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俘虏还在不远处,看到对战,一个个心惊胆战,难怪朝廷能管理天下,人家随便拉几个出来,就是江湖上顶天的高手!
被押解上路,这几个缓过神来,吵的不亦乐乎。
主要责任人木高峰,早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一个劲吹牛自己好歹正面和孙阎王杠过,输在他手里,不冤!你们几个像鸟一样被网住,有什么脸来说我!
那几个真是王八掉进灰堆,窝火又憋气!要不是这棒槌,他们在固原城里鬼混几天,随便听点什么消息,回去糊弄糊弄那个糟老头子,领了赏金,继续逍遥何等快活?现在都泡汤了,就因为这矮驼子独闯小河湾,活捉了孙阎王!
就你那三脚猫的几下,还配和人家照面?像孙阎王说的,靠背上那球球砸人么?
返回小河湾,大车来回奔波六七十里,发现不少小问题。细节上再做了一番调整,很快就打造出十几辆。由四海镖局押送,分别送往四海的其他分部。
秦纮得到消息,赶来小河湾,探望程敏政,与孙铮进行了一次长谈。回去就着手推进三边士兵的训练、改编,调度物资,整修防御工事。
陕西、宁夏、甘肃三镇,满编战兵约有三万人,再加上辅兵、民夫之类,总数将近十万。这么多人力、物资,数年经营,却总是只能眼看着北边强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主要原因,是官僚体系的整体衰败。大家都把当官视做发财门道,谁还会真正关心民生。士兵们被层层克扣,连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保障,又怎么可能直心去拼命?
甚至经常会有小股边民,直接抛了荒,举家逃往北边草原。只要有点手艺,草原那些蛮子巴不得当亲人一样招呼。也难怪数十年下来,国境线一缩再缩,一退再退。如果不是秦纮抚边,怕是再过几年,连固原都要荒废。
现在有秦纮坐镇,又有孙铮不计成本的支持。别的不说,光是每两个月实发一块银元这个待遇,就是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活的像个人,自然有了心气。训练起来也能有模有样。经过数月整训,三边战力飙升了一大截。
得到火筛联合其他部落意图大肆进犯的消息,秦纮也不敢马虎。一边向朝廷报信,一边与其余边关将领通气。同时向草原派出了大量夜不收,加大打探力度。争取在对手来犯时,能给一个迎头痛击。就算打不痛这帮强盗,至少也要提早防范,不至于损失太大。
九月秋高,秦纮、程敏政一行数人,来看小河湾的百亩玉米田,眼前是热火朝天的收获场面。
程敏政手里把玩着一支黄灿灿的玉米棒槌,赞不绝口:“玉米之名,实至名归!建功说亩产能有八百斤,现在看来,只多不少!有此嘉禾,北疆屯田自给,指日可待!”
秦纮抚着胡子,笑的像个佛爷:“玉米还要亲水细耕,只合良田播种。那个土豆,才真不愧是土中之豆!既不挑地,也不挑水。好打理,还宜菜宜粮,好好扩种几年。不只三边稳固,收复河套也不是难事!”
程敏政左右打量,没看到孙铮:“头年收获,这么大的事,建功竟也不来看一眼?他这心也太大了些。”
“早有成算的事还看什么?”秦纮笑道:“也就是你不清楚,你家小二可早就知道收成不差了。是吧,小二?”
程圻腾一下就脸红了:“秦爷爷!说好了保密的。”
程敏政一问,敢情这小子早就偷着掰过嫩棒子,和秦爷爷一起煮着尝过味。
这还了得?程敏政想拿玉米棒子打他,举起来又舍不得,拣一根玉米杆,没头没脑的抽:“这等珍贵的粮食,留种都嫌不够,你竟然偷着吃青果!这是种粮啊,造孽的杀胚!饿死爹娘,不食种粮的道理都不记得了?”
程析一边绕着秦纮转圈圈回避,一边还嘴:“孙千户自己说的,不尝一尝,怎么知道能不能吃,我那是替大家尝毒,是功比神农的壮举……”
老程气到不行,瞅个准狠狠一抽,将程圻帽子打落,露出短短的寸头。
程敏政更气了:“畜牲,你剃头了?”
程圻挺有理:“秦爷爷都剃了!您现在往固原城内外转着看看,还有几个没剃头的?又凉快,又好打理。剃了头去四海吃饭都便宜些!”
程敏政扭头看秦纮。
秦纮笑呵呵:“老夫乃三军之主,带个头嘛。主帅自己不舍得剃,如何有脸面要求士兵剃?”
程圻又跳了起来:“那帮大头兵明明是贪图剃了头买肥皂便宜!秦爷爷是看人家剃了凉快,自己后面才跟着剃的。”
秦纮笑的更开心了:“就算剃头有多少好处,至少也应该和你父亲说一声嘛……”
程圻急了:“秦爷爷你怎么可以这样?亏我还帮你烧土豆来着……”
程敏政大吼一声:“那也是种粮!孽障!受死!”
“报!”远远一骑信使快速奔来,翻身落马,递上信筒:“孙千户急报,小王子联合卫拉特、亦思马因、火筛、亦卜剌诸部,起兵十五万,南下叩关。昨日黄昏,其先头小股部队抵达花马池,被孙千户击溃,审得口供来报!”
秦纮接过信筒,取出战报观看。
程敏政听的迷糊:“建功在花马池?他几时去的?”
秦纮没有回答,招呼亲卫牵马:“回衙门,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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