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叔掏出那架古琴的时候,张小玉和连钟墨同时惊得瞪起了眼睛,互相看看,房间里没有声响,两个人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秦叔看他们这个样子,急忙问:“怎么了?你们,是不是东西不对啊?怎么这个表情啊?”
连钟墨轻声问:“秦叔,您是在哪里寻到的?”
“哦,一年前,我去湖北淘货,在一个老农家里看到的,就把它买了下来,虽然其貌不扬,有点儿破旧了,琴弦也少了两根,不过,我看它样子很好,就把它买了下来,本来我以为只是个普通的老琴,可没想到,有一次,我擦琴的时候,看到琴的底部刻着一枚方形的章,虽然颜色很淡,可是上边的字迹却很清楚,你猜是什么?我自己都没想到。竟然是伯牙!”
“啊?伯牙?”连钟墨和张小玉同时喊出了声,瞪着惊异的眼睛看着秦叔。
“是啊,我也不相信,后来我又找专家给看了看,他们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木质和琴型还有年代都没错啊!可我听说这伯牙为了钟子期已经把琴摔坏了呀,怎么会有这把琴呢?专家们也很奇怪,至今也没从考证,说让我把琴留在他们他们那里,可我不放心,所以就把它带了回来,一直留在身边,我想,你也是做古玩的,我还是比较相信你,等你来了,想让你给我看看。”秦叔笑着把这把古琴放到了连钟墨的面前。
张小玉看着连钟墨:“哇!钟墨,这下你可发了!这可是伯牙曾经用过的琴啊?!”
连钟墨激动的拿起这把琴:“秦叔,这件东西很难说,虽然我们看着年代和木质没错,可是还要做进一步的鉴定才能肯定这是谁的古琴。”
“哎,我知道啊,所以我想拜托你给带到北京去,找专家给看看。”秦叔坚定的看着连钟墨。
张小玉一阵唏嘘,看着连钟墨。
“好吧,秦叔,既然你那么信任我,那我就带走了。”他回头看看张小玉,脑袋瓜一转悠,说道:“哎——张小玉,你知道俞伯牙是谁吗?给我们也讲讲,让我们也学习学习啊,啊?!”
“切!你不知道啊?你怎么连俞伯牙都不知道啊!这点儿常识都不知道了?刚刚还精的跟猴儿似的,怎么一下子变傻了?让这把琴给吓得吧?!”
“呵呵,小玉,你就给秦叔讲讲吧,我知道这是把古琴,是琴师俞伯牙的心爱之物,你别看我收集古琴,可是也有不懂得地方。”
“秦叔,我讲给您听,咱们俩说,不理他,他明明知道的,还装作不知道,糊弄谁呢?来,您坐这儿,我给您讲。”
“哎!好。”秦叔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张小玉。
“秦叔,这把古琴不是一般的古琴,据史料记载,它是伏羲氏制作的,这伏羲氏啊擅长做琴,有一天他看到一只凤凰落到一棵梧桐树上,那棵梧桐树高三丈三尺,伏羲氏看了非常高兴,就把此树按天、地、人截成了三段,取其中一段放到了长流水中浸了七十二天,后又把它阴干选了一个良辰吉日制作成了这把古琴,不过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它最珍贵的地方不是它的制作工艺,而是使用它的人非常的有名。”
“哦,是俞伯牙?!”
“对了,秦叔你真聪明。”
“呵呵,我也是瞎猜的。”秦叔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脑袋。
“这俞伯牙是春秋战国时期楚国人,他是个琴师,天赋极高,又精通音律,有一天呢,它见到了这把古琴非常喜爱,于是就把它买了下来。每天抚琴,乐得其中,并写出了传世的名作《高山流水》。俞伯牙善于抚琴,可是能听懂他的琴声的人却没有,有一天他坐在高山流水之间抚琴,有一个叫钟子期的人路过,听到琴声,就停下了脚步,伯牙的琴声感染了钟子期,在弹到高山的章节时,钟子期说:‘弹得太好了,我好像站在巍峨的泰山上。’在伯牙弹到流水的章节时,钟子期又说:‘太妙了!我又好像听到奔腾的江水在我的心中流过。’俞伯牙很是高兴,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知音,但是好景不长,钟子期不久就去世了,俞伯牙非常的伤心,他觉得自己的知音没有了,为了追念自己的知音,他就把这把心爱的琴摔碎了,并且发誓,终身不再弹琴。高山流水,知音难寻和伯牙碎琴的故事呢,我就讲完了,如果这把琴是俞伯牙的琴,那,秦叔,你可要发大财了。”
“吆,这么多故事啊,那,说了那么多,小玉,如果这琴是真的,这把琴到底值不值钱啊?”
“值!当然值了!秦叔,你可要发大财了呢!!”
“啊?真的?嘿嘿,小玉,你给大叔透个底儿,到底值多少?”
张小玉说着伸出三个手指,“三万?”秦叔试探着问,张小玉摇摇头:“在万前边再加个百字。”
“三百万?!!”秦叔大喊出声,“不会吧?小玉,你可别蒙我?这把破琴能值这个价?”
“不信你问钟墨!”秦叔回头看向钟墨,钟墨慢条斯理的说:“我——完全同意张老师的看法!”钟墨肯定的点了点头并说道:“现在您知道我为什么不敢要它了吧?!因为,它不是一般的琴。”
“原来如此啊!”秦叔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要不,秦叔,您在考虑考虑,要是真的给我了可就拿不回去了啊!”
“你说的哪儿的话啊,钟墨,我既然给你了,就肯定会相信你。”
“恩,这样,秦叔,如果这真的是俞伯牙的琴,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好吧?”
“好,就这么办!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我等你的消息。”
“您放心吧,秦叔,这事儿我一定帮你办好。”
“那就先谢谢你了,钟墨!”
“您又来了。别再说这客气话了。”
秦铭看着连钟墨,心想:如果自己的儿子在身边也应该像连钟墨这么大了吧?如果当初自己不发那么大的火儿,也许就不会和儿子分开了,也不至于老了身边连个人也没有。。。
“秦叔!秦叔!您怎么了?又在想儿子了?!”连钟墨看着秦铭发呆的样子忙问道。
“哦,没事儿,钟墨,我没事儿。”他突然擦了擦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