“没想起来的时候,不要吃。本宫可以特意提醒你一句,为秦国大计,有些事情要作的漂亮些。”白晖放在碗坐在一旁苦思。白晖想了很久,抬起头来:“我想到了。”“下令吧!”白晖摇了摇铃,有禁军入内。白晖吩咐道:“本君手书一封,绝密,送到武安君处。”说完后,白晖快速的写了一封信,然后双手递到宣太后面前。宣太后看过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递给了秦王,秦王有些吃惊,显然他并没有想到这里一点。当下,秦王用印,白晖的手书由火漆封了送出。信上的写的是,鲁国叔孙、季孙、孟孙三族,以及鲁国朝堂之上。任何参与刺杀秦王计划,有可能知道此计划的人,宁杀错、莫放过。薛地田氏一门,灭!宣太后要的就是这个,刺杀秦王这计划绝对不能流出半点风声。白晖虽然写的是,任何参与或有可能知道的。宣太后了解白晖,同样了解白起。白起在看到这封信之后,会杀的非常的彻底,那怕是听到这计划的一只老鼠,也要拿来扔进猫笼内,更何况是人。所以,绝对不会有走漏消息的半点可能。这个新年有点血腥。魏冉在入夜间赶了回来,他派出去的人为了安全计,全部由秦军的禁军护送到巴地一处庄园,名义上是休整,事实上在此事没有完结之前,封锁消息。同样的,白晖部下参谋团除了依然执行计划其他部分的人之外,其余的也被送到了竹邑,也就是神农架以西的一处药材研究园内,名为休息,但都明白,他们被暂时软禁起来,等这事件结束后,才会重新回去作事。聪明人都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不开心。相反的,这反而是受到信任的一种表现,否则杀人灭口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只是软禁,锦衣玉食、美酒佳肴肯定是少不了的。次日,防护严密的秦国禁军护着秦王的车驾离开,往宜阳去了,在洛邑任何一国不得驻军,秦国就是以这个理由离开。那怕是秦国,那怕此时秦王遇袭,也在遵守着洛邑的规矩。只是兵马入城接秦王,这个说法完全合适。白晖呢,则带着身边大将往韩国新占领的温邑而去。在温邑有韩国给的三万兵马,魏国安排的五万兵马完全听众白晖的调令,赵国也送来粮草五万石以示诚意。白晖身边,王龁已经赶回,白平、白小鹰等也随行在队伍之中。大河卫借给韩国的精锐全部回归,此时随白晖出动,宜阳出民夫两万,韩、魏也各出民夫两万人。两天后,温邑。王龁、白平已经在调动部队,他们开始作正式出征前的准备工作。白晖却是派人安排休息的地方,丝毫也没有准备随军出征的意思。王龁来到白晖房间:“二将军,这次出征怎么打,这明日就要出征,却没见到行军布置。”“行军?布置?”白晖笑着摇了摇头。“末将不明白。”王龁确实不明白,虽然是攻打鲁国这样的一个弱小无比的国家,但秦国一惯的作战方式都是猛虎搏兔式,从来不会轻视敌军,总是作着最完善的战前布置。白晖再次摇了摇头之后说道:“你难道以为,我兄长领军从彭城攻击,还会给你留点什么?是鲁国王城,还是薛家主宅,或是留几个村子给你?”听到白晖这么一说,王龁完全没办法接话了。这还用解释吗?白起领军,别说是汤了,就是洗锅的机会都不会留给王龁。王龁低头不语。“去吧,打扫战场也是需要你们的,还有,作足了架势,这是为我王的复仇之战。但秦军军规别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