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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气似乎和上一天一样阴沉,乌云密布,虽然还未下雨,以有淋雨的征兆。
秦朗和秦开骑着马朝王宫走去,因为时间尚早,因此在宫门口多等了一会儿。
大臣开始陆陆续续的抵达宫门开始接受检查。
今日在宫门口值守的将军正好是公孙操。
不过两人便如从未见过一般,并无交流。
秦朗和秦开站在一旁,他们是北地来的大夫,所以准备稍后在进门。
不一时,只听得整齐脚步声从远处走来,将所有大臣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秦开眼眸微动,忽然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只听了一耳,便站了起来。
他的举动让许多大臣目瞪口呆,崇尚周礼的燕国礼乐文化虽不如齐鲁那般浓郁,但毕竟也是召公的封国。也是有着重礼的传统的。
秦开的动作明显是不被这些大臣所接受的。
秦开悄声对秦朗说道:“有两拨人,各有五百甲兵护送。”
秦开也是战场上落下的毛病,就是过于谨慎了。
秦朗说道:“嗯,三弟,你不必这般小心,这是王宫,不会出什么事的。来的两拨人必是相国和将军。”
秦开会意,说道:“我知道了。”
果然街角闪出两队兵马,泾渭分明。
将军市被全身戎装,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他的脸色阴郁,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在宫门前,将军市被下了马,径直朝秦朗兄弟走过来,看着秦朗说道:“侄儿啊,军中事务繁多,因此没来令支邑祭奠,礼有不足之处,切莫放在心上。”
秦尚战死,燕国来到令支邑祭奠的大臣可谓寥寥,这也没有办法,燕国内斗一触即发,秦尚特殊的身份,难免让那些大臣心生疑虑。
这时候,相国子之的马车也停了下来,相国在子岚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下了马车。
众大臣乌泱泱一片慌忙向相国行礼,秦开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道,子之在朝堂上的地位已经恐怖如斯了吗?大臣中居然有接近三分之二的人向相国表现了顺从。
怪不得这次禅让之事,就连太子都缄口不言,不敢缨其锋锐。
相国没有理会众大臣,径直走了向秦氏兄弟走了过来。
秦朗和秦开向相国子之微微行了一礼。
相国子之点点头,突然向秦开说道:“你就是从草原来的那个孩子。”
秦开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件事。
便说道:“是。”
“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你父亲和本相差点结亲之事还恍如昨日,未曾想居然已经为国捐躯了。”
秦开皱皱眉,他不知道相国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接话。
秦朗则说道:“相国大人看重了,秦氏岂敢高攀。”
相国子之挥挥手,说道:“唉,此言差矣。秦氏也是百年大族,当年你父亲还说没有结成姻亲,甚为遗憾。想着若日后有合适的时机,再结秦晋之好呢。”
秦朗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相国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的父亲何时说过这么一句话,可自己的父亲已经殉国,也不能出来作证,他这是要将水搅浑的意思啊。
秦朗忙说道:“相国大人,家父从未向我们提及此事。”
“唉,这你就不知道了。当年汝父说这话之时,你尚在襁褓之中,如何得知?”
许多大臣连忙过来向相国子之和秦朗等人贺喜。
“恭喜相国大人,若能得秦氏为婿,实乃是美事啊。”
“是啊,这是我燕国之幸啊。”
只有子岚和将军市被在一旁铁青着脸,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秦朗越听事情越发的对自己一方不利,无论有没有这件事,若被传了出去,自己一方都会陷入被动,甚至和公子职之间的关系也会出现裂痕。
秦朗忙说道:“诸位大人,无凭无据,不可乱说。我们北地小族,岂敢高攀相国大人这棵大树啊。更何况我们兄弟已经娶妻生子,实在不敢再劳相国大人费心。”
秦朗也认识到了,这必然是相国子之的阴谋,他必须旗帜鲜明的公开反驳,不然裂痕一旦出现,就很难修补。就算修补好了,也会有疤痕存在。
“侄儿啊,你是娶妻生子了,这不,你三弟不是还尚未娶妻吗?”说着他走到秦开面前,对秦开说道:“嗯,一表人才,将来必是人中龙凤本相有一个有一个外孙女,才貌倒也过的去,不如就这样定了吧。本相便做主许你为妻,倒也不怕辱没了你。”
相国子之说完之后,整个宫门前的大臣们惊呆了。
秦开也惊呆了。
秦开第一次知道,当一个人不要脸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那他就是无敌的。
相国子之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一石数鸟啊。
用一件姻缘不仅给秦氏和公子职留下了裂痕,而且就连秦氏兄弟之间也要分裂,这便是他的目的。
说完,他不等秦开反对,冷冷的说了一句,“时辰快到了,诸位大臣随我一起上朝吧。”
便转身而去。
将军市被冷哼一声,也率先入宫。
秦开愣在当地,这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全程被压制的无力感,果然是越老越精啊。
众大臣忙都过来向秦开和秦朗道喜,倒是想要将这件事情坐实似的。
秦朗没办法,只得一一回应。
等众人离开,秦朗拍了一把秦开,说道:“果然是头老狐狸。”
秦开说道:“大哥,怎么办?”
秦朗稍一沉吟,说道:“若他铁了心要这样做,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希望这件事的风声能尽快传到宫里,燕王妃应该会想办法阻止的。”
秦开点点头,他感觉到脸上似乎落下一个凉点,秦开抬头一看,绵绵的细语开始下了。
秦开说道:“大哥,是我害了秦氏。”秦开知道,无论有没有这件事情,秦氏基本上都已经被天下想当然的绑在了子之的战车上,别人倒还罢了。
公子职会怎么想,燕王妃会怎么想,燕王会怎么想,这些都为未来的秦氏带来了不可控的风险。
秦朗说道:“王上应该不会同意这件事的,你我先上朝再说。”
第350章朝堂风云
战国时期,贵族的婚姻虽然有一定程度的自由,但越是豪贵的家族,婚姻越不能自主。
往往婚姻都会成为家族的牺牲品。
就连秦氏都不能例外,秦氏长女秦沁嫁于无终城守之子姬无夜便是最好的例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