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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千帆万万没有想到,她进了警局就不能再出去了,明明只是以报案者的身份录个口供,却被以嫌疑犯的身份扣押住。
她心里慌极了,本想一锤子锤死徐娴,敢偷她的东西,就整厉害点,让她下辈子牢底坐穿。
不曾想,玩得过了火,这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提前回家撞破徐娴偷东西,她狗急跳墙企图杀了我,我这额头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
“她以为我撞死了,就跑,幸好小区的保安拦住了她,也幸好,我只是短暂的晕眩昏迷。”
“你们还要我说多少遍?!家里的监控肯定是她作案之前弄坏的,她这是蓄谋已久的盗窃,肯定不止这一次,你们得让我回去轻点家里的东西,我才能知道还少了什么。”
“警官,你们有没有搞错,她偷我的钻石项链才是重点,”后半夜了,尹千帆说得嗓子都哑了,“我才是受害者,你们有什么理由把受害者扣在警局?”
“我最后警告你一遍,快点放我走!”
要论她的态度,始终都很嚣张,可能是那满屋子的财富给了她叫嚣的底气。
而另一间审讯室里的徐娴,说的就是另一个版本了。
她低着头瑟瑟发抖,还是一边哭一边说的,卑微到恨不得能下跪求饶。
“我是一时鬼迷了心窍,看她那么多条钻石项链,就起了坏心。但是,我绝对没有打她,更没有打砸客厅里的东西。”
“我还没出房间就被她发现了,我当时就放下了项链,是她把项链丢了,还发疯似的追着我打。我求她原谅,求她不要报警,可是她突然自己朝斗柜撞去。”
“我吓都吓死了,趁她摔倒在地上就马上逃了出去,她还是一直在追我……我被保安抓了回去,才看到客厅里一片狼藉。”
“真的,我说的全都是事实,我坐过牢了,知道再犯事的严重性,要不是生活所迫我也不会偷东西。但是,我敢发誓,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我把项链放下了,我也没有推尹千帆,我更没有打砸她客厅里的东西。”
两名当事人,两种境况,两套说辞。
路天行一直都没有进审讯室,而是在法医部的检验室里等结果。
凌晨三点,乔一然走出了检验室,还没来得及摘下口罩,就把一份报告交给了路天行。
如果不是知道他着急用,这结果怎么也得第二天下午才能出。
“怎么样?”
“徐娴无口及毒史,不过,你们带回来的白色粉末,确认是白粉,至于尹千帆有没有口及毒史,那得你们拿到化验用的样本才行。”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路天行终于露出了一抹微笑,他抬头看看乔一然,即便她再强撑也挥不去眼底的那抹疲倦,眼睛下面已经有了明显的乌青。
“谢谢你。”他由衷说道。
乔一然空出手来摘下口罩,不禁笑了一下,“难得哦,听路大队说一句‘谢谢’。”
“怎么,我在你眼里那么没礼貌,连句‘谢谢’都那么吝啬?”
“那你扪心自问,一直以来,你对我的态度是什么?”
是避之唯恐不及,狗男人!
路天行语塞,这半年来,每一次她向他奔赴而来,他不是找借口离开,就是冷漠拒绝,甚至一度把她推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