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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这是一场针对这些年轻士兵的葬礼！

这些士兵都死在此处，奉献在此处，为夏国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陈北航自然愿意在这里，送别他们的离去。

细雨朦胧，天空阴沉，如同众人阴着的心里。

凌霄同样面色苍白，肩上的伤势还未完全愈合，只是身体中的内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他同样握着一株一株的雏菊，将雏菊放在墓碑面前，身影在大雨之中若隐若现。

许久之后，雨幕缓缓停止，陈北航回到军营里面继续训练。

在断龙坡的一处高山上面，苏陌背着一柄长剑，身上穿着一件刚刚织成的蓑衣。

雨丝淅淅沥沥而下，落在他的头上，落在他的披肩的长发上面。

他并没有带着斗笠，而是将斗笠放了下来，放在旁边的悬崖上，任凭雨丝将他身上揉湿。

他就这么站着，痴迷无比，目光中满满的都是愧疚。

许久之后，雨丝朦胧，一道身影在他身边缓缓出现，这道身影正是陈北航。

此时陈北航站立在他身旁，双手负于身后，同样望着墓地的方向，

“你醒了？”

“嗯！”

苏陌轻轻地点点头，沉默无言，许久之后，他抬起头望着面前的陈北航，脸上浮现出几分愧疚。

“我听说，这些士兵是为了我而死！”

“谣言！”

陈北航冰冷开口，话语之间透露出几分冷漠。

“他们是为了守护国家而死，而不是为了守护你！”

“可是，当初那些古阳关弟子是为了寻找我的，这些士兵也是为了阻止古阳关才会死在此处…”

苏陌低下头，面色苍白，大雨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显得越发憔悴。

他很是愧疚，甚至几欲死亡！

自己本就是无用之躯，浑浑沌沌来到世界上。

这些士兵，是夏国精心培育而成，乃是为了守护华夏，守护华夏大地上的黎明百姓，如今竟然因为自己而死。

这样的愧疚弥漫在他的心中，让他几乎无法生存。

“砰！”

一道重重的拳砸在一块岩石之上，坚硬的青石瞬间破碎。

陈北航转过身，冰冷的瞳孔凝视着面前的苏墨。

“我说过这些士兵并不是为了守护你，也不是为了守护个人，而是为了尊严，为了士兵的尊严！”

“……”

苏陌抬起头，空洞的目光中露出几分迷茫，不知道陈北航这话究竟是何等意思。

“志兵是骄傲的，是拥有自己尊严的，昨日无论是谁在军营后面，甚至哪怕军营里面没有一个人的存在，他们都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踏入经营！”

“因为，这是士兵的尊严，是夏国的尊严，尊严不允许任何人践踏，所以……这件事和你无关，和所有人无关！”

“这是他们的选择，他们选择捍卫自己的尊严，选择守卫夏国的边疆！”

……

陈北航的话冰冷无比，在这瓢泼大雨中，如同巨石一般重重的砸在苏陌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