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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得很近，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的脸上，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体味浸入鼻尖，不知道为什么，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男人味道，竟莫名的让她觉得有些口舌干燥起来。

韩璃儿有些不适应的别开脸，但白落寒却没有放过她，而是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强迫她面对他，冰冷中带着磁性的嗓音从他薄唇中吐出：“你怨我，恼我，气我，可以跟我说为什么，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而不是你的一走了之。”

“我一走了之？”听见他说的这句话，韩璃儿立即不满的反驳，“不是你说的吗？说缠着你的人是我，既然你觉得我缠着你让你觉得烦，我还有什么理由留下？”

白落寒抿唇，“我那是气话。”

“气话？”韩璃儿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是，其实你说的没错，的确是我先缠着你的，但是白落寒，我也是有自尊的，我……也想给自己留点脸皮，你无数次的拒绝我，我无数次的留下，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真心，而不是留下来让你践踏我的自尊。”

“我没有。”白落寒反驳。

韩璃儿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太洒脱，太野性。

每次当她说了类似于感情的话时，就在他几乎要相信的时候，她却突然改口说是在开玩笑的，这让他怎么相信？让他如何相信？

然而反驳的话才刚出口，白落寒突然就后悔了。

他带她来这里，并不是跟她争论这些前尘往事，那些事情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他不想在计较过去是谁对谁错，谁对谁错都好，总有一个人要先低头，而现在，他不希望低头的那个人是她。

因此，在韩璃儿还未开口的时候，他突然低声说了一句：

“对不起。”

韩璃儿顿住了，白落寒并不是个会道歉的人，他道歉的时候，连话语都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然而，就是因为不会，所以才显得难能可贵。

她认识他很久很久了，但是这是第一次听见他说‘对不起’。

曾经白落寒也以为道歉是件很难的事情，可说出口后他发现，比想象中的要容易得出。

“你……”

“我不太会说话。”白落寒打断她的话，语气还是冷漠的，可眼神却渐渐变得温柔起来，“我不是不认白奕，是我不知道他是我的儿子，我更没有不爱你，是我来不及发现那是爱，你就已经不见。”

如果说刚才被他的道歉震住了，那么现在听见白落寒说这些话的韩璃儿，就是完全被吓到了。

他刚说了什么？

他说……爱？

他在说他爱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