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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一时情急,置道友于险地,素贞特来赔罪!”
孙铮哈的笑出声来:“不是孙师兄吗?这脱了险就不认人了?”
白素贞抿嘴轻笑,美眸轻转,确实风情万种,一举一动都让人心神摇曳。
“素贞岂敢高攀,实是一时情急,顾不得那许多。连累道友失陷南极,罪莫大焉。得知道友脱身归来,素贞欢喜不尽……”
孙铮叹息道:“虽然你做的不地道,不过念在你救人心切,这事就算了。以后好好与你家相公过日子,也不枉我折腾这一场。”
白蛇微怔,轻蹙眉头:“恕素贞冒犯,不知道友前日出现在南极道场,所谓何事?”
嘿,这是怀疑我追踪她了?
孙铮随口扯道:“本来是很久没见冉道兄,想去寻他聊一聊,没想到被你甩那么大一口黑锅。一株还魂草而已,哪里犯得着费这劲,向他开口讨一株不行吗?”
白蛇相当震惊:“道友与那位羽仙很熟吗?”
原来鸟鹤成精是叫羽仙的吗?长姿势了!
“也不是很熟啦,不过他那个性子不错,也不抠门,你真上门去讨要,肯定会给的,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白蛇不由得悄悄翻个白眼,心说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家官人尸首都凉了,只有七天时间可用,哪敢去冒这个险!
不过孙铮透露出自己与冉羽相识的事,倒是打消了白蛇心里的疑虑,否则自己去南极盗仙草,却被人悄悄跟踪一路,难免要让人多想。
再说,自己当时情急甩锅,事后也挺担心会不会连累高邻。
现在看来,自己看重的东西,在人家眼里,根本不叫事。至少没有对别人造成伤害,那就放心了。
孙铮倒是好奇另外一件事:“南极道场阵法繁杂,危机四伏。我和冉羽相熟也不敢随便乱闯,你怎么那么大胆,而且还能避过阵法?”
白蛇面上闪过一丝羞涩:“不怕道友笑话,素贞乃是大妖之后,甫出世时,便有这等寻宝天赋。后来机缘巧合,闯进紫元圣祖道场,受老祖点化,开了灵智,以妖身得道。”
古人都这毛病,明明一个人,却有一大堆雅称尊号,还各自叫法不同,你要没点阅历见识,都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不过孙铮好歹也是遍历大明皇家藏书,数千卷道藏的博学之识,倒是一下就品咂过味来。
“紫元圣祖?原来你是骊山老母门下!”
所谓紫元圣祖,也就是民间传说的黎山老母,又称骊山老母,道教尊号玉清圣祖紫元君。
传言这位老仙乃是娲皇同族,也有人说她就是女娲娘娘一具化身。而从她尊号前面冠的衔来看,应当是出自元始天尊门下,也就是阐教门徒。
越来越有意思了,竟然连骊山老母都……嗯,不对呀!
“你既是骊山老母门下出身,又何必遮遮掩掩去盗草,直接去讨要不行吗?以两家交情,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道友却是高看素贞了!”白蛇苦笑:“虽曾得圣祖点化,素贞却只是妖身小兽而已。当年圣祖曾动意想要素贞做她门里守山扫院的童子,可惜素贞那时不懂机缘,错把她的好心当成恶意,当面错过了入门之机。圣祖亦不曾为难,只传下一篇功法,又勉励几句,便放我归山。后来素贞侥幸修行有成,再去登门时,圣祖已然飞升离去……”
这就没办法了,机缘这种事,有时候错过一眼,就是一世。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便是如此。
也就是说,所谓骊山老母门下,不是正经传人,只是有点渊源而已。难怪她修行有成,眼光见识都不差,却偏偏要做贼。
不过白蛇这天赋也是厉害,不光能感应到宝物位置,还能察觉阵法危险……换我有这天赋,我也做贼!
借着感慨的机会,扯了几句闲话,白蛇表示,自己原本打算救活官人就亲赴南极去请罪换回孙铮。
现在孙铮既然平安无事,还顺便帮她把盗草的事平了,那她正好把赔礼送给孙铮。
孙铮之前确实有点气,但后来因这事结论了冉羽,还顺便安顿了孙淑,那点气早消了。对她的谢礼,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白蛇给他的,却是一枚令牌。
看到这令牌的第一眼,孙铮就恍惚了。这玩意他手里已经有两块了,雷公山得了一块,老龙也给过一块。现在,白蛇又送一块。
下意识的接过来,好奇道:“这是上界之物吧?”
白蛇道:“此乃骊山道场通行令牌,昔日圣祖以此令赐素贞借以传法,或许也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回心转意。可惜后来我明白此中机缘的时候,再去道场,已然人去楼空。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道场……”
嗯?
孙铮震惊了:“你是说,骊山老母的道场,还在凡间?”
白蛇点头:“道友持此令牌,到骊山脚下,便能感应阵法所在,有令牌在手,阵法便不会阻拦。素贞曾在那里修行数年,依圣祖留言,道场已算是赠予素贞之物。如今素贞决意就此相夫教子,做个良妻益母……这修界之物,于我已无用。于其就此荒废,不若于道友还个人情。”
擦,更震惊了。