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十年不攻的盟约即将结束。秦军在调动。赵奢在联络楚国寻求共同抗秦的方法。这一切,一切,那怕赵王盛是假的,他也在朝堂之上听到了,看到了,也知道当下的形势是什么样。所以赵王盛内心对于当下的形势是担心的。怀樱却不同,她更简单一些,就是要活下去。所以怀樱说道:“你用你的性命换赵国吧,你要么杀死我们,要么看你是否有能力秘密的送我们离开,至少咱们同床共枕,也算生死相依,拼得性命给你保下一点骨血,罢了,罢了。”怀樱已经是泣不成声。另一位早就哭成了泪人。赵王盛赶紧上前去劝慰。此时,让怀樱一句话也把赵王盛点醒了,赵国且不顾他的死活,他还在顾及赵国吗?“可,可赵国若亡,这天下之大,何处容身!”赵王盛已经习惯了锦衣玉食,有些舍不得。怀樱很是看不起这样的人。本就出身贫寒,却贪恋富贵,甚至于连小命都不要了。无所谓了,自己活着,自己的孩子活着便好。怀樱打定主意之后,对赵王盛说道:“怕是秦国没有灭赵,你已经死在赵奢之手。难道你不知,什么也不知?若是说,杀了一个两个的,便没有了?”没头没尾的话,却深深的刺痛着赵王盛。一年多之前,他杀了一位宫妃,那宫妃已经有了身孕,真实身份却是赵普的宠妾。没错,杀一个两个的,不代表就真正的杀的干净。还会有,一定还会有。而且,他们不会允许自己真正的儿子出生,绝对不会允许。“爱妃有何良策?”“没有,但相国忠于赵国天下皆知,你只需要哭泣便足够了,理由就是背主。那赵奢本就是府中的食客,现在却权势滔天,连主上都不放在眼里,这也就罢了,可连他家中的奴仆,都敢对王上恶言恶语,这是什么意思?”赵王盛猛点头,这是好计策,可又一想不对:“那,那么证据呢?”“证据,不需要证据。你是王上,相信赵国有许多不满赵奢的人,只要轻轻一推,便会有人替王上去对付赵奢。”“好,听爱妃的。”赵奢是一个好官,更是一个好人,而且有德有才。若依白晖的想法,对赵奢只会在战场上一决高下,这是对名士的一种敬重。但,魏冉主管此事。在魏冉眼中,屁的名士,蛋的名将,在本侯的手腕之下你去向死掉的真公子胜哭泣吧。魏冉才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一切为大秦一统天下。大箱的金银秘密的运入邯郸,一块块地图当作礼物送到邯郸,不就是百里土地嘛,反正倭岛那破地方,没什么。封丘城。听着一条条的关于邯郸城近况的报告,这里的军事主向寿、甘陆两人都有些不忍。范雎却是很爽:“穰侯,赵国基石已经千疮百孔,纵然赵国有强军也没有粮草军械,纵然赵国还有廉颇将军,可惜,可惜……”魏冉大笑:“大河君那话是怎么说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正是这话。”魏冉笑的极是开心:“传本侯的话,不得伤害赵奢将军,更不能让田文死。”“诺!”范雎长身一礼,立即下去安排。原本此时只需要轻轻一拱手便可,范雎却是大礼,一来是内心喜悦,二来是恭维魏冉。至于为什么不让这两个人死,范雎倒是很清楚。赵奢继承了真正公子胜的势力,加上自身有德有才,精心经营着赵国,助赵国慢慢的变强,甚至于在局部战场有与秦军主力一比高下的能力。这是一位真正的英杰。可惜,赵国无明主,赵奢也只是将帅之才。魏冉就是要让赵奢亲眼看着赵国亡了,就这么简单。而田文,魏冉不想让田文死,对于田文来说,死比活着容易,田文一心反秦,当有一天这天下根本无人再反秦的时候,田文若还活着。会如何?魏冉想看到这一天。想比魏冉纯粹不想让赵奢死,范雎给公孙龙的秘信中却有另一套理由。邯郸。赵奢风尘仆仆的赶路,带着喜悦回到了邯郸。赵奢内心欢喜,因为与楚国达成了协议,联合抗秦,也算是生死存亡的盟约,眼下只需要让赵王与楚王有一次象征性的会盟,这盟约便会达到。项汕向他保证,一定能够说服楚王。而赵奢对于所谓说服赵王,没有一点心理压力,赵王盛就应该要听他的。可是!当赵奢看到邯郸城墙的时候,他看到什么?木笼,吊杆,小木筐。木笼内装着人,吊杆上吊着着,小木筐内放着人头。“啊!”赵奢惨叫一声,一口血喷出就晕死了过去。一队赵国禁军杀了出来,包围了赵奢的车队。赵奢是掌握着军方的力量。可是,那个赵国的将军敢把刀指向赵王,更何况公子胜也是有威名的。赵奢、田文被五花大绑送到了大殿之上。赵奢被一盆凉水浇醒,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视线近前的赵王盛。赵奢怒起:“赵盛,你胆敢……”不会让他把话说完的,在田不礼的眼神之下已经有亲信的卫士用木板打在赵奢的嘴上。赵王盛坐在地上开始哭。“寡人自问待你不薄,你自持有才寡人也给你机会,可你的家奴都敢欺辱寡人,难道忘记了,你是寡人的门客。”赵王盛哭的极是伤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来自秦国的独门秘方,皂角粉,绝对是装哭的利器,一点点粉放在鼻子下一吸,保证可以哭上一刻钟都停不下来。赵奢大惊,再看四周。朝堂之上赵国的文武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这里是赵宫的正殿。无论赵奢多有才,无论赵奢多无私,无论赵奢多么的忠于赵国,逆主本就是天理难容。更何况,赵奢的才华用于强国。赵奢的无私让许多赵国的官员没有办法捞钱。对赵奢看不顺眼的人有很多,借这个机会,不用任何人去指使,只需要田不礼摆明态度,就会有一群人象是恶狗一样的扑上来,将赵奢撕咬的连骨头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