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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妹妹……哥哥要支持不住了……你让，咳咳，让我说吧……”程辰城虚弱的道，声音带着祈求。

“……”白云卿终究还是不忍心，如果，如果他真的有什么愿望还没有实现的话，她无论如何也会帮他实现。

“云卿妹妹……”程辰城声音越发的虚弱。

“你说。”白云卿语气低了下去，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失落。

这或许是她来到这个异世界后，第一个想真正交心的朋友。

原本以为她可以保护他，却没想到，还是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原本以为，她会听见程辰城虚弱的交代着遗言，让她帮他做什么事。

却不想程辰城突然紧紧抓住她的手，半个身子爬了起来，愤愤的道：“哥哥终于想起，咳咳，终于想起牧寒霄是谁了……”他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娘，娘滴奶奶……哥哥，咳咳，哥哥居然威胁，威胁暗界皇尊……咳咳……云卿妹妹，你一定，一定不要救我……让哥哥死吧，好歹，咳咳，好歹死得痛快些……”

在离死亡只差一寸距离的时候，大脑失灵的程辰城终于想起了牧寒霄这个耳熟的名字，到底是谁的。

暗界皇尊！

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的暗界皇尊！

而他居然威胁暗界皇尊！

程辰城已经不想活了，死吧……据说人家皇尊可是很记仇的，反正活着也没什么希望了，得罪了仙山五宗，又得罪了暗界，娘的奶奶啊，他继续活着简直会是生不如死啊……

“……”听见程辰城的话，白云卿愣了愣，然后，嘴角抽搐。

次奥，他的遗言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